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武器与止戈
“所以，结果还没有出来吗？”
源祈趴在桌子上，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木原惠子瞟了一眼他，低头继续操作仪器，声音从口罩里传出。
“玲子，拜托送源祈离开实验室，去我的办公室，我忙完之后会去找你们。”
原本在低头专心看一篇木原惠子论文的玲子将复印纸放回了原处，目光望向了少年。
“源祈？”
“嗯，我们先离开吧。”
玲子正想像之前一样去搀扶，源祈摆了摆了，示意自己能走。
关闭身后的门，玲子有些担忧的开口。
“在这里待了几乎一整天，真的没有关系吗？”
“芹亚姐应该已经……”
少年接过她的话。
“呆久不，在意识到回不去的时候我已经给芹亚发信息了。”
源祈继续说着。
“芹亚回短信了，这边不是问题。
反而是她们出去购物遇到了麻烦。”
玲子不由得放缓了脚步，旋即恢复正常。
“反正应该只是碰到些想要打劫的不良混混吧？”
粉发少女眨了眨眼睛。
“朔夜格斗是跟你学的，你还不放心吗？”
玲子叹了口气。
“我也遇到过好几次，真是的，这方面学园都市太需要好好整治了。
明明各区都有不少风纪委员分布，甚至事件严重，还会有警备员调动，但是不良们好像怎么都不会吸取教训，你说是为什么呢？”
源祈想了想，回答。
“也许是能力过于普及，犯罪成本过低的原因吗？
这该是统扩理事会的大人物政治家们需要头疼的事情———”
回头，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玲子的脸，声音拖长。
“我只是个普通学生，顶多超能力等级高一点。”
玲子有些好奇的询问。
“一般的事情还好，过于严重的话，应该有可能被理事会派遣暗部接受吧？
源祈，那你觉得，假如暗部没有了，只留下警备员，扩编，加强管理，能解决问题吗？”
少年思索着，走了好一会才给出回答。
“你自己也说了嘛～～，暗部是‘被理事会派遣’。
资金，情报，人力，物力，权限……综合来看，私人是很难负担起暗部的。
虽然存在接私活，但总体来看，暗部对于学园都市的稳定在某些方面起了重要的正向作用。”
“暗部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这所城市需要。”
“假如想要改变，需要各方面的改革，考虑的事情很多………”
源祈做出预测。
“安心好了，就算以后哪天理事长换人了，统扩理事会其他成员无论谁坐了那个位置，都绝不会像突然得到权力的小孩一样，做出脑袋一拍，强硬清理暗部，重新将暗部定义为非法之类的事情。
“打一批，拉拢一批，同时肃清政敌………等等才更符合那些人的利益。”
源祈摸了摸下巴，决定跳过这个偶尔聊到，绝不会发生事件的讨论，他转换话题。
“芹亚她们遇到的确实是你说的小混混，但是他们使用着一种最新的针对能力者武器，朔夜第一时间就失去了战斗力……”
（唔，居然是我们比美琴那边更早遇到这东西？
我记得没错的话是木原幻生那个老东西的孙女干的吧？）
办公室到了，玲子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吧？”
同时顺便提问。
“既然朔夜都先失去战斗力，总不可能是芹亚自己带她脱困吧？”
源祈伸手推开，首先进入。
“到了。”
“咦？玲子你居然不是先关心朔夜吗？”
粉发少女紧随其后进入房间。
“源祈你还能有心情和我闲聊，证明那边当然安然无事。”
“针对超能力者？那是什么样的武器？”
源祈自顾自翻打开冰箱。
“是一种音频，据朔夜的说法，听到之后感到超剧烈的头疼，能力无法使用。”
“要什么饮料？”
玲子看着悠闲的源祈，回答。
“橙汁就好。”
“这种武器听起来很危险吧。”
源祈拿了两瓶橙汁，一瓶递向玲子，待少女拿过后，打开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他将手机声音调到了最高，一阵杂乱尖锐的声音响起。
玲子眨了眨碧眸，打开了橙汁，喝了一口，然后挥手。
橙汁出现在了桌子上。
坐标变换。
源祈打开自己橙汁。
“现在你知道这东西的缺点了吧？”
玲子微微皱眉。
“我也感受到了，能力使用被干扰了，但是……”
“幅度实在太低了，甚至还在大能力者范围内。”
“这也算武器？”
源祈按下了暂停键，音频停止，稍微不适的感觉消失了。
