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 章 清冷天帝强制爱13
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怎么就非得喜欢他了?
宴清有些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司斐一错不错的看了他许久,一双眼眸难得勾出抹愉悦弧度,低头在他水润的红唇上亲了一口,语调低哑道:“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
宴清只觉得眼前一黑,莫名有种对牛弹琴的既视感。
“等等,我们把话说清楚——”
司斐依旧只是静静看着他,片刻后,又没忍住低下头亲了亲他,语调温和的不像话“还要说什么,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两情相悦,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宴清眼前一黑又一黑,“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你了?”
周围气氛骤然降了下来,不过一瞬间,宴清竟有种寒毛直竖的错觉。
然而司斐的表情依旧很平静,眸底甚至还带着未完全淡去的笑意,整个人如同高山上的一捧雪一般,让人一眼看过去就遍体生寒。
“不喜欢?”
他这语气虽说平静,细听却仿佛藏着波涛汹涌的危险。
宴清又不受控制的有些怂了,语速飞快道:“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你不要胡乱揣测别人的心思,我说了十天后会给你答复那就是十天后,你总要等我好好想想。”
司斐忍耐般的闭了下眼,再睁开时,视线又慢慢落在他衣襟处,细看,那里还残留着抹鲜红的吻痕。
他眸中的笑意彻底淡了下去,声音更是淡到发冷,“所以魔君就是这般考虑的?一边吊着我,一边又去和旁的人卿卿我我?”
他不是他没有请不要瞎说!
宴清瞳孔地震,立刻开口为自已辩解:“我什么时候和旁人卿卿我我了,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三心二意之人?”
司斐面色淡漠的逼近他,伸手扣住了他的肩膀,玉白的手指指着玄色衣衫上那抹颜色略微深了些的吻痕形状的印子,开口平静笃定:“那这是什么?”
宴清整个人直接傻了,他哪知道那是什么?!
见他不说话,司斐的面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说不出来,还是不愿意说?”
宴清大脑飞速旋转,脑海中一帧帧画面闪过,终于抓住了些有用的信息。
刚才那群人往他身上扑的时候,好像是有一个人碰到了他的衣襟。
“你先冷静,听我说!”
司斐又逼近了半步,视线一寸寸扫过他的脸,语调依旧沉冷无边:“我在听,你慢慢说。”
宴清却又忽然不说话了。
不对啊,现在是什么情况,司斐的修为已经被锁了,又是在自已的地盘,他为什么还要怕他?
整个人像是顿悟了一样,宴清心不慌了,眼不跳了,又变成了一副大爷般的模样,“不就是刚才出门时,有人故意往我身上撞吗,我对他们又没什么想法,再说我都已经尽量避开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想要你怎么样?”
司斐唇角竟然还勾起了一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眸中依旧一片冰寒,“我想要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宴清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他的眼睛,掩耳盗铃道:“清楚什么,不清楚,时间不早了,我要歇息了,司天帝还是请回吧。”
随着这句话落下,殿内的氛围顿时降到了冰点。
随后宴清眼前猛地一暗,下巴被一只手动作强硬的掐住了,将他整个人压在了桌案上,低头堵上了他的唇瓣,像是惩罚一般,厮磨啃咬,没有半分留情,口腔里很快弥漫出淡淡的铁锈味。
“唔唔……”
宴清没提防他来这么一出,双眼不受控制的瞪大,挣扎了好半天才终于推开了他。
他抬手按了按自已还在渗血的嘴唇,眸中也终于被逼出了几分狠意,“司斐,你不要忘了,这是在本座的魔域,不是你的上天庭,你不要得寸进尺!”
司斐静静站在原地,原本颜色浅淡的唇瓣染上了鲜血,看上去有种妖冶的诡异。
他指腹重重的揩去唇瓣上残留的鲜红,浑不在意的看着他,唇角似乎勾着抹嘲弄的笑,言辞轻浅:“我若非要得寸进尺,魔君准备怎么对付我?”
宴清说不下去了,他就想放两句狠话找回场子,哪敢真对他怎么样。
此刻他这句话无疑是赶鸭子上架,将他不高不低的架在了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停顿了半晌,宴清张了张口,继续色厉内荏道:“我们魔域容不下天帝这尊大佛,天帝若执意如此,还请回上天庭吧。”
这狠话放的半分气势都无,若是被他的那些下属们听到,怕不是要笑掉大牙,司斐的面色却越发阴沉,他冷笑两声:“我回上天庭,然后魔君好在魔域三妻四妾,将我彻底抛在脑后?”
宴清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眼看司斐还要继续朝他逼近,他手心不自觉聚集起魔气,“我警告你,你别过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司斐仍旧步步逼近,宴清心里横空生出抹暴戾的情绪,情绪不断扩大,仿佛要屏蔽他的心智一般,手上一个不稳,那道魔气直直的打了出去,正好落在司斐身上。
糟糕——
宴清混沌的大脑猛地回神,就见司斐正捂着腹部微弯着腰,面色苍白的看着他,唇角还隐隐有鲜红溢出。
沉默半晌,司斐失了血色的薄唇微启,“我原以为你不会对我出手的。”
宴清也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已的手,不是,他怎么就头脑一热给打出去了?
司斐不再多说什么,慢慢直起腰,转过身,一步一步朝着殿外走去。
宴清六神无主的站在原地,想追上去却又怕把情况搞的更糟,最后只能目送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殿门在眼前打开又合拢。
司斐站在殿门外,漫不经心的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再不见方才那虚弱苍白的模样。
他神情难辨的回过头看了眼,又漠然的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