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没用
火急火燎地跑到阿尔瑟办公室廊道外，严祁故作矜持的平稳了脚步。
然而，当他看到里面的一幕……
哐啷！
严祁没拿稳，拎在手里的饭盒全掉地上了。
“阿尔瑟！”
短短几步的距离，他用上了瞬移。
阿尔瑟迷迷糊糊听到严祁的声音，霎时间清醒过来，陡然睁开的双眼满是惊慌。
“雄主，你怎么来了？”
他爬起来，手悄悄背到身后，去推忘了关的办公桌抽屉，想把里面的药藏起来。
“我…”严祁看着阿尔瑟掩耳盗铃的动作，收回了想给阿尔瑟查探身体的手。
他生硬的扯起嘴角笑了笑，“我来给你送饭。”
阿尔瑟视线在严祁空空如也的手上顿了顿，又落在门口散落的六个大饭盒上。
“来的时候走太急，不小心掉了。”严祁牵强的解释。
他抑制着心头酸涩，泪水却突然蓄满眼眶，涌了出来。
“你都看到了。”阿尔瑟反应过来，他自欺欺虫的动作是那么多余。
严祁抹了把脸，“你不想我看到，我就没看到。”
他转头去把地上的饭盒捡起来，朝餐桌走过去，“过来吃饭。”
阿尔瑟默默跟上，帮着一起打开饭盒摆放好。
然后在严祁身旁坐下，有一筷没一筷的缓慢进食。
“没食欲吗？”
满屋飘香的饭菜并不美观，装饰和食物糊成一团。
严祁站起身，“你想吃什么？我重新去做。”
“雄主。”阿尔瑟拉住严祁的手腕，只唤了一声，迟迟没有说别的。
严祁应下，“嗯，我在听。”
他静静等着阿尔瑟开口，并不催促。
半晌。
阿尔瑟略带迟疑的低声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是啊，长了张没用的嘴，明明那么软也不知道用，实在不想说话，你就拿来亲我啊。”
严祁恶声恶气，“说来我比你更没用，我连我雌君什么时候不舒服都没发现。”
一边说一边掉着的泪珠子。
“嗯…我还自以为是，一个害你生病的病原体，竟然自比为药…阿尔瑟，我是不是很好笑？”
严祁问完没等阿尔瑟回应，继续自顾自说着，“兴冲冲跑去修炼，妄想回来能抱，唔…”
阿尔瑟揽住严祁，拿嘴堵住了他的喋喋不休。
只是贴着，并不深入。
片刻后。
阿尔瑟松开严祁，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拉开抽屉，把里面的药全部拿出，丢进了智能垃圾桶。
“乖，别哭了。”阿尔瑟按着严祁在凳子上坐下，捧着他的脸，用拇指给他擦去泪珠。
“你把药都丢了，下次不舒服了怎么办？”
严祁自我反省，是他高估自己的作用，擅自让阿尔瑟停药，才导致的……
“吃饭。”
阿尔瑟坐回一旁的凳子，拿起筷子，大口干饭，吃的喷香。
“你不舒服的时候，会没胃口。”严祁不久前对阿尔瑟发出共进午餐的邀请，反复被拒。
阿尔瑟正好咽下一大口饭，脱口而出，“吃你一直都有胃口。”
严祁：“……”下次是谁吃谁还不一定！
严祁看向垃圾桶，“这么快就好了，你那药还挺管用，不然还是捡起来吧。”
“用不着。”阿尔瑟摇头。
放任自己被情绪支配，有这么一回就够了。
“宝贝，你才是我的良药。”
他可不想再让严祁为这事哭，可怜巴巴的，那么无助，看得虫心疼。
“还良药呢，说错一句话，我道一百遍歉都没用。”
严祁凄凄哀哀，颇为心酸。
“不只是说错话，我能感觉得到，你对西桑霍尔有敌意，你在试探我的态度。”
阿尔瑟因此觉得，只要他点个头，严祁真的会去对西桑霍尔下杀手。
“那，那还不是…”严祁说不出口。
阿尔瑟：“我知道，是因为他跟我示爱。”
当时没往那方面去想，阿尔瑟才会自责于，他没引导好严祁。
换成阿尔瑟知道哪只虫对严祁示过爱，他的反应会更大。
严祁：“哦，你知道啊，我醋也不能吃了是吧。”
想跟他抢雌君的狗贼，他能没敌意吗？
“我已经揍过他了。”
这事是他在军校上学期间发生的，那时他才十四岁。
已经完成二次分化的ss级雌虫西桑霍尔从军校毕业前夕，带着一群二世祖雌虫拦住他的去路，对他大胆示爱。
他拒绝了。
但被当成了耳旁风。
他们把他拉去了私虫俱乐部，要他喝酒。
彼时，他的精神力还只有s级，打又打不过，走又走不掉。
好在，他随身带着ss级精神力抑制环，他假意顺从，趁西桑霍尔没有防备，在靠近的瞬间，暴起锁喉。
没有丝毫犹豫，他断了西桑霍尔的四肢，附赠一顿挥棍暴打，并当着西桑霍尔的面，把精神力抑制环的钥匙丢进马桶冲走了。
为此，他挨了顿家法，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哦，你揍过了，就能因为他生我的气了是吧。”
严祁既愤懑又委屈，“还气那么久，那么狠，甚至到了需要瞒着我吃药的地步。”
“不是因为他。”阿尔瑟捏了捏严祁不自觉鼓起的脸颊，“我不气了，宝贝你也不气好不好？”
严祁大声道：“不好！”
“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什么？”
“你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舒服，我就一直生气，我把自己气死，哼。”
严祁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生病了可能是会突然莫名其妙情绪低落，但阿尔瑟明显是有原因的。
阿尔瑟：“你看了梵可里安好几眼。”
“你说谁？”严祁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因为阿尔瑟说的虫他没印象，而是，记忆太深刻了。
“梵可里安，最高大那只军雌，你还选了他当亲卫。”
阿尔瑟对严祁那时频频张望的眼神，耿耿于怀。
“阿尔瑟。”
严祁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想骂虫，又担心把阿尔瑟脆弱的小心灵骂坏了。
阿尔瑟：“怎么了？”
“你吃醋就不能换个对象吗？那家伙又黑又壮，站在面前跟座山似的，能不看他么？”
严祁咬牙，扑过去拿头槌砸阿尔瑟的胸膛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