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血色禅让

许昌宫王座厅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挤出水来,众人皆屏气敛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曹操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那片飘远的 “禅让” 二字,脸上的表情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拧出水来。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刀,一下一下刮着荀彧的脸,那眼神仿若要将荀彧看穿,从中寻出些什么秘密来。“文若,” 曹操的声音低沉得仿若从九幽地狱冒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看来…… 有人嫌这潭水不够浑啊。”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达到顶点,仿若一根紧绷的弦即将断裂之时,变故突生!汉献帝刘协,这位平日里被曹操压制得如同傀儡般的帝王,突然爆发了!

“曹孟德!” 一声尖锐的怒吼,仿若惊雷乍响,划破了王座厅的死寂。刘协面色涨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吓的,他猛地抓起案上的禅让诏书,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曹操狠狠砸去,那诏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汉献帝最后的尊严和愤怒,“朕就是死,也不会把这江山拱手让给你这个乱臣贼子!” 诏书 “啪” 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曹操脚下。

“若你篡位,皇后腹中龙胎,便是最后的汉室血脉!” 这一声怒吼,带着帝王的悲凉和决绝,在空旷的大殿内不断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曹操眯起眼睛,仿若寒星闪烁,看着瘫坐在龙椅上的汉献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血脉?他曹孟德需要的,可不是什么血脉。

他轻轻拍了拍手,动作看似悠闲,实则暗藏威严。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架着伏完之子走了上来。“陛下说笑了,” 曹操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仿佛刚才什么激烈冲突都没发生过,“孤要的,不是血脉,是汉室的…… 命脉。” 他猛地一挥手,动作干净利落,士兵立刻将伏完之子推到了大殿中央。

“伏完,你可知罪?” 曹操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一道沉重的枷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伏完吓得浑身颤抖,仿若寒风中的落叶,他抬头看了一眼龙椅上的女儿,又看了一眼被曹操控制的儿子,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

就在这时,大殿之外传来一声爆喝:“曹贼,休得猖狂!” 声音仿若洪钟鸣响,带着无尽的愤怒。荀彧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进来,他须发皆张,双目赤红,哪里还有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雄狮,浑身散发着一股不顾一切的气势。

他几步冲到汉献帝面前,动作迅速而果断,猛地将手中的半块血玉按在了汉献帝的额头上,大声喝道:“此乃先帝托孤信物,曹公何以解释?!” 荀彧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整个大殿都嗡嗡作响。他死死地盯着曹操,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曹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若在嘲笑荀彧的不自量力。“荀令君啊荀令君,你真是让孤刮目相看啊。” 曹操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缓缓说道,“只是…… 你以为,孤会没有防备吗?”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仿若寒冬腊月的北风,“荀令君可知,董承临终前,还供出了你书房的…… 东吴火漆印?”

此话一出,荀彧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若冬日里的残雪,毫无血色。“你……” 他指着曹操,喉咙里仿佛堵着什么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也摇摇欲坠。

“动手!” 曹操一声令下,声若雷霆。原本隐藏在暗处的张让带着一群宦官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瞬间将荀彧的旧部团团围住。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杀气腾腾,整个大殿仿若变成了修罗场。

荀彧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曾经追随自己的部下,心中满是悲痛与无奈。“曹贼,今日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荀彧怒吼一声,就要拔剑而起,作最后的抗争。

“慢着!” 一个颤抖的声音阻止了他。伏完如同丢了魂一般,跌跌撞撞地走到曹操面前,将一封用丝绢包裹的密信递了过去,声音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魏王殿下,皇后…… 皇后她……” 伏完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若能保全血脉……”

曹操接过密信,看了一眼伏完,他冷笑一声,那笑容仿若腊月寒霜,冷彻骨髓。他将密信展开,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随即猛地将密信按在了荀彧的额头上,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在荀彧的耳边回荡:“孤要的,不是你的血,是汉室的…… 命脉!”

荀彧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他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挣扎,身体软绵绵的,仿若失去了所有力气。

整个王座厅,一片死寂。只有燃烧的火盆发出噼啪的声响,以及伏完压抑的哭泣声,仿若一首悲凉的挽歌。

荀彧缓缓闭上眼睛,他知道,汉室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良久,曹操松开了手,任由伏完的密信从荀彧的额头上滑落,掉在地上。他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荀彧,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带荀令君下去休息。” 曹操挥了挥手,语气平静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可那平静之下,却暗藏着无尽的冷酷。

两个士兵走上前,架起荀彧,如同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出了王座厅。整个过程,荀彧一言不发,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灵魂,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王座厅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曹操看着荀彧消失的方向,低声喃喃道:“游戏…… 才刚刚开始呢。”

与此同时,被士兵 “护送” 回府的荀彧,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自己的书房。他反锁上门,动作慌乱而急促,颤抖着手从书架上取下一个不起眼的花瓶,拧动瓶身,打开了一个隐秘的机关。一间密室,出现在他的眼前。

密室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书和信件,都是这些年来荀彧秘密联络各地忠于汉室之人的证据。他颤抖着手,拿起一封封信件,撕得粉碎,扔进角落里的火盆中。火焰熊熊燃烧,将那些曾经承载着希望和理想的文字吞噬殆尽,仿若在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

当他撕碎最后一封密信时,却发现信件的夹层里,赫然藏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画着一个熟悉的头像,以及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荀彧的手指颤抖得像是风中落叶,几乎要抓不住那薄薄的纸条。火光映照下,郭嘉那张熟悉的脸庞仿佛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跃然纸上。那行字,力透纸背,字字诛心:“令君可知,董承临死前供出了你书房的东吴火漆印?”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荀彧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郭嘉,他怎么会…… 窗外,箭矢破空之声如同催命符般密集,封死了密道的出口。密室中燃烧的火盆噼啪作响,映照着荀彧惨白的脸。他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手中紧紧攥着那张纸条,仿佛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难道,这一切都是郭嘉的计谋?他一直都在演戏?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哈哈哈……” 荀彧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绝望,在密室中回荡,仿若鬼哭狼嚎。

他明白了,一切都晚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化作了泡影。他就像一只困兽,被逼到了绝境,无处可逃。

与此同时,王座厅内,曹操正悠闲地抚摸着胡须,眼中闪烁着志得意满的光芒。“某要他亲手葬送汉室。” 他低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

突然,他眼角余光瞥见一片被风吹起的密信残片,正飘向许昌城门。他眉头一皱,伸手将那残片抓在手中。残片的背面,赫然浮现着几个触目惊心的血字:“尊王攘夷,实为夺权”。

曹操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在他胸中翻涌。好一个荀彧,好一个伪君子!他竟然敢……“来人!” 曹操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杀意,仿若一头愤怒的雄狮。

就在这时,张让的密探悄无声息地潜入宫中,将瑟瑟发抖的伏完之子拖进了阴暗的角落。熊熊燃烧的火盆中,荀彧的佩玉被郭嘉缓缓放入,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玉,碎了。

郭嘉看着那化为灰烬的佩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这盘棋,他赢定了。他转头看向窗外,箭雨依旧密集,仿佛在奏响一首死亡的乐章。

“奉孝,” 曹操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你说,这荀文若,究竟是忠是奸?”

郭嘉转过身,对着曹操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让人捉摸不透。“魏王,您觉得呢?”

曹操的目光落在郭嘉身上,眼神深邃难测,仿若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