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超电磁炮VS一方通行（中）
“没用的。”
白发少年单手掌心张开，去接美琴的拳头。
“那种反人类的能力绝对不会被轻易学会，所以，血液逆流的感觉——”
“尽情体……”
拳掌相接。
“砰！”
一方通行飞了出去，砸入一片残墙废墟之中。
“得手了。”
美琴语气平淡，随意的挥了挥手。
“看到战场我就产生怀疑了，以及资料中第一位的能力，还有之前他向我特意学习……反射拳，我没猜错的话，果然是被开发用来对付你的。”
随着炸裂声，墙面整个被轰向四面八方。
铁砂流自然的从地面升起，立于少女前方，阻挡飞向少女的碎石。
一方通行从烟尘中走出来。
“你……”
“咳咳……”随着剧烈的咳嗽，一方通行噗的吐出一大口血。
（该死，这种反人类的能力，为什么是个人就能用啊……）
一方通行感觉自己打完今晚上的仗，都要得近战拳头ptsd了。
（总不可能路上随便拉个被小混混追的高中生都能用拳头突破我的反射吧……）
对面，美琴食指间如细蛇般的细小电流闪烁、环绕着。
“如果这个对你是有效的，那么，我也可以用，并且——”
一方通行接过了她的话。
“比那个混蛋更强。”
是的，毕竟这个能力对身体要求太过于反人类，即使源祈可以在能力辅助下勉强使用，但还是比不过可以掌控体内生物电流的电磁系超能力者。
诚然，在对上源祈的时候，这招已经被纳入了反射体系，即使面对御坂美琴，理论上来说，也只需要再次缩短能力反应的间隔………就使用的公式而言，仅仅是需要改变代入的参数，但是———
一方通行今晚第二次遇到了他以前想都没想过的问题。
（算力不够了……）
一方通行一边用能力维护身体的内部稳定，一边想着。
（最开始第八位使用这招打破反射体系，就让我受了伤……）
白发少年默默分析着今晚的战斗。
（我的身体素质比起暗部的他差了太多，哪怕只是一开始拳脚，就让我被迫开始使用能力维持身体内部各大系统正常工作。
之后的两次大范围能力对拼更是消耗了大量体力。
由于疲惫，以及大量的，长时间高强度大脑运算，计算力被迫开始缓慢下降……第八位状况和我类似，也必然处于这样的状态。）
（但是，在那记忆模糊的能力爆发之后，身体仿佛时间倒流一样，反而回到了稍微更好的状态，可以调用的计算力大约在巅峰时候四成更多。）
很遗憾，第三位远比想象中更强，一次的大范围攻击，对使用能力自我保护一方通行又是一次消耗，疲惫甚至让可以使用的算力再次略微下降。
对面是电磁系能力，怎么防护核爆后中子流辐射还没想明白，一方通行不得不转移思绪，去分析接下来的战斗该如何进行。
（随着战斗继续，疼痛，疲惫，神经反射速度下降……已经越来越影响我的算力和能力使用。
如果将更多算力分配投入“反射体系”，也许的确可以挡住这个该死的反射拳，但我的体力不如第三位，拖下去搞不好真的会输……）
如果以前让一方?木桩?通行意识到会受伤，会输，大概会心态爆炸到情绪失控，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继而加速失败的过程吧。
然而，现在，超能力者——第一位，在全力准备的对等战斗中，越来越展示出自己身为学园都市第一学霸的适应力与风采，成为一个更合格的战士。
心里略过“失败”的可能，不仅没有让他情绪失控，反而越加激发了他的胜负欲———
第一位，超能力者的第一位！
不想输，绝对不想输！
哪怕是车轮战或者什么，本大爷就是第一位，本大爷就是最强的！本大爷承认遇到每个超能力者都比想象中更强，但是———
（我可是一方通行啊！）
一方通行郑重的看着御坂美琴，将她视为像源祈一样对等的对手。
（所以说，接下来的作战必须以两个核心原则为策略———
“远战”，“短时间内解决”……）
那么———
白发少年看向美琴。
“来吧！”
“无论什么理由，只要本大爷站在这里，前方就是单行道！”
