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关起来炒了

卿啾一愣。

他看了眼门锁,又看了眼美人。

最后问:

“你干得?”

美人不动声色地侧过身,故意避开他的视线。

卿啾磨了磨牙。

半晌,又叹了口气。

美人哪都好。

就是占有欲太强,眼里容不得沙子。

小时候还只是把傅渊埋坑里。

长大了越发不得了,直接动手把他锁在家里。

但要说生气他倒也生气不起来。

他看了那些文字的话。

看了他失忆的那七年里,秦淮渝受过的所有委屈。

所以哪怕连弹幕都发觉不对。

慌张刷屏【快跑!猫猫你马上就要被豹豹关起来炒了!】

卿啾依然觉得美人弱小可怜又无助。

就连把他关起来的偏执举动。

也像奶猫拽着他的衣袖,一点都不凶。

卿啾滤镜厚而不自知。

在一室压抑的吓死人的气氛中,卿啾转过身。

一把摸上美人的头。

并开始顺毛。

“别生气,没有要离开,我只是想帮帮你。”

卿啾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当年没做好准备,你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都是因为他的失误,秦家才会把人贩子当成救命恩人。

秦翰白白享受了那么多年优待。

为了秦淮渝,他必须要把那些东西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卿啾一口气说完自已的计划。

随后雀跃的等待答复。

他这么关心美人,缺乏安全感的美人应该会很开心才对。

卿啾是这么想的。

可话音落下,空气静得针落可闻。

喉结上下滚动。

秦淮渝缓缓开口,哑声问道:

“我很重要吗?”

这五个字说出口,卿啾和弹幕齐齐愣住。

肩膀被按住。

卿啾被逼得倒退至门板上,被迫接受美人的质问。

“我就那么重要吗?”

秦淮渝垂眸道:

“值得你为了我,不顾自已去冒险?”

清冷好听的嗓音愠怒。

卿啾第一次见秦淮渝这么生气。

美人虽总是神色淡淡。

但看到他时,淡色的唇边会扬起微小的弧度。

唯独今天。

少年唇线绷直,微垂的凤眸一片黑沉。

“你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吗?”

秦淮渝嗓音沙哑。

浑身湿透,指尖没有温度,血和水顺着脚踝落在地板上。

凝聚成一汪血色的水洼。

那一幕,和多年前他在阳台下看到的那一幕重叠。

秦淮渝薄唇紧抿。

“你不许出去。”

他道:“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再受伤。”

美人语气平静。

用像是在说天气如何一样嗓音开口,神色毫无起伏。

只是话音落下的刹那。

银色的手铐,在他的腕上铐紧。

卿啾:?。

……

卿啾满心欢喜,抱着要在美人面前展现英雄气概的想法忙活了半天。

结果美人毫不留情。

不仅不夸他,还反手把他给关了起来。

二楼的卧室里。

卿啾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叹气。

好不容易解决了美人的患得患失。

他本以为以后就能正常的和美人谈恋爱,结果一时手滑受了点伤。

美人的不安就变成了更病态的保护欲。

卿啾有点头大。

他想说自已皮糙肉厚,磕一下碰一下根本死不了。

但在心中腹议的刹那。

脑袋一阵钝痛,陌生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卿啾怔住。

在他所看到的画面中,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他躺在草丛中,殷红粘腻的血液顺着额角滑入脖颈。

介于少年和成年间有些陌生的美人向他靠近。

微凉的指尖轻轻握住他的手。

嗓音艰涩地问:

“疼吗?”

卿啾勉强抬眸,第一次在那张脸上看到茫然不安的情绪。

他想说自已不疼。

小事而已,很快就会好了。

不值得难过。

可下一秒,他的手将秦淮渝的手拍开。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被寂静的夜幕衬得刺耳且鲜明。

但比声音更刺眼的。

是少年怔在原地,安静看他的眼神。

“滚。”

他眼看着自已的身体说出陌生的话,用厌恶的语气一字一顿道:

“你的喜欢让我恶心。”

……

从回忆中脱身,卿啾下意识地按住眉心。

他的脑袋很疼。

太多碎片化的记忆挤在一起,挤得脑袋快要炸开。

但他必须想起来。

卿啾知道。

丢失的那段记忆,和秦淮渝的不安与患得患失息息相关。

他必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脑一阵刺痛。

卿啾疼得弓起腰身,靠咬住舌尖来保持清醒。

模糊的碎片逐渐变得清晰。

在过去的记忆里,他像看仇人一样看着秦淮渝。

别说别人。

就连身为当事人的他,都觉得那样的自已陌生到可怕。

僵持的局面持续良久。

他明明受了伤,却怎么也不肯让秦淮渝靠近。

秦淮渝叫来医生。

可一看到白色,他的情绪就更加过激。

医生最终无奈的脱下外套给他包扎。

镇定剂注入静脉。

他紧绷的神经放松警惕,身体软绵绵的倒下。

随后一阵窃窃私语声响起。

他感觉到自已的手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握住,又很快被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扯开。

“麻烦秦小少爷了。”

卿承安虚伪的嗓音响起。

他无端觉得不安,几乎被心悸感淹没。

可他睁不开眼。

一番假意惺惺的推辞后,他被卿承安带回卿家。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他抬头,看到男人冷漠的目光。

“小野种。”

卿承安一把拽住他的头发,拖拽着将他按在墙上,逼他看自已虎口上的咬伤。

“咬了我就跑?你胆子倒是大。”

他不断挣扎。

而在挣扎中,他眼中所有生物的脸似乎都变成了卿承安的模样。

扭曲又可憎。

许是他挣扎的太过厉害,按不住他的卿承安叫来旁边穿着白大褂戴着白色口罩的男人。

一针过量的镇定剂注射。

他冒着冷汗蜷缩着倒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卿承安冷眼看了他一会儿。

接着命令佣人从另一扇门后推出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强迫那个虽漂亮却苍白枯瘦的女人看他。

“你不是心疼那个小野种吗?”

“既然心疼,为什么还不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