竹溪有风 作品
39. 第 39 章
很奇怪，自己之前从未与这位陈姨娘见过，对方怎么有这么大的恶意？
“这话可不怎么好听，”李云锦不紧不慢地说，“若说混吃混喝，今儿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可都是来混夫人的寿宴的。至于掌家的事……对了，忘了请教您，是谁家的夫人？”
陈姨娘脸色一变，瞬间又笑起来，端着酒杯走到李云锦面前，讥讽道：“姑娘可当真牙尖嘴利，和夫人廊下的鹦哥一样，囫囵学话的本事倒是不错。方才是我失礼了，我敬你一杯。”
就在此时，旁边忽而有人笑道：“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这位是县令大人的爱妾，人称陈姨娘的。韦夫人体弱多病，素日里都是陈姨娘服侍左右，帮着操持家务。”
“原来是陈姨娘……”
李云锦并未接过那杯酒，只是用手虚扶着杯沿，轻声道：“姨娘这杯酒，倒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戏，”她忽地抬眸浅笑，眼中满满的都是讥讽，“丫鬟替小姐敬茶，总归要道声‘小姐先请’。”
她指尖轻扣桌案，曼声道：“今儿原是贺夫人千秋，怎的倒让姨娘操持起敬酒的差事？”
说完，她转头向主座方向扬声道：“劳烦姐姐，去请韦夫人跟前伺候的嬷嬷来瞧瞧，可别委屈了陈姨娘。”
眼看着陈姨娘的表情变幻莫测，她兀自还要补上一刀，转向众宾客，叹道：“早听闻县令府上治家最重名分，连廊下雀儿都知道先给凤凰理羽呢。”
话音刚落，四周便陷入了一片静默，宾客们面面相觑，气氛微妙而紧张。
这小姑娘，也太过牙尖嘴利了，讽刺陈姨娘是丫鬟不说，末了还要挑拨一下她和韦夫人的关系。
陈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她正欲开口反击，却见韦夫人轻轻拍了拍桌案，开了口。
“陈姨娘，莫要失了礼数。李姑娘是客人，不可怠慢。”
咬了咬牙，陈姨娘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没有再言语。她转身飞速离去，裙摆翻飞，怒意勃发。
韦夫人转头看向李云锦，微微一笑，招手道：“李姑娘，请过来坐我身边吧。”
李云锦微微一怔，身后的人提醒一句，方才随即起身走到韦夫人身旁坐下。
韦夫人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而疲倦地说：“李姑娘，今日之事，是我管教不严，让你受委屈了。”
李云锦轻轻摇头：“夫人言重了，方才是我失礼了。”
“你是个聪明孩子，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韦夫人疲倦地说，“今日虽说是我的生日，但我看着，这天色看着是要变的，只怕不多时就会落雨。你一个姑娘家，可要小心躲雨才好。”
旁边就有人笑：“夫人委实多虑，今儿这天色最是晴朗不过，就算是夜里也是月华满天，晴朗无云，哪里来的大雨。”
韦夫人一愣，忽而笑起来：“我在天象上并不精通，总是闹笑话。”
说完这句，她似乎就倦了，摆摆手让李云锦回去了。
李云锦刚一落座，老夫人派来的丫鬟就悄悄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姑娘，方才韦夫人是在暗示您，让您快点走，宴会只怕不太平。”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语气却平缓，似乎并不将韦夫人的担忧放在心上。
李云锦微微蹙眉。来之前她已经有所预料这场烟灰不会太过平静，可就连韦夫人都这么说……
她一时犹豫起来。
自己离开不打紧，可叶流空那边怎么办，却让她觉得有点棘手。
抬眼看了看对岸，叶流空正与几个商人模样的宾客寒暄，笑嘻嘻的，一脸快活，似乎并未察觉到这边的异样。
正当她思索之际，忽而有丫鬟扬声道：“少爷来了。”
李云锦看去，只见周斯越正大步走进花园，身后跟着几名小厮。今日他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衣襟上绣着繁复的花纹，腰间系着一条玉带，神色张扬却又轻佻，看上去总少了几分正形。
韦夫人见到他，眼中闪过期待，却又迅速掩去。她轻轻摇着团扇，轻声问：“斯越，怎么现在才来？”
周斯越走到韦夫人面前，懒洋洋地行了一礼，敷衍道：“母亲，孩儿方才在父亲那边耽搁了，还请母亲恕罪。”
韦夫人微微点头，语调已经恢复平静：“来了就好，坐下吧。”
周斯越应了一声，目光在席间扫过，忽然停在李云锦身上。
他顿时露出兴奋表情，嘴角上扬，道：“啊，李姑娘来了啊，这可是稀客。”
李云锦起身行礼，周斯越笑嘻嘻地说：“听说你和陈姨娘吵了一架？”
“多谢周公子关心，我与陈姨娘不过些微意见不合，并未有什么口角。”
周斯越挑了挑眉，没想到她这么回答。不过从他得到的消息，好歹她也是在为韦夫人出气，他也就轻巧略过了这个话题。
“李姑娘不必拘谨，今日这宴会场面虽大，但你既然来了，便该好好享受。若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倒也不必紧张。”