在一方通行分析之时，美琴看似站立等待，实则默默的全力修改、调整公式的运算。
（糟了……因为当量比上次大了太多的原因吗？）
事实上，由于不像一方的矢量操控，或者源祈的引力操控，对于不带电的中子也可以影响，当曾经的御坂美琴开发出氢融合放氢弹的能力后，相当头疼该如何处理中子辐射。
但是——某次，常盘台的作业要交的作业中，御坂美琴为一篇论文做准备，《高于居里温度时，减弱热运动对磁矩取向影响，超顺性磁性的表现可能》，她意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资料。
1979年，业余物理爱好者哈里森在研究特斯拉纵波时，那摆满各种实验仪器的屋子出现了种种奇妙的现象：
放在地上的一根大铁棒竟然飞了起来，在空中悬浮了一秒钟，然后“砰”的一声，又摔到了地上。
一次次地重复实验，发生了些更令人惊骇的事情：物体持续漂浮起来，像木头、塑料、铜、锌会在空中盘旋，来回穿梭；镜子自己碎裂，金属会卷曲、破裂，甚至会碎成面包屑状的粉末；不同的金属可以在室温下熔合在一起，有的金属可以变成果冻或泥的状态，当仪器所产生的场被撤走后，它们会重新变硬；空中出现光束，紧接着无数光环显现，与此同时，容器中的水开始打旋……
1988年，在加拿大渥太华召开的“新能源技术会议”的现场，哈奇森放映了这些录像。
专家为此疑惑，重复实验也并没有成功过，也无法对此解释。
某位木原对此研究过，但是，很遗憾，最终也只是给出了某些猜想，电子都具有一种独特的电磁频率，当时未知的特定条件下，实现了让电子都应用相同的频率，导致了物质性质本身可以在此过程中发生改变。
这也是一种新的电化学设想：通过改变电子轨道的共振频率，来改变物质的性质，例如——
通过适当调节频率，你可以让一种物质表现得如同另外一种物质，或者可能表现出我们至今从未见过的性质：
模仿自然界中从未存在过的原子、元素和化合物，如果一块钢铁模仿了一片羽毛，那么……它飘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御坂美琴看到资料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了另一个人，或者说……另一个能力：
［未元物质］。
这样干涉物质的能力，简直和［未元物质］实在太像了。
所有的超能力都存在基本原理，它的本质是从微观上扭曲了粒子，最后在宏观上表现为了“超能力”，也就是说——
学园都市的能力不存在“概念”性质的能力，就像电流在物理上的定义是标量，但是依然可以被矢量操控一方通行操作，原因就在于电流微观上是力作用下带电粒子的定向移动。
也正因此，没有原理的能力是不存在的，比如标量操作之类，质量、距离是标量，某个能力者把这些“被定义”的物理量随意操控，变大，变小。
所以，即使再看起来再“魔幻”的能力，超能力微观上也有一层外人难以破解的共通底层运行逻辑，［未元物质］亦是如此。
美琴没有见过第二位，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不是“哈里森效应”的拓展衍生应用，但是不妨碍她对这种以电磁力掌握改变物质性质能力的大感兴趣。
耗费了极大的精力和时间去研究之后，美琴取得了一些简单的成就——
对于部分原子序数较低原子组成的，结构简单，易操作的物质，她能做到简单的性质改变。
这也是她———应对中子辐射的办法。
通过性质改变将氧改变为类似氢的性质，从而获得极好的中子减速和吸收作用，环绕“保护”美琴的氧气层，转化为了没有放射性，中子数更多的重同位素。
保持“氧气层”厚度足够，就能将中子辐射降低到对人体无害的程度。
当然，这个能力其实限制很大，例如若论中子减速和吸收，其实固体碳化硼更好，但是美琴做不到让气体的氧气表现为固体的性质，故而选了结构更简单的氢。
