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引力操控vs矢量操控（二）
脑中闪过之前木原数多最初的教导。
“你知道战斗之中，怎样才能是自己更强吗？”
一方通行对他的话不屑。
“我说想要更好的战斗，让研究所找研究员帮忙开发新的公式，结果却是你来到这里，还做出一副指点的样子。”
“太好笑了吧，你能打过本大爷吗？就想对本大爷的战斗指手画脚？”
“本大爷需要的是研究员辅助开发新的公式。”
木原数多一脸嘲讽的笑，并不在意一方通行的语气。
“能不能打不过你且不提。”
“我比你更会战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比如，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什……”
不等他的回答，木原数多打断了他的话。
“我可不是在问你人和马，或者两条腿和四条腿之类的小孩子的问题。”
“而是，若存在另一个你，不论，外表，能力还有力量完全相同———
那么，你要如何胜过他？
或者说，你要如何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木原数多张开双臂，声音带着狂野。
“答案只有一个——”
“本能哒！”
“看看你现在的战斗素养，稍微不顺就会失去控制，自我怀疑，愤怒……”
“就像刀上带着鞘怎么能去砍人？
带着情绪束缚，失去头脑，被敌人随意引导，操控的超能力，怎么能去打败敌人？”
“顺应着能力的本能力量，抛开情感或者其他东西的束缚，才能完全发挥自己的力量。”
一方通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本能。
（被情绪束缚，是我现在的状态吗？）
他下意识的不愿意承认，随后就想到刚才那现在还让他正在疼的一脚。
一方通行张开眼睛。
源祈十几只苦无已至。
量子变速！
火光再次照亮了黑夜，全部的苦无发生了爆炸。
高温高压伤害被基本的反射排除。
一方通行终于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刚才对我起了攻击效果的一脚，在踢飞我砸到地面之后，并没有让我受伤。
也就是……我的能力并没有失效。
或者说仅仅在那一脚里失效。）
不断有后续苦无飞入这片烟尘之中，发生爆炸。
（那么，他现在的目的是什么？）
（是想复刻刚才战绩，以近身以拳脚攻击我吗？
这代表他破除‘反射’的唯一办法只有近战吗？）
源祈蓦然出现在背后，一拳打了下来。
一方通行右脚用力，身体向侧面飞去。
源祈再次出现在他身前，一拳轰下去。
（该死……需要有能力在空中改变方向，应对该死的空间转移，应该怎样做，调整空气流动形成风来达到目的吗？）
在转变思维后，一方通行在战斗中分析着，无论身体还是大脑都开始快速适应。
（不过，刚才身体腹部位置出现了明显的引力变换，根据变换模式反推，大概率是想把苦无之类的武器转移到我的体内……
根据我之前研究过lv4等级空间能力者公式，反推得到的干扰体内空间转移公式是正确，并且已经设置进入［反射］体系，所以转移物体进入身体的招数无效了）
一方通行不想挨拳头，他调整能力，诡异的改变身体姿势，一拳对上了源祈的拳头，并且——再次调高了反射力度，甚至这次反射的力道将会是攻击力量的两倍。
源祈再次消失了。
一方通行对拳的右臂半袖已经被撕裂，半个胳膊上渗着血，小臂骨发生骨裂。
（果然，反射又一次被破了，并且反击力量强于上次。
怎么可能？
没有任何原理破掉我的反射。）
（等等，反击力量强于上次？
引力操控这个混蛋身体带伤，怎么可能第二次拳头力量远超过第一次？）
一方通行迅速有了猜想。
（要说更强的话，更该想到的是………我提高了第二次反射的强度。
也就是说……也许有一定的可能，他‘破除反射’后攻击力量和我反射本身的强度有关？
不，猜想需要验证，我还需要再次调整反射强度再挨一拳……
现在——）
一方通行用力暴踏地面，整个人起飞，以超过音速的速度脱离这正在逐渐支离破碎，布满坑洞的战场。
（拉开距离。）
（因为爆炸，那里的氧气在变少……
我需要拉长战线，有更多时间推导熟悉新公式来操作风加强在空中作战的机动性。
我需要更多时间思考。）
一方通行拉开距离的同时，源祈左手按住胸膛。
（好痛，仅仅是短时间的剧烈活动，身体上的部分伤口已经裂开，绷带变为红色。
绝不可以拖下去。
战斗本就是互相熟悉的过程，等各自了解了对方的作战模式，明显会是我占劣势。
没办法了，既然如此———）
源祈握拳。
周围上百米地面开始坍塌，包括在空中的正通过操控风飞向某栋废弃楼顶端的一方通行。
现在大楼在轰鸣中倒塌。
一方通行咬牙。
“这个混蛋在覆盖调高了附近上百米距离的引力。”
源祈出现在一方通行的上方，俯视正变为废墟的地区。
“这次引力探测锁定你了———”
