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 集:图之风波
张择端在经历了诸多风雨后,名声愈发响亮,《清明上河图》也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然而,树大招风,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开始打起了这幅图的主意。
一日,张择端正在家中整理画稿,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打开门,只见一个神色慌张的小厮站在门口,喘着粗气说道:“张画师,不好了,外面传言有人要出高价收购您的《清明上河图》,而且来者似乎背景不凡。”张择端心中一凛,他深知这幅图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它的艺术水准,更在于它所承载的历史意义和对百姓生活的记录。他皱起眉头,对小厮说道:“我不会将此图轻易卖出,你且去打听一下,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小厮领命而去,张择端则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自己创作这幅图的艰辛历程,以及图中所蕴含的对国家和人民的深深眷恋,愈发坚定了守护这幅图的决心。
不久,小厮回来禀报,说是城中的一位富商想要得到《清明上河图》,并愿意出重金购买。张择端冷笑一声,说道:“此图乃我心血之作,岂能用金钱来衡量?你去告诉那富商,让他死了这条心。”小厮犹豫了一下,说道:“张画师,那富商似乎颇有势力,恐怕不会轻易罢休。”张择端眼神坚定,说道:“我不惧他,若他敢强取豪夺,我定会上告官府。”
小厮无奈,只得又匆匆出门去回复那富商。那富商名叫赵财,在这京城之中,靠着精明的生意头脑和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积累了巨额的财富,平日里就喜好收集各种奇珍异宝,以彰显自己的不凡。当听到小厮传回张择端那决然拒绝的话语后,他气得在自家奢华的厅堂里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哼,一个小小画师,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我看上他的画,那是他的福气,还敢拒绝我。”一旁的管家见状,赶忙凑上前献媚道:“老爷,莫要生气,那姓张的不过是一时糊涂,咱们有的是办法让他乖乖交出画来。”赵财听了,眼睛一眯,阴恻恻地说道:“哦?那你说说,有什么好法子?”
管家压低声音说道:“老爷,咱们可以先派人去和他好好说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若是他还不答应,咱们再暗中使些手段,比如找人去他家里佯装盗贼,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这京城可不是他能随意撒野的地方。”赵财听了,微微点头,觉得这主意不错,便吩咐管家去安排人手。
而张择端这边,虽然嘴上说得强硬,可心里也明白,那富商既已起了贪念,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将《清明上河图》仔细地收好,藏在了家中一处极为隐蔽的暗格之中,这暗格还是他当初修建房屋时特意设计的,就是为了放置一些珍贵的画稿。做完这些,他又出门去拜访了几位平日里相熟且在城中颇有威望的文人墨客,将此事告知他们,希望万一有什么变故,他们能帮忙说上几句公道话。
过了几日,那管家带着几个手下,提着一些贵重的礼品,假模假样地来到了张择端的家。管家满脸堆笑地说道:“张画师啊,我家老爷对您的画作那可是仰慕已久啊,尤其是那《清明上河图》,老爷觉得这画要是能放在咱们府上,那必定是蓬荜生辉啊,所以才想着出高价买下,您看您就答应了吧,这价钱嘛,都好商量呀。”张择端看着他们这副嘴脸,心中满是厌恶,冷冷地说道:“我说过了,这画我是不会卖的,你们就别白费心思了,带着东西回去吧。”管家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说道:“张画师,您可再考虑考虑呀,我家老爷那在这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您若是应了此事,往后在这京城作画,老爷定能给您诸多方便呢。”张择端冷哼一声:“我作画只为记录世间百态,可不需要靠什么权势来方便,你们请回吧。”
管家见软的不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放下狠话道:“张画师,您这可就太不给面子了,您再好好想想,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说罢,带着人拂袖而去。张择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知道这只是个开始,麻烦恐怕还在后头呢。
果然,又过了几日,夜里张择端刚睡下不久,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他起身点亮烛火,正准备出去查看,就听到外面传来几声呼喊:“有贼啊,抓贼啊!”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张择端心中一惊,想着难道是那富商派人来扮盗贼抢画了?他赶忙来到藏画的暗格处,确认画还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待外面的动静渐渐平息,张择端出门查看,原来是邻居们听到动静后纷纷出来帮忙,把那几个佯装盗贼的家伙给打跑了,不过也有几个邻居受了些轻伤。张择端心中满是愧疚,连连向邻居们道谢,并表示会承担大家的疗伤费用。看着邻居们善良又热心的模样,张择端愈发觉得不能让那富商得逞,不能让这承载着百姓生活的《清明上河图》落入这种恶人手中。
第二天,张择端便带着写好的状纸,来到了官府,将那富商试图强买强卖以及派人佯装盗贼吓唬他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那知府大人平日里倒也还算公正,听了张择端的诉说后,皱起眉头说道:“竟有此事?那张画师,你可有证据证明是那赵财所为啊?”张择端一愣,他当时只顾着应对那些人,哪想着去收集证据啊,当下便有些为难地说道:“大人,虽暂无确凿证据,但那赵财之前派人来我家高价求画,被我拒绝后就发生了昨夜之事,这明眼人一看便知啊。”知府大人微微摇头道:“这可不行啊,无凭无据,本官也不好随意定那赵财的罪呀,你且回去再找找证据,本官自会派人去调查一番。”
