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卿辞 作品

第140章 “吻到爽的那种。”

沈南枝和以前一样,喝醉之后比清醒时更乖,从酒店回御山公馆的一路上,别说闹腾,连动基本都没怎么动。

可来到御山公馆,被江靳年抱着来到卧室时,情况似乎有点转变。

江靳年是见过她喝醉的,这姑娘越醉越听话,只要衣服不勒得喘不上气,几乎连话都不怎么说,自己乖乖躺在床上就能睡一整晚。

怕她明天醒来头疼,江靳年将人放在床上,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绝对不会勒到她,才转身准备去外面吩咐管家煮碗醒酒汤。

只是刚要离开,原本乖乖坐在床被中的姑娘却拧着眉头拽住了他衣角。

江靳年回头看过去,正好瞧见她水蒙蒙地睁着双醉意朦胧的眸子仰头朝着他看。

“枝枝,怎么了?”

她抿抿唇瓣,一张漂亮到极致的面容上,因紧紧拧着眉头,无端让人觉出几分委屈来。

抓着他衣角的纤细手指,顺着他衣服往上,接着磨磨蹭蹭地往他怀里扒,指尖用力抓着他不放手,瓷白温腻的脸颊往他怀里蹭,嘟嘟囔囔喊着不舒服。

江靳年叹气,大掌顺着她发丝落在后颈,安抚般轻捏:“喝这么多酒,舒服才怪。”

“我去给你拿醒酒汤,先自己待会儿行吗?”

沈南枝摇头,两只手臂抱着他不松。

怕她掉下来,江靳年托着她腰臀,将人往怀里按了按,然后坐在床边,给她换更舒服的姿势。

他低头看她,好脾气地顺着她的意思问:

“那枝枝想怎么样?”

她没说话,微凉软绸般的长发发尾扫过江靳年手背,泛起一阵轻痒。

怀里人的沉默片刻,卷长乌睫微垂着,像是有点想睡觉,但抓着他衣服的指尖片刻不松。

这会儿醉意正完全上头,沈南枝意识已经不是很清醒,或者说,已经完全不清醒,她凭着本能黏在他身上,对他说着不舒服。

江靳年耐心地哄着她:“所以,让人送醒酒汤来,喝了就不难受了,行么?”

她摇头,发烫的脸颊贴在他怀里,怎么说都说不通,潮湿的水眸都像沾了清晨的雾气,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

江靳年听着她说话,不知怎的,怀里的姑娘话音突兀一转,从他怀里换了个姿势,抿着唇瓣无赖地让他哄她。

“你别只听,你哄哄我。”

他低笑,手臂稳稳护在她身后,确保她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摔下去。

“想怎么哄?”

这一会儿说话说的太多,嘴唇都有些干,沈南枝不自觉舔了下唇瓣,含着雾气的水眸轻垂,不肯去想这个问题,只将话丢过去:

“你自己想。”

他低头瞧她,拇指指腹轻抵她唇角,在她再次抬眸看过来时,问她:

“接吻行吗?”

沈南枝醉的有些狠了,竟随着他的话,不过脑地问,“怎么吻?”

他道:“吻到爽的那种。”

沈南枝没拒绝,却也没点头,似乎是在从醉意弥漫的意识中努力揪住几丝理智去思考。

江靳年低头,指腹落在她下唇唇瓣上,看着她似乎想躲但没躲开,另一只手揉着她腰肢,缓慢说:

“既然让我想如何哄,那得哄了之后,枝枝才知道满不满意,是不是?”

大概真是醉酒误人,听完这句话,在他低低缓缓喊她名字时,某位姑娘被蛊惑般,主动抬头,往他唇角贴去。

第二天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照在床头枕边,沈南枝脑袋昏昏沉沉地醒来,在这一片宿醉后的昏涨泛懵中,头顶正上方疼得有点出类拔萃的那处疼痛格外明显。

沈南枝蹙着眉头坐起身。

捂着头顶忍不住轻“嘶”一声,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清醒的记忆持续到宴席即将结束,再之后,就有点记不清了。

她放下手臂,不经意间转头,却不巧撞进静静倚在门口、正掀眸看着她的江靳年视线中。

沈南枝想下床的动作停住,眉头拧着的折痕依旧,压着唇角很小声嘟囔:

“我头疼。”

“能不疼?”他直起身,在她视线中往床边走,“昨天晚上给你洗澡时,我就转身拿浴巾的功夫,江太太就自己一头撞墙上去了。”

沈南枝:“?”

江靳年:“抬手摸摸,头顶是不是有个包。”

沈南枝似信非信地往头顶最疼的那个地方摸,结果……还真有个包顶在那儿。

就简直……离谱。

江靳年把她手拽下来,“别按了,昨晚就让家庭医生来过了。”

“除了头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南枝顿了下,摇头,“……没了。”

……

放假在家的日子过的格外快。

一转眼,到了除夕。

浓烈的年味充斥着整个城市,快节奏的繁华街道处处彰显着新年的欢庆热闹。

映衬着连续几日来的阴霾天气、一大早放晴的阳光从云层中洒下来,给这抹年味更添上几分心情的愉悦与欢乐。

沈南枝定了一大早的闹钟,闹铃响后,看了几眼手机上铺天盖地的新年祝福语,没多耽搁,便迅速下床去洗漱。

等收拾完,再换完衣服从楼上下来时,江靳年正在楼下打电话。

见她下来,他随口交代两句便挂断电话,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收拾好了?”

“好了。”沈南枝往他手机上看了眼,“爷爷的电话?”

江靳年点头,“对,爷爷两个小时后到淮海市,还有要拿的东西吗?我带你去老宅。”

沈南枝眉眼明媚,“没了,随时可以出发。”

每年的新年是江家主支和旁支及一众小辈少有的能齐聚在一起的时候。

沈南枝和江靳年来到老宅时,旁支的几位叔伯和江家一众小辈基本都已经到齐,老爷子的飞机还没到,江父江母正和旁支的叔伯们热闹地聊天。

沈南枝跟着江靳年过去长辈那边打了个招呼,简单寒暄一会儿后,便跑去东侧沙发区旁系小辈那边。

见她过来,早就压着好奇、想问问这段联姻内幕的二叔家的女儿江琳捧着果盘迅速凑来沈南枝这边。

小声地问她:

“枝枝,你怎么和大哥结婚了?这联姻,怎么突然换人了?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江琳的母亲在国外有些私事,江琳这两年也一直没回国,加上今年临近毕业学业繁重,国内的事更是没时间多问。

前段时间,江、沈两家联姻在网上闹出来的轰轰烈烈的热搜那事,江琳虽然不怎么有时间上网,但多少也听到了些风声。

当时她就好奇,怎么和南枝接下联姻的,会是常年在国外开拓e.r集团市场的大哥,而非众人心里一致默认的江庭旭。

那天回了家她就去问了她妈,但无论什么事都不瞒着她、给她说个一二的亲妈,对于这件事,却讳莫如深,丁点内情都不透露。

再问就是一句:小孩子别管那么多,江、沈两家的联姻从来没规定具体是谁来接下,你大哥和南枝结婚怎么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