“超?神罗天征！”
………
潮岸理事正看着电脑上的传来的卫星‘直播’。
小半个学区被烟尘覆盖，在高空可以拍到，地面‘凹’下去了一个宛如陨石坑的图像。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
“即使第十七学区地广人稀，他们打架，是想拆整个学区吗？
该死的。”
旁边的秘书试着开口。
“按照学园都市管理条例，他们这是违反规则的超能力者战斗，我们是有权制止的。”
“要派军队或者警备员去……”
“闭嘴！”
潮岸理事打断了秘书的话。
“派军队去对上这两个怪物然后送死吗？”
“况且——”
他的话顿住了。
桌子的电脑上，显示着亚雷斯塔的命令。
“禁止干预第十七学区超能力者战斗，处理衍生灾害造成的损失。”
……
第十七学区，某大楼废墟底部。
一方通行嵌入了墙里。
在一方通行抵抗大神罗的同时，源祈近身，利用木原神拳对抗反射的原理，给了一方通行脸上一拳，随后的一脚把他踹进这栋废墟楼的墙里。
如今是一方通行在战斗中最狼狈的一次。
一方通行从墙里伸出胳膊，随意的擦着脸上的血。
源祈站在他的面前约三米处，除了因为剧烈活动裂开的伤口染红绷带之外，没有受任何伤。
“我想，你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吧。”
“本就依赖能力的你身体素质很差。”
“哈哈哈哈哈哈。”
一方通行笑了起来。
“你以为就这样轻轻松松赢了本大爷了吗？”
“错。”
“逆运算，差不多已经完成了。”
一方通行张开双臂。
“看看周围的环境破坏，虽然看起来浩大，实际上这种范围攻击对我的效果甚至不如上次见面的时候对我单人的试探的重力加强。”
“当然，你本身的目的也不是利用这个范围攻击造成杀伤力，而是想用它混乱视线，以此实现使用近身破除‘反射’的攻击吧。”
一方通行吐了口血，声音放大。
“你也太小瞧本大爷了吧！”
“这种威力过于分散的垃圾范围攻击根本不能混乱视线。”
“这一拳一脚，我是故意挨的呢，当然———
是为了彻底弄清楚你的‘破开反射’的秘密。”
一方通行收起了笑，红色的瞳孔盯着源祈。
“我的［反射］之所以可以造成伤害，原理在于将是前来的力量的方向默认设为了［相反］。
而你的拳脚之中，几乎直击产生力效果的瞬间，将拳脚头缩回来———
也正因此，默认设置的［反射］将远离我的拳脚朝向自己，从而实现让我自己的能力‘攻击’自己的效果。”
“了不起，即使知道原理，要做到在那极短的时间内实现缩回拳脚也是极其反人类的，可以做到真的相当了不起。”
“只是——”
一方通行声音拖长。
“你的小把戏已经被破了。”
“针对你的‘反伤’攻击模式，新的公式已经逆运算完成，设置在了原本的［反射］防御体系中。”
“现在，你要怎么办呢？”
一方通行试着脸靠近源祈。
“来，要再试试吗？”
“看看你还能不能再次伤到本大爷？”
源祈原地消失，出现在一方通行背后，一拳一脚同时攻击。
拳使用木原神拳的反伤技巧，脚不用，一记侧踹。
噗！
飞溅的血沾到了源祈和一方通行衣服上。
感受着剧烈疼痛，源祈使用坐标变换拉开了距离。
（很好，似乎胳膊又多了两次骨折……）
源祈咬牙，要不是能力在维持，几乎站不住。
（好疼啊……唉……哪怕是同时面对有或者没有反伤的多重攻击，也完全没用了吗？）
（该死的，仅仅两拳两脚，一方通行就完全逆运算了木原神拳‘反伤’的攻击模式，并且推出公式设置入常态防御‘反射’之中，真是———
了不起啊。
不愧是学园都市被排名‘第一位’，他数学和物理成绩该不会比我好吧？）
源祈心里叹气。
（所以说——原著木原数多到底是怎么通过木原神拳锤的一方通行爬不起来的？
凭什么我来用，这么轻易就被破解了……等等，好吧，明白了。
原时间线，木原数多用这个锤一方的时候，他已经脑残了，计算通过御坂网络代理完成。
所以公式输入御坂网络，在其内部花费一定时间计算，完成后再输回数据………这里面肯定有微小延迟。
对于木原神拳这种‘反伤’招数，需要一方实时调整计算力，所以原时间线的一方因为御坂网络的不高的‘延迟’，被木原数多锤成了麻瓜。）
很好，原因大概猜到了，可惜没什么用。
源祈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
对一方攻击如何突破他的［反射］？
一方通行歪了歪头。
“怎么了？
刚才不是主动进攻吗？”
他抬手。
轰！
烈风由后往前突袭。风速达一百二十米的空气块变成炮弹，攻向源祈。
一方通行发出笑声。
“果然，对抗强敌是能力提升的途径，这一说法是有道理的。”
“本大爷对能力运用强了不少呢。”
源祈原地消失，出现在另一处。
刚才的高速空气流空了。
一方通行毫不在意，跺了跺脚。
地面不断有尖刺凸起，冲向源祈方向。
“接下来就是本大爷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