张择端无奈,只得从官府出来,心中满是忧虑。他知道那富商肯定料到他没证据,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事。而此时,那富商赵财在得知张择端去官府告了他后,却丝毫不在意,还在府中悠闲地喝着茶,对管家说道:“哼,让他去告,没证据能奈我何,不过这张择端还挺麻烦,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把那画弄到手才行。”管家眼珠一转,凑上前说道:“老爷,我听说那姓张的有个妹妹,在城郊的一处绣坊做事,咱们是不是可以从她身上入手啊?”赵财听了,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说道:“嗯,这倒是个办法,你去安排一下,记住,别弄出太大动静,悄悄地办。”
管家领命后,便带着几个手下,乔装打扮一番,来到了城郊的绣坊。他们打听到张择端妹妹张婉儿所在之处后,趁着张婉儿外出送绣品的间隙,将她给劫走了,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之中。张婉儿被吓得不轻,大声呼喊着救命,管家走上前恶狠狠地说道:“小丫头,你最好乖乖听话,让你哥哥把那《清明上河图》交出来,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张婉儿虽然害怕,但也倔强地说道:“你们这群坏蛋,我哥哥是不会向你们屈服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而张择端这边,等了几日也没等到官府的消息,正焦急之时,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写着让他带着《清明上河图》去城郊的一处废弃磨坊换人,若是敢报官或者耍什么花样,就等着给他妹妹收尸吧。张择端看到信后,心急如焚,妹妹可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呀,可若是把画交出去,那自己多年的心血,还有这画所承载的意义就都没了。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在屋中坐立难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张择端决定还是先去那废弃磨坊看看情况,他悄悄将一把匕首藏在衣袖之中,带着《清明上河图》的仿品出门了。一路上,他的心情无比沉重,既担心妹妹的安危,又想着要如何才能保住真画,还救出妹妹。
到了那废弃磨坊,只见周围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寒意。张择端刚走进磨坊,就听到一阵得意的笑声,那富商赵财从暗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张婉儿则被绑在一旁的柱子上,嘴上塞着布条,看到张择端,眼中满是泪水。张择端心疼地看着妹妹,冲着赵财怒喝道:“赵财,你这卑鄙小人,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快放了我妹妹!”赵财却不慌不忙地说道:“张画师,只要你把《清明上河图》交出来,我立马放了你妹妹,咱们也好两清,不然,哼,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择端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那幅仿品,说道:“好,我给你,你先放了我妹妹。”赵财一使眼色,手下的人便过去拿画,赵财展开画看了看,虽说他对画作的品鉴能力有限,但也觉得这画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脸色一变,喝道:“张择端,你敢拿假画糊弄我?”张择端冷笑一声:“我怎知你拿到画后会不会信守承诺放了我妹妹,你先放了她,我自会给你真画。”赵财恼羞成怒,说道:“好你个张择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把他和那丫头都给我拿下,今天这画我是要定了。”
说罢,那几个打手便朝着张择端扑了过来,张择端早有防备,抽出衣袖中的匕首,与他们周旋起来。一时间,磨坊内打斗声四起,张择端虽然平日里只是个画师,但此刻为了保护妹妹和画作,也使出了浑身解数。而张婉儿在一旁看着哥哥陷入险境,心急如焚,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挣脱绳索帮忙。
就在这危急时刻,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喊叫声,原来是张择端之前拜访过的那几位文人墨客,他们觉得张择端这几日神情不对,便暗中留意着,发现他往城郊来了,担心出什么事,便去官府报了案,又召集了一些平日里仗义的朋友,一起赶了过来。那知府大人也带着衙役及时赶到,看到眼前混乱的场面,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那几个打手见势不妙,纷纷停了手,赵财见状,脸色煞白,知道这次是彻底完了。知府大人走上前,看着赵财说道:“赵财,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人质,强取豪夺他人财物,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啊,给我把他拿下,带回官府,严加审讯。”衙役们一拥而上,将赵财和他的手下都给绑了起来。
张择端赶忙过去解开妹妹身上的绳索,兄妹俩相拥而泣,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们格外珍惜此刻的团聚。张择端对前来帮忙的众人和知府大人连连道谢,知府大人说道:“张画师,是本官疏忽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好在及时赶到,没让这恶人得逞啊。”
经过一番审讯,那赵财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关进了大牢,家产也被抄没了一部分。而张择端经历了这场风波后,更加珍视《清明上河图》,他深知这幅图的存在已经不只是一幅画那么简单,还牵扯着诸多的人心善恶、世间百态。他决定要更加用心地守护它,让它能一直完好地流传下去,将北宋这繁华又复杂的人间景象永远地呈现给后世之人。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张择端依旧每日作画,《清明上河图》也依旧静静地躺在那个暗格之中,只是它的故事,在这京城之中,被人们口口相传,成为了一段传奇,让人们在赞叹这幅绝世画作的同时,也感慨着张择端守护它的那份决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