李云锦微微一笑：“周公子说笑了，宴会虽盛，却也不过是人情往来，我虽年纪小，却也懂得几分世故，不至于手足无措。”
周斯越见她面色自若应对自如，心中有些不快，转而指了指桌上的菜肴，轻佻道：“今日的菜色可是特意请了江南的名厨，李姑娘不妨多尝尝，免得日后没机会再吃到这样的美味。”
李云锦心底已经不耐，面上勉强保持淡然：“多谢周公子美意，只是我素日饮食清淡，并不多食。倒是周公子如此热情，想必对这些佳肴颇为熟悉，不如多享用些。”
周斯越被她一说，顿时脸色一沉。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又想起一事，脸上再度露出浅笑：“清远兄说你们是兄妹，为何兄妹不同姓？李姑娘，你当真是清远兄的妹妹吗？况且清远兄性子舒朗，李姑娘却牙尖嘴利得紧啊。”
说完，他自觉得意得很，拿出扇子连摇了好几下。
李云锦面色一冷，飞快道：“周公子，此话未免太过无礼。我与家兄是否兄妹，是我们家事，轮不到外人质疑。周公子若是好奇，不妨去问家兄。”
周斯越被她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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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脸色难看。
他正要发脾气，韦夫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斯越，莫要失了礼数。李姑娘是客人，不可怠慢。”
冷哼一声，周斯越不再说话，坐在那里面色阴沉，一双眼珠不停转动，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席间的气氛变得微妙。
众人虽依旧笑语盈盈，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李云锦，仿佛她是个透明人。
李云锦坐在一旁，对周围的冷落毫不在意，心底倒是乐得自在。
老夫人派来的人看着她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心道这锦姑娘倒是性子好。
宴会热热闹闹，很快就天色将晚。
夏日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云霞如火烧般绚烂，映得园中的花木也镀上了一层金边。蝉鸣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几声清脆的鸟鸣，显得格外宁静。
一名丫鬟匆匆走到李云锦身旁，低声道：“李姑娘，叶大人请您过去，说是有事要商量。”
李云锦抬眼看向河对岸的男宾席，却并未看到叶流空的身影。
她心中居然莫名一定，心道果然来了。
正欲开口询问，老夫人派来的丫鬟俯身在她耳侧低声道：“锦姑娘，小心些，只怕是陷阱。”
李云锦沉吟片刻，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跟着那名丫鬟离去，老夫人派来的丫鬟跟在身后，脚步轻盈，看上去也是手无缚鸡之力。
穿过花园的小径，她被带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院中种着几株高大的梧桐树，枝叶繁茂，遮住了大半的天光。
她刚踏入院中，便见陈姨娘从树后缓步走出，脸上带着几分讥诮的笑意。
“李姑娘，果然是个不知轻重的，什么人的约都敢赴。”陈姨娘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目光如刀般锋利。
李云锦诧异，她本以为来的会是周斯越，却没想到居然是陈姨娘。
她问道：“陈姨娘这是何意，兄长何在？”
陈姨娘轻笑一声：“叶清远？他可不在。若是你足够聪明，早该猜到他不过是个框你来此的借口。得罪了我，别想轻易走出这宅子。”
李云锦冷声道：“陈姨娘如此行事，就不怕坏了县令大人的名声？”
陈姨娘闻言，笑得更加放肆：“名声？李姑娘，你可真是天真啊。县令的名声如何，我可比你更清楚。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子，还想用名声来压我？”
说罢，她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几名粗壮的婆子从暗处走出，将李云锦团团围住。
“今日便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李云锦眉心一跳，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动手，人影一晃，周斯越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陈姨娘，你也太过嚣张了。一个小小妾室，胆敢在这里败坏我爹的名声？”
他指着陈姨娘，一脸义正辞严，转头看向李云锦，又露出一脸意味不明的笑：“云锦姑娘不要怕，我在这里，断然不会让她动你。”
