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黑夜浪游人连环杀人案
“我知道。”顾然笑笑，这番话由外人来说或许有点多事，但楚子航只是感同身受，实话实说。
师兄也是会关心人的，只是太直男了些。
……
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的街头，零星种着日本引进的樱花，早樱只有花苞，还没开始绽放。
市政厅，建于1911年，是北欧的标志性建筑，每年获得诺贝尔奖奖金的各领域专家，都会在这个宴会厅里参加晚宴，瑞典国王和王后，还会在亲自出场祝贺。
这里是瑞典最神圣的地方，也是科学家们最向往的殿堂。
但今年以来，市政厅附近，已经发生了五起杀人事件。
最初的受害者，是一名法国的女游客，同行的旅人说，她最近失恋了，夜晚想独自一人出去散步喝酒散心，结果当晚就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市政厅旁边的水面上，便出现了女游客的尸体，开膛破肚，死状残忍。
接下来，就是接二连三的杀人事件，犯人一直在市政厅半径一公里以内的地方犯案。
最可怕的是，有一晚，犯人一口气杀了五个人！
这五个人是听说这里有杀人事件后，过来探险的当地居民，都是年轻小伙子。
他们也是心大，觉得自己五个人，对方只有一个，五打一，优势在我！
结果五个人团灭，都是被人被人掏心掏肺。
第二天一早，内脏被老鼠啃着，法医看到了都在一旁吐半天。
如此恶性案件，瑞典治安部门也是调集了精英去侦查，却一直没有进展。
这件一连串的杀人事件，被称之为“黑夜浪游人连环杀人案”，许多市民已经不敢在夜里靠近市政厅。
附近的办公人员，都要求提前下班，天黑之前必须要离开，不离开老子就不干了，小命要紧。
连市政厅的保安，也不敢再晚上值班，纷纷拒绝夜班工作。
附近的公园，一到晚上变得静悄悄的，弄得人心惶惶。
不过，也有不怕死的人，比如的记者。
一向是为了新闻流量而没有下限的媒体，造谣和挑起对立是家常便饭。
他们先是讽刺瑞典治安刑侦人员的无能，又讽刺北欧瑞典人的胆小怕事，那么多人居然怕一个杀人犯。
换自由美利坚，分分钟掏出正义的枪支，用子弹审判犯人。
瑞典并不完全禁枪，据调查，平均每一百个瑞典人里，大概持有二十三支枪。
但对比美利坚那就太逊了，据统计，美利坚平均每一百个人里，持有枪支一百二十支。
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每天都在真人使命召唤，到处都是战地之王！
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雇了保镖，又在市政厅周围布置了几个拍摄团队，天天在附近晃悠。
就想要拍到杀手的踪迹，再搞一波大新闻。
“这些记者还挺烦的。”顾然在市政厅附近的一家星级酒店，看着落地窗外的采访车。
他手上拿着一份调查报告：“不过也多亏这些记者，我们查到了不少事。”
根据执行部的调查，这个杀手是因为污染了不明来源的龙血，所以情绪变得越来越失控，一直都有嗜杀的欲望。
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转化成死侍。
而且更为可怕的是，这个杀人犯还是个三代种。
执行部的命令是，要尽快将他抹除，免得让人发现龙族的秘密，造成大范围的不良影响。
要是这个三代种真的彻底变成了死侍，恐怕会造成更多的杀戮。
“我们分头行动吧。”楚子航对顾然说，“这样效率更快。”
按照他的设想，他和顾然两人在凌晨的时候出门引诱，这样应该能引出杀手。
“不行，我得和师兄一起。”
顾然心想，要是放任这个杀坯乱来，谁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而且这次对付的是一个三代种，楚子航单独对付的话，肯定又要爆血了。
爆血是不可逆的，他那双永恒不灭的黄金瞳就是证据。
在遇到小龙女之前，还是让他少爆发几次。
虽然最后不会死，但身体肯定会很难受。
见顾然一直不肯答应，楚子航也只好和他一起去巡逻。
夜晚在市政厅巡逻的，除了他们两个，还有瑞典的治安员。
所以两人还得要躲着这些治安员，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星期过去，两人居然一直没有碰到杀人犯，而杀人犯也没有继续犯案。