“是的，这就是那东西。”
“我用手机播就是这样的效果。”
“芹亚已经分析过了，这东西起码三个以上缺点。”
“第一，要对高级能力者有明显效果，播放设备必须要大体积与大功率的固定设备。
也就说，只能用于在某个地方对能力者设置陷阱之类的？
无法做到便携使用，否则就会像我刚在用手机放一样，略有效果，但却没有用。”
“第二个缺点，本来就容易被破坏的、难以准备的大型设备，对无能力者是无效的。”
源祈喝了口橙汁，舔了舔嘴唇继续解释。
“假如咱们执行任务，遇到这东西，假如场地内设备数量不够多，那不受影响的芙兰达几枚炸弹下去，就变成了昂贵的废铁。”
“要到达使用标准，机器成本并不低，那些混混绝不可能负担得起，芹亚估计，有人免费给不良们提供这样的东西，可能是对武器测试，借此收集数据，以试图改进之类的。”
玲子点了点头，询问。
“这样的特性，不是正适合在研究所，违禁品囤积库之类的固定场所安放，还是很危险的吧？”
源祈摇头。
“第三个缺点，也是最大的缺点。
最终的效果，这种武器有可能干扰了Aim力场亦或者干扰了运算的进行，但是它的实现途径却只是声音罢了———
一种靠振动在空气中传播的机械波。”
“完全隔音的便携式耳塞在学园都市也很难制造，那对材料要求太高了，估计要未元物质才能做到。
但参考振动波、空力使的能力者，制造极大幅度降噪的耳塞简直轻而易举………事实上，芹亚已经为我们下好订单了，7对。”
“7？”
玲子脸愣了一秒，随后露出微笑。
“我明白了。”
源祈再次拿起橙汁，同时补充。
“我想，假如有防备的话，即使没有耳塞，对于部分lv5，这东西效果也可能不大。”
“比如以我的能力，要在身边制造真空带隔绝机械波轻而易举，美琴也差不多——
她做不到隔绝，但是影响空气分子的振动，将传到耳朵的固定频率的音波变为一堆真正没用的杂音也难度不高。”
这个时候，玲子手机的声音响了。
少女看了一眼，没有犹豫的按下接听键，音量最高、免提、放到桌上。
“玲子，是我。”
云川芹亚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芹亚姐，是我。”
玲子清了清嗓子，回答。
“源祈也在那里吧？木原的那家研究所。”
“我在。”
“嗯，为了安全，拜托源祈你向木原借一下她那边的加密端口，稍等我会用安全的线路连过去。”
电话被挂断了。
源祈打开了留在办公室的木原惠子电脑，密码——
输下一串数字，她本人的生日。
（芹亚还没有连过来，现在只需要安静的等着就好，我……）
玲子的话语响起。
“源祈，你看那个！”
顺着手指的方向，源祈看到了柜子的某层展示着……
“哈哈哈”
玲子笑出了声。
“没想到木原也许会隐藏着有些幼稚的童心，哈哈。”
笑声不带恶意，仅仅是意外发现了什么的惊讶。
源祈感觉脸稍有些烫。
“咳咳，玲子，也许这是惠子要送人的呢，哪有…嗯，稍微有点幼稚，但也许会是个别致的礼物。”
玲子用力的眨了几次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哪有人会送这么幼稚的东西，是小孩子吗？
看那精致的展示盒，大概是很久以前，惠子姐还小时候买到，保存到现在。”
玲子止住了笑。
“真是对木原惠子小姐刮目相看了。”
源祈偏开头。
“嗯。”
这个时候，某个连通讯接了进来，是云川芹亚。
她的脸出现在视频里，旁边是站着的朔夜。
“源祈，现在终于有合适的时机了，接下来是向你的说明情况，关于昨天战斗过后［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后续。”
黑发少女拖长了音调。
“有一个好消息。”
可惜她的语气里丝毫没有喜悦。
“这个计划暂停了。”
源祈金色的瞳孔看向芹亚。
“为什么？昨天应该不算赢了一方通行吧？”
“这个主持人是木原幻生，那个老东西怎么会第二次……”
芹亚叹了口气。
“这也是我想说的。”
她的脸色变得严肃。
“按照我的估计，顶多十几天，甘愿下成本的那边就能再次为实验创造条件，到时候计划还是会被推行。”
“所以……”
隔着视频，少女握住了拳头。
“一方通行。”
“我们不会输，不会低头，直到这个计划彻底终结———”
“这不是止戈，这是为下一次战斗而争取的休战。”
“下一次必须打赢一方通行！”
源祈正视芹亚。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