李云锦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
“这话可不怎么好听，”李云锦不紧不慢地说，“若说混吃混喝，今儿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可都是来混夫人的寿宴的。至于掌家的事……对了，忘了请教您，是谁家的夫人？”
陈姨娘脸色一变，瞬间又笑起来，端着酒杯走到李云锦面前，讥讽道：“姑娘可当真牙尖嘴利，和夫人廊下的鹦哥一样，囫囵学话的本事倒是不错。方才是我失礼了，我敬你一杯。”
就在此时，旁边忽而有人笑道：“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这位是县令大人的爱妾，人称陈姨娘的。韦夫人体弱多病，素日里都是陈姨娘服侍左右，帮着操持家务。”
“原来是陈姨娘……”
李云锦并未接过那杯酒，只是用手虚扶着杯沿，轻声道：“姨娘这杯酒，倒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戏，”她忽地抬眸浅笑，眼中满满的都是讥讽，“丫鬟替小姐敬茶，总归要道声‘小姐先请’。”
她指尖轻扣桌案，曼声道：“今儿原是贺夫人千秋，怎的倒让姨娘操持起敬酒的差事？”
说完，她转头向主座方向扬声道：“劳烦姐姐，去请韦夫人跟前伺候的嬷嬷来瞧瞧，可别委屈了陈姨娘。”
眼看着陈姨娘的表情变幻莫测，她兀自还要补上一刀，转向众宾客，叹道：“早听闻县令府上治家最重名分，连廊下雀儿都知道先给凤凰理羽呢。”
话音刚落，四周便陷入了一片静默，宾客们面面相觑，气氛微妙而紧张。
这小姑娘，也太过牙尖嘴利了，讽刺陈姨娘是丫鬟不说，末了还要挑拨一下她和韦夫人的关系。
陈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她正欲开口反击，却见韦夫人轻轻拍了拍桌案，开了口。
“陈姨娘，莫要失了礼数。李姑娘是客人，不可怠慢。”
咬了咬牙，陈姨娘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没有再言语。她转身飞速离去，裙摆翻飞，怒意勃发。
韦夫人转头看向李云锦，微微一笑，招手道：“李姑娘，请过来坐我身边吧。”
李云锦微微一怔，身后的人提醒一句，方才随即起身走到韦夫人身旁坐下。
韦夫人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而疲倦地说：“李姑娘，今日之事，是我管教不严，让你受委屈了。”
李云锦轻轻摇头：“夫人言重了，方才是我失礼了。”
“你是个聪明孩子，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韦夫人疲倦地说，“今日虽说是我的生日，但我看着，这天色看着是要变的，只怕不多时就会落雨。你一个姑娘家，可要小心躲雨才好。”
旁边就有人笑：“夫人委实多虑，今儿这天色最是晴朗不过，就算是夜里也是月华满天，晴朗无云，哪里来的大雨。”
韦夫人一愣，忽而笑起来：“我在天象上并不精通，总是闹笑话。”
说完这句，她似乎就倦了，摆摆手让李云锦回去了。
李云锦刚一落座，老夫人派来的丫鬟就悄悄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姑娘，方才韦夫人是在暗示您，让您快点走，宴会只怕不太平。”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语气却平缓，似乎并不将韦夫人的担忧放在心上。
李云锦微微蹙眉。来之前她已经有所预料这场烟灰不会太过平静，可就连韦夫人都这么说……
她一时犹豫起来。
自己离开不打紧，可叶流空那边怎么办，却让她觉得有点棘手。
抬眼看了看对岸，叶流空正与几个商人模样的宾客寒暄，笑嘻嘻的，一脸快活，似乎并未察觉到这边的异样。
正当她思索之际，忽而有丫鬟扬声道：“少爷来了。”
李云锦看去，只见周斯越正大步走进花园，身后跟着几名小厮。今日他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衣襟上绣着繁复的花纹，腰间系着一条玉带，神色张扬却又轻佻，看上去总少了几分正形。
韦夫人见到他，眼中闪过期待，却又迅速掩去。她轻轻摇着团扇，轻声问：“斯越，怎么现在才来？”
周斯越走到韦夫人面前，懒洋洋地行了一礼，敷衍道：“母亲，孩儿方才在父亲那边耽搁了，还请母亲恕罪。”
韦夫人微微点头，语调已经恢复平静：“来了就好，坐下吧。”
周斯越应了一声，目光在席间扫过，忽然停在李云锦身上。
他顿时露出兴奋表情，嘴角上扬，道：“啊，李姑娘来了啊，这可是稀客。”
李云锦起身行礼，周斯越笑嘻嘻地说：“听说你和陈姨娘吵了一架？”
“多谢周公子关心，我与陈姨娘不过些微意见不合，并未有什么口角。”
周斯越挑了挑眉，没想到她这么回答。不过从他得到的消息，好歹她也是在为韦夫人出气，他也就轻巧略过了这个话题。
“李姑娘不必拘谨，今日这宴会场面虽大，但你既然来了，便该好好享受。若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倒也不必紧张。”