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做起来，原理，探究，到设计过程，到创造新的公式，到改善……难度高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
即使以学园都市的科技水平，也绝对无法根据原理仿造出“劣化”版机器，就研究方面，比起精力被各方面牵扯，过度依赖木原惠子的某人，美琴是绝对的天才，这就是超能力者———railgun！
此次的核爆比起之前，规模大了太多，所以之前在对付幻想猛兽时候使用的公式需要进行略微的调整。
少女在一拳打飞一方通行之后，迅速意识到原本的中子吸收层坚持不了多久，马上站在原地一边调整能力，一边分析战况。
（原本用于吸收中子的保护层需要加厚，必须投入更多算力维持……）
（源祈似乎败了，是因为………反伤拳不起效吗？那为什么？
唔姆，那大概就是对于完整状态的第一位，源祈哥较弱的反伤拳被破解了。）
美琴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优势。
（换句话说，对于现在状态极差的第一位，我比源祈哥更灵活的反伤拳可以有很好的效果。
对方做不到调整能力破解……不，也或许是，假如那样做的话，除了应对反伤拳，会没有多余算力去攻击……）
茶发少女琥珀色的瞳孔重新观察一方通行。
（真强啊……不愧是第一位。
接下来的作战必须以两个核心原则为策略———
“近战”，“拖时间”……）
描述很长，其实对于超能力者的两人，各自的分析和能力调整不过是区区几秒钟而已。
少女听到了一方通行自称自己前方是“单行道”的宣言，眨了眨眼睛。
手指微勾，铺天盖地的铁砂从地面掀起。
美琴直接再次向一方通行冲刺。
铁砂形成一个类似半球形状的盖，从天而下，试图盖住一方通行，稍微阻拦一下。
一方通行毫不犹豫的贯彻刚才决定的策略，狂风再次凝聚，背后形成了龙卷之翼。
单脚一沓，直接向空中飞去。
（从刚才氢原子操控看，无疑是原子级别的电磁力操控，那么无论泥土或者空气之类的一切事物都在能力操控范围内才对吧………
为什么偏偏选择了用易磁化的铁砂类物质阻拦呢？）
拳头挥动。
一团速度高达几百米每秒风空气团被甩向御坂美琴。
（是因为虽然都可以操控，但还是使用容易回应力量的铁砂难度更低吗？
这样的话，她的防御方式就不会是用电磁力操控空气分子团减速或偏向，而是——）
“轰！”
美琴前方的半球形的护盾铁砂和风团碰撞，发出了巨大的轰鸣。
一方通行眼睛微眯。
（果然如此……）
美琴背后的铁砂形状开始再次变换，一颗颗几乎完美的球形弹珠缓缓的其背后浮动。
（那么，以消耗体力，阻拦为目的，让我更好的近身———”
少女单臂伸直，食指，大拇指伸展，其他三指握紧做出枪的形状，指向一方通行。
哔哩哔哩～～
几十颗铁珠之间，耀眼的电网闪烁。
“超电磁炮———”
“连发！”
一道道橙红色的等离子体光芒射向一方通行。
不止是其所在的位置，还有周围的路线封锁。
在超电炮发射的同时，一团铁砂在形成了一个站台，出现在美琴的脚下。
在浮空站台的带动下，美琴飞向一方通行的方向。
另一边，一方通行握拳，矢量操控！
原本无形的空气形成了一所巨大的看不见的“墙壁”。
超电磁炮与空气墙发生碰撞。
毕竟使用的材质差太多了，超电磁炮胜利。
但是，待视线可以看清之后————
一方通行已经飞到了更高位置。
美琴脚踩站台毫不犹豫跟上。
一边飞，一颗颗的铁珠再次在背后凝聚，随之飞行。
莫名美琴想起了和源祈闲聊时的话题，中二的他说着什么“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操祈抱着玩偶嘲笑笨蛋欧尼酱动漫看多了。
茶发少女嘴角勾了勾。
第二轮超电磁炮连发，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