楚子航有些疑惑，向执行部发回报告，推测其已经转移的可能性。
“我倒觉得他不会转移，毕竟已经快成为死侍了，恐怕没那个脑子。”顾然在房间里，吃着鱼子酱面包，“继续巡逻吧，他总会出现的，只是这春假……有点浪费在瑞典了。”
四天前，学校就开始放春假了。
本来顾然是打算，春假的时候回去见见苏晓樯，把她哄好。
她有时也是个执拗的脾气，就想让顾然受教训。
几天前，顾然给她发了道歉短信，她也不回，连一句“错哪了”她都不问。
当初他给她选择权，是让她选择分手或者不分手。
结果她直接选择了冷战。
他心里挺无奈的，但这锅是自找的，也没办法，只能先受着。
又过了两天。
夜晚，宵夜吃完，顾然和楚子航继续出门巡逻。
两人巡逻倒也不无聊，有时楚子航会讨论一些学术的话题，顾然因为经常被古德里安上小课，也能跟上他的聊天节奏。
但顾然最近研究最多的，还是炼金术。
他一直在学校的外面的山顶，做一个实验，就是把白银变成黄金。
之前在图书馆，虽然是在开玩笑，但顾然也是认真的。
在炼金领域，把白银变成黄金，是最基础的事情。
顾然学会了诺顿命令金属的言灵，但只能杀死金属，能轻易地把一枚白银变成一滩银水。
但把银重组为金的‘点金’工艺，他还做不到。
更别提，在金属里面创造出炼金领域这种壮举。
卡塞尔学院的冰窖，就有一座炼金领域，是守夜人副校长建造和维护的。
顾然有幸跟着昂热下去参观过，确实非常的壮观。
守夜人虽然看起来是个邋遢的酒鬼大叔，但他能以符号和元素就创造出了领域，周流循环，无需生命就能维持。
还有一种炼金领域，则是炼金制品里产生的，这种炼金领域更神奇，利用四种元素重组出“生命本质”的东西，这种东西是活的，能够用言灵释放出领域。
比如，七宗罪里的七把兵器，全部使用出来，就能构建出一个炼金领域，力量能禁锢龙王！
还有他的斩龙剑里的活灵，其实也是一个炼金领域，它也能用言灵，只是顾然还不知道它的言灵是什么。
这种境界太过高深，顾然还追求不了。
他目前在追求的，还是把白银变成黄金。
顾然和楚子航又聊了一会儿炼金术，期间又聊了几句路明非的八卦。
这么多天过去，全卡塞尔学院的人都看出，路明非喜欢诺诺。
但就像当年仕兰中学的人都看出路明非喜欢陈雯雯一样，没人说破这件事。
“苏茜师姐喜欢你，你自己应该也心里有数的吧。”顾然这时调侃起了楚子航。
楚子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今晚雾有点大，能见度越来越低。”
“喂喂喂，师兄，不带这样生硬转移话题的。”顾然用手肘戳戳他的手臂，笑道，“说说嘛，你怎么看，还有兰斯洛特喜欢苏茜，你也知道的吧？你们是不是私底下打过一架？”
“我知道，但我对苏茜没想法，我没和兰斯洛特打架。”楚子航微微皱眉，“我记得杀人犯之前犯案的时候，也是大雾天气。”
两句话没头没尾，转折也非常生硬。
顾然听到后面的话，也回忆起了这一细节，立刻进入警戒状态。
如此说来，今晚杀人犯再次出现的可能性很大。
“师兄，答应我，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爆血。”顾然这时认真了起来，“你的黄金瞳已经亮瞎很多人了。”
楚子航知道，这是在提醒他爆血的代价。
他自己也知道，继续爆血，会变成死侍。
到时候，恐怕就要同学来斩自己。
“来了！”顾然拔出鲶尾，反手握持，这把炼金武器，可以对次代种造成伤害，对付三代种绰绰有余。
楚子航也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气，拔出村雨，举高在右边。
这是日式刀法的招式，右甲段。
大雾当中，一个小龙人形状怪物，缓缓靠近。
顾然开启白眼，看清楚了怪物的全貌。
他提醒道：“小心，他身上覆盖了鳞甲，龙化已经很严重，脖子上都有细鳞，就差脑袋没有长角。”
这种状态，距离变成死侍，只有一步之遥。
话音刚落，三代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速度惊人。
它最先攻击的，是楚子航。
楚子航判断对方的步频，前脚弓步的同时，后脚单膝跪地，沉肩落腰挥刀落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