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神之一指
不过，诺玛临时弄出来的模型，对付一个十二岁的业余棋手，还是绰绰有余。
顾然和卞相烨一直在棋盘上拼杀，你来我往互相提子，寸土必争。
不一会儿，棋盒盖上的棋子，就超过了二十多个。
道场用的棋盘盖又不大，放二十多个已经放不下了。
卞相烨这时候提了一子，按照习惯放在棋盘盖上，但因为棋盖上放满了。
于是，这枚棋子掉了出来，落在外面。
顾然根据诺玛的指示，立刻下了一手，然后按下计时表。
现在轮到卞相烨下，他的思考时间不多了，只剩下不到十分钟。
这时候，棋局已经非常焦灼，卞相烨的下一手，要思考很久。
而顾然看着那枚掉在外面的棋子，笑了笑。
只见他举手，看向裁判，然后指了指卞相烨掉在外面的棋子。
裁判愣了一下，立刻明白顾然的意思。
按照规则，棋子确实应该放在棋盖里。
不过这时候没有罚目的规则，也没有说如果不放入棋盖会怎么样。
但他想了想，违反规则还是应该警告。
于是，裁判开口打断了卞相烨的思考。
他对卞相烨说：“你要把棋子放在棋盖上，这是规则！”
“哦，哦！对不起思密达。”卞相烨一直盯着棋盘，脑内在计算棋局得失，忽然思路被打断。
他恼怒地看了顾然一眼，心想你都占着优势了，还居然用这种方式打断我思考，实在可恶。
可规则就是规则，所以卞相烨也只能按照规则，把掉出来的棋子，放在棋盖上。
但棋盖已经完全放满了，根本放不下。
卞相烨就像是在堆积木一样，堆了好久，才堪堪把棋子平衡地堆在棋盖上。
这时他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看向计时器，发现时间已经不足两分钟了。
刚刚把掉出来的棋子堆回棋盖上，他就足足堆了五分钟！
卞相烨这时候心中焦急，于是眼一花，下了一手。
下完这一手，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下错了。
诺玛立刻给顾然报了一个点位，顾然下了这一手。
“这一手棋下了之后，你的胜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他没机会了。”诺玛一点也不生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就是这一手，直接让卞相烨的大龙断掉了。
大龙一断，卞相烨成势的黑棋被顾然的白棋分割，后面慢慢蚕食，黑棋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输了……”卞相烨投子认负。
顾然笑着站起来，向各位致意，周围的人纷纷鼓掌。
感谢他给在场的众人贡献了一场精彩的对局。
李宝英笑着上前，搂住顾然的手，柔软的球球紧贴着顾然的手臂。
“石宇，你真的太厉害了，居然能下赢棋院生，好厉害！”
李宝英大声地夸赞着，她也不顾大庭广众，居然亲了一口顾然的脸颊。
众人的起哄声更大了！
卞相烨呆呆地看着，心都碎了。
“噢，顾然，你可算有把柄被我抓在手上了。”顾然的耳机里，忽然传来雷蒙德的话，“我不会告诉你女朋友的。”
雷蒙德好久没有出现了，这会儿他的声音忽然传出来，证明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暗中保护。
因为李宝英靠得近，顾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打摩斯密码：“你要敢说出去，我就告诉你老婆，说你有外遇，大家两败俱伤！”
“顾然，你太坏了，你居然污蔑我！”雷蒙德不满地说。
顾然懒得跟他打嘴仗，当前的任务，是和李宝英去约会。
于是，他和围棋道场的人道别，带着李宝英离开了。
围棋道场里，卞相烨还坐在原地。
他看着棋盘，突然像发疯一样，狂扇自己的耳光！
一旁的人赶紧制止：“胜负乃兵家常事，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卞相烨把脸趴在桌子上，大声痛哭。
他堂堂南高丽围棋棋院的院生，业余六段，居然输给了一个业余一段的外行！
太丢脸了！
而且对方让了他一手天元，他居然还输！
这样的输了之后，不仅会拉低他在棋院的排名，还会让周围的竞争者耻笑！
这一刻，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下围棋？
他真的有围棋天赋吗？
以后他真的能成为围棋职业选手吗？
多个疑问，打击着他在围棋上的自信心。
用顾然的话说，就是道心破碎了。
……
咖啡馆里，顾然和李宝英一杯咖啡没喝完，他就要和李宝英分别。
“这么急着走……”李宝英追着出去拉住了顾然的手，“要不我去你家帮你补习英语吧。”
她娇媚地靠在顾然的身边。
顾然摇摇头，他不是很想学英语，于是在街头截了一辆出租车就走。
惹得李宝英站在原地直跺脚。
耳机里，河智妍问道：“你真的确定，李宝英不是龙族？”
顾然坐在出租车后面，为了掩人耳目，他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
他对河智妍说：“我采集到了她的血样，可以初步确定，它是人类。”
“原因？”河智妍问。
顾然有系统，他之前趁李宝英不注意，划破了她的手臂一点，拿到了她的血样，上交给系统。
但系统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就证明她的血只是普通人的血。
他对河智妍解释道：“龙类的血有很强的侵略性，龙血和人类的血混在一起，会有燃血的现象。我把自己的血和她的血混在一起，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证明她只是个普通人。”
顾然继续说：“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把我收集到的血样交给诺玛，诺玛有检测血样的能力。”
（注：龙一连载版里，诺玛根据老唐在外围的血液，检测到了龙族的dnA，因此发布龙族入侵卡塞尔学院的警报，单行本里这段情节被删除。）
河智妍这时候和同事讨论了片刻，相信了顾然的推论。
她说：“你这个分析很有道理，那明天也辛苦你去采集辛志灿的血液。”
“好。”
顾然心想，其实有能力的话，直接对整个江南区的人进行抽血检验，这样应该最快能排查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