李云锦微微一笑：“周公子说笑了，宴会虽盛，却也不过是人情往来，我虽年纪小，却也懂得几分世故，不至于手足无措。”
周斯越见她面色自若应对自如，心中有些不快，转而指了指桌上的菜肴，轻佻道：“今日的菜色可是特意请了江南的名厨，李姑娘不妨多尝尝，免得日后没机会再吃到这样的美味。”
李云锦心底已经不耐，面上勉强保持淡然：“多谢周公子美意，只是我素日饮食清淡，并不多食。倒是周公子如此热情，想必对这些佳肴颇为熟悉，不如多享用些。”
周斯越被她一说，顿时脸色一沉。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又想起一事，脸上再度露出浅笑：“清远兄说你们是兄妹，为何兄妹不同姓？李姑娘，你当真是清远兄的妹妹吗？况且清远兄性子舒朗，李姑娘却牙尖嘴利得紧啊。”
说完，他自觉得意得很，拿出扇子连摇了好几下。
李云锦面色一冷，飞快道：“周公子，此话未免太过无礼。我与家兄是否兄妹，是我们家事，轮不到外人质疑。周公子若是好奇，不妨去问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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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一声，周斯越不再说话，坐在那里面色阴沉，一双眼珠不停转动，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席间的气氛变得微妙。
众人虽依旧笑语盈盈，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李云锦，仿佛她是个透明人。
李云锦坐在一旁，对周围的冷落毫不在意，心底倒是乐得自在。
老夫人派来的人看着她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心道这锦姑娘倒是性子好。
宴会热热闹闹，很快就天色将晚。
夏日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空，云霞如火烧般绚烂，映得园中的花木也镀上了一层金边。蝉鸣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几声清脆的鸟鸣，显得格外宁静。
一名丫鬟匆匆走到李云锦身旁，低声道：“李姑娘，叶大人请您过去，说是有事要商量。”
李云锦抬眼看向河对岸的男宾席，却并未看到叶流空的身影。
她心中居然莫名一定，心道果然来了。
正欲开口询问，老夫人派来的丫鬟俯身在她耳侧低声道：“锦姑娘，小心些，只怕是陷阱。”
李云锦沉吟片刻，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跟着那名丫鬟离去，老夫人派来的丫鬟跟在身后，脚步轻盈，看上去也是手无缚鸡之力。
穿过花园的小径，她被带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院中种着几株高大的梧桐树，枝叶繁茂，遮住了大半的天光。
她刚踏入院中，便见陈姨娘从树后缓步走出，脸上带着几分讥诮的笑意。
“李姑娘，果然是个不知轻重的，什么人的约都敢赴。”陈姨娘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目光如刀般锋利。
李云锦诧异，她本以为来的会是周斯越，却没想到居然是陈姨娘。
她问道：“陈姨娘这是何意，兄长何在？”
陈姨娘轻笑一声：“叶清远？他可不在。若是你足够聪明，早该猜到他不过是个框你来此的借口。得罪了我，别想轻易走出这宅子。”
李云锦冷声道：“陈姨娘如此行事，就不怕坏了县令大人的名声？”
陈姨娘闻言，笑得更加放肆：“名声？李姑娘，你可真是天真啊。县令的名声如何，我可比你更清楚。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子，还想用名声来压我？”
说罢，她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几名粗壮的婆子从暗处走出，将李云锦团团围住。
“今日便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李云锦眉心一跳，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动手，人影一晃，周斯越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陈姨娘，你也太过嚣张了。一个小小妾室，胆敢在这里败坏我爹的名声？”
他指着陈姨娘，一脸义正辞严，转头看向李云锦，又露出一脸意味不明的笑：“云锦姑娘不要怕，我在这里，断然不会让她动你。”
李云锦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