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心结
“是啊，我当初的行为，跟你现在有什么区别。”瑞兽自语，感觉霍雨浩的话语跟刀一样扎入心中，心思快速转动，回击道：“倒是有一点错了。”
“我要不救你，你就死了。可你装作不认识我，我还是活的好好的。你爱不爱我，我的生命都不会受到威胁。我若不爱你，你当初就死在那群人手中了。”
“所以我才烦！我才厌恶！”霍雨浩也在轻轻的将酒杯放下，灵魂中的善意，让他就算醉了，也考虑到了别人的感受。
“当时的我，身世坎坷，爱人死亡。若我当时死亡，那我便有了归宿，虽然那些都是假的，王东是被安排好的，我中了唐三的圈套，可那时的我，是真的想死啊。”
“你能接受王东的虚幻，就能不能接受我出现的安排！霍雨浩，你禽兽都不如！”
“对，我就是不能！人都是会变的。很多事情都经不起推敲。那时的我，爱王东，后来的我，爱你。唐舞桐出现，我便觉得是王东，是王秋。就连日月帝国的橘子，我都动过心。”
“我是那般的浑浊，你是那般的纯净。神界载栽，我也看破了一些虚妄。”
“唐三不能直接杀死我这个气运之子，又不能太过干预下界。只得牺牲女儿，安排在我的身边。跟王东接触越多，我被掌握的也就越深。你，我，王东，都是那蛛网之上，作茧自缚的飞蛾。”
“再后来，我看清了，王东对我心动，是唐三的安排。你我之缘分，是唐三安排也好，是位面安排也好，总归是有一只手，在背后掌握着，就连那橘子，身后都有着一个无形的手，操控着，干预我的命运。”
“都是被安排的，都是被安排的。我何时才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自由？”
“我在神界苟活了数十年，忍唐三拿母亲做要挟，忍受仇人父亲的存在，忍受一个王东躯体，塞了你的一部分灵魂血脉的人造人。我忍受了太多了，直到我证道神王，谁又想，那一刻被唐三谋夺超神器，击杀。”
“重生归来，我也想过与过去告别，可我做不到，我看似坚强，实则懦弱。我放不下各位伙伴，更放不下你。”
“天梦你可以接受，冰帝，雪帝你可以接受，银英王，雪魔王，蝙蝠王，魔鲸王，你都能接受，唯独到我，你不能了？”瑞兽毫不客气的打断霍雨浩的话语，想要反驳。
“闭嘴！”霍雨浩冷眼直视，一身气息随之迸发。
“不是吗？你想与过去告别，你都告别啊，你干脆别出现在我的眼前，你就当没来过这个世界，你怎么不找个地方自杀！反正你不是想死吗？”瑞兽言语如刀兵，万龙鼎再次飞出，龙气撒下，大有动手之意。
“哼！”霍雨浩冷喝，手掌虚空一探，魂力组成的大手直接将万龙鼎摘下，兵字秘一扫，权柄易主。如丢出一块石头一般，九大龙王超神器打造的鼎，就被他丢出了冰火两仪眼。
“傻瑞兽！我不认你，便是对你最大的爱。”霍雨浩此刻，心中也在懊悔，自责。
“我害怕，重生归来，我并未摆脱唐三，修罗神还在神界看着，没有一定的实力，我又为何要与你相认。”
“哈哈，霍雨浩，你这理由找的也太差了，懦弱就是懦弱，不敢就是不敢。”瑞兽冷笑，有些凄婉，再次质问道：“我只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
“很爱。”霍雨浩点头回应，仿佛被揭穿了最后一层面具一般。
“对，我就是不敢与你相认。我害怕，我以后的敌人很多，我怕再碰到什么事情，你脑子一热就献祭了。又把你的魂环魂骨安在我的身上。”
“怕献祭？天梦献祭你不怕，冰帝雪帝，那么多位的献祭你都不怕，你害怕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连最基础的平等对待都做不到，你爱的什么鬼？”瑞兽再次拍击桌案，只是这次，她压下了动手的心思。
哪有人上来就把别人的超神器给摘了的。
“没错，我就是这么自私。我能接受各个魂灵，我就是不能接受你。我想要你完整的活下去？公平？你在搞笑吗？这时间哪有公平的事。”霍雨浩借着酒力，要将心中的一切说出去。
“上一世的冰帝他们，哪一位不是走到了穷途末路。这一世，我确实结束了献祭，也接受了魂灵赋予，但我心中一直在告诉自己，在自身实力强大之后，为他们重塑肉身。”
“我霍雨浩，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恩于我的人。你也睁开你的龙眼看看，哪一个魂灵的灵魂本源，血脉本源我彻底吸收了？每一位，我都好好的保存着。”
“我唯独不能接受你，你气愤也好，你恼怒也罢。我就是想你乖乖的当你瑞兽，做你的吉祥物。谁知道银龙王发的什么疯，要把你培养成金龙王，她就那么着急吗？”
“龙神都死了多少年了，差这几十年吗？都不能等我平定神界之后，再搞那个什么龙神。”
“不过现在也好，你身上肩负着整个龙族的命运，你要献祭，银龙王第一个不答应，九大龙王也不会答应的。责任，有的时候会杀死人，有的时候，也能让人苟活下去。”
“霍！雨！浩！”瑞兽此刻，真的被气到了，眼泪从眼角滑落，愤怒的质问：“我只是想帮一帮你，我想被你平等对待，我想和你一起，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哦，对不起啊，做不到，抱歉。”霍雨浩连忙摆手，三分疑惑三分讥讽的说道：“你好好的当你的吉祥物不好吗？”
“平等对待也是不可能的。我是一个拧巴的人，我需要看你是否还爱着我，我告诉自己，不要与你产生过多的联系，可我又在渴望，你会像上一世那样，深深地爱着我。”
“我希望你平安，并未认识我，可我见到你的那一刻，你露出熟悉的眼神时，我又畏惧了，这份爱，太热烈，我怕我不配。”
“瑞兽，等一等我好吗？”霍雨浩心头发苦，很多事情都在按照他想的发展，可唯独瑞兽，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变化。
“我不需要等，雨浩，我希望能够与你站在一起，共同的面对。只是现在，我有些怀疑自己了，你真的配吗？”瑞兽揉着额头，抹下晶莹的泪水，好似溺水之人寻找着力点一般，再次质问：“雨浩，我只问你一次，你爱我吗？”
“我爱你。”霍雨浩回应，看待瑞兽的眼神趋近于柔和，争吵，斗争，这些都不是目的，解决问题才是。
“瑞兽，我是一个淋着雨的人，我不需要你为我撑伞。你会淋湿，我也走不快，没必要为了所谓的爱不爱，让两个人都在泥泞之中。”
“如果你爱我，还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不是如果，是一定。只要你不献祭，怎么都可以。”霍雨浩瞬息回应。
“那如果我要死了呢？”瑞兽轻笑。
“所以我才有装作不认识的模样啊，傻瓜。”霍雨浩顶嘴，柔软再蹙占据上风，承诺道：“我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