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求放过
宋清棠的声音有些急促,细微的颤音。
只是才刚刚发出一个音,靳灼川便压近她,鼻息纠缠在一起。
宋清棠难捱地偏头,连喉咙都变得干涩,瞬间仿佛失声。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鼻尖触碰到她的肌肤,很重的呼吸声。
宋清棠伸手去推他,没有一点用,后面是门板,退无可退。
“靳灼川,你清醒一点啊……”
因为害怕,她的声音都带着点哭腔。
他是真的喝醉了,他好像神志都不清了。
她的力量好微小,什么都反抗不了。
“宝宝。”他的声音格外喑哑、低迷。
仿佛是被酒浸泡过一般,声线都带着一点的醉意。
很轻地在她脖颈处嗅了一下,声音格外地沉。
“你怎么这么香啊。”
宋清棠用手拍着他的肩膀,掰扯着他的手臂,听到这句话,她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快放手啊……”
她用脚踢他的腿,眼尾都变得有些潮湿。
靳灼川握住她的腿,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然后将她抵在了梳妆台前。
背面的镜子冰凉,他的身躯格外地灼热。
宛如一道酷刑。
……
——
——
房间里的氛围昏昧,空气潮热,视野模糊不清,只有起伏的呼吸声。
窗帘并未完全拉上,落地窗外的雪越来越大,在空气里慢慢地往下坠落。
路上偶尔有车经过,灯光闪烁,雪粒一片一片,在光束里连成一条细密的线。
白色的光线有那一两秒的时间透过落地窗,将整个房间照亮。宛如白昼。
宋清棠的眼尾是潮红的,手抵着他的肩膀,黑暗里,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水光。
“靳灼川,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因为慌张和委屈,她的手腕都在小幅度地颤抖。
靳灼川看着她,伸手很轻地将她有些潮湿地、贴在额旁的鬓发别在耳后。
然后偏头,吻过她的手背,顺着她的手腕向上游移。
直至在她的唇边。
“卿卿。”他叫她的名字。声音缓慢又缱绻。
“听话,就弄一会。”
他的吻湿热、缓慢,像是在对待一样稀世珍品。格外地虔诚。
宋清棠觉得连脊椎都变得酥麻,整个人好像失去了支点,手慌忙地支撑着梳妆台的台面。
给自己找的唯一的支点。
他的吻太过灼热,宋清棠发出的声音都是断续的、呜咽的。
甚至是有些破碎的。
……
……
“你不要——”
声线细微地颤,变得很细、很低,如同一条丝线,一碰就断。
稍微用力就会碎掉。
靳灼川的手扣着她的脖颈,食指很轻地抚着她的肌肤。
安抚般地吻着她。最后才说:“别怕,不会的。”
他的手很轻地捏了捏她的耳垂。动作轻柔。
……
……
她的手慌乱地移动,梳妆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被她打落。
沉闷的响声里偶尔夹杂着她难捱的喘息。
像是终于忍不住一般,她仰起头,眼泪从眼角落下时,露出了一节雪白的天鹅颈。
后背的皮肤碰着冰凉的镜面,冷意与灼热碰撞,让她小幅度地瑟缩。
“不、不要了——”
“——”
……
……
窗外的雪落得格外地密,偶尔落在窗台,缓缓融化。
偶尔有风,雪粒在空气里飘摇,然后坠落。
一夜的雪,一层一层地覆盖,一点一点地交叠。
甚至不知道这夜的雪落了多久,更不知道最后的雪到底有多密。
最后剩下的只有寂静。
-
宋清棠醒的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
然后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旁边,没人,是空的。
她整个人惊了一下。瞬间从刚睡醒的朦胧里清醒过来。
从床上坐起来。
然后看了周围一圈,什么都好像很正常,连梳妆台上的放置的东西都全部复原了。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
昨天晚上就是她的一个梦而已。
直到她进了卫生间,看到了自己脖子上格外清晰的、红色的吻痕。
不是做梦。
她脑子轰一下直接炸开了。
快速地洗漱完,换好衣服,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顺着旋转扶梯往下走,她的步子很快,下楼的声音有些大。
走到客厅,里面没人。
靳灼川好像已经走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
“宋清棠。”身后传来声音。
她一顿。是靳灼川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转身。
“你这么急着下来干什么?”
靳灼川的语气闲淡,“怕我跑了?”
宋清棠一噎,然后才说:“你——”
发出一个音之后,她忽然停住了。
她根本没想好该怎么说。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喝醉了。
你知不知地我们昨天做什么了。
靳灼川抬眼看着她,很轻地笑了一下。
“我没忘记昨天的事,你放心。”
靳灼川说,语气很慢,说话时像是故意一般,拖腔带调。
“我们昨天做了什么,我都记很清楚。”
他说的格外地从容,语气格外地自然。
宋清棠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这什么表情啊?”
靳灼川语调里带着淡笑,不急不慢地接上:“觉得自己吃亏了?”
像是思考了两秒,靳灼川才继续说:“我觉得我昨晚把你伺候得挺好的,你也不算太吃亏吧。”
宋清棠:“……”
宋清棠只觉得耳边嗡嗡的,脸涨得通红:“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是我让你那样的吗?”
“是我的问题,是我自己那样的。”
靳灼川说完,就这么看着她,整个人连眉梢都染着笑。
然后才说:“宋清棠,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宋清棠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懒得理你。”
说完就往掠过他往厨房里走去。
靳灼川就站在原地,也不动,只是很安静地看着她的身影。
他现在都记得清楚。
昨天晚上,她的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水光。
仰头看着他时,眼底有情动。
抚摸她的脖颈时连她的蝴蝶骨都在细微的颤抖。
整个人如同一汪春水。
甚至在极致时,一声一声的、又嗲又软的哭腔。
听得他头皮发麻。
她真的好乖,好软。好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