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 集：真相渐近
张择端与李逸离开王伯的住所后，一路上都沉浸在对那神秘画卷描述的思索之中。汴京的街头依旧是熙熙攘攘，可两人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周围的喧闹声似乎都被那画卷中奇异的景象给隔绝在外了。
“逸兄，你说那高塔、那漩涡，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为何会出现在一幅画里，还被传有着预言之力，着实令人费解啊。”张择端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疑惑。
李逸也是一脸凝重，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缓缓说道：“端兄，此事太过蹊跷，我等不可贸然定论。但既是曾在文人雅士间流传，想必还有其他人知晓些更详细的情况，咱们还得继续找找线索才是。”
两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先从那些常与文人雅士们聚在一起吟诗作画、谈古论今的茶楼酒馆入手。他们一家一家地走访，逢人便巧妙地打听那神秘画卷的事儿。可多数人一听，要么是讳莫如深，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就是压根没听说过，让他们屡屡碰壁。
一日，他们来到了一家名为“雅韵轩”的茶楼。这茶楼在汴京颇有名气，常有各路文人墨客在此相聚。两人刚踏入茶楼，便闻到了那熟悉的茶香与墨香混合的气息。他们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叫了一壶茶，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人的交谈，期望能捕捉到一丝有用的信息。
说来也巧，邻桌坐着几位书生模样的人，正谈论着近来汴京城里的奇闻轶事。其中一个穿着青衫，面容清瘦的书生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可曾听闻那幅神秘画卷的事儿？我前些日子听一位前辈提起，说那画卷里所绘的城市，虽看着繁华无比，可实则暗藏危机，那高塔闪烁的光芒，有人猜测是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引得众人朝拜，而那黑色漩涡，怕是最终会将一切美好都给毁灭殆尽呀。”
张择端和李逸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喜，总算是又听到了些有用的说法。李逸轻轻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朝那几位书生拱手行礼道：“几位兄台，在下李逸，这厢有礼了。方才听闻兄台谈及那神秘画卷，我与我这位好友张择端对此也颇感兴趣，不知兄台可否再多说些与之相关的事儿呀？”
那几位书生先是一愣，随后打量了一下李逸和张择端，见二人气质不凡，便也客气地回礼。青衫书生笑道：“原来是李兄和张兄啊，实不相瞒，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不过，我听闻那画卷曾经在一位姓陈的富商手中流转过，那陈富商对其喜爱有加，还专门请了不少能人异士想要解读其中奥秘呢。”
张择端赶忙问道：“那这位陈富商如今身在何处？”
书生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我倒不太清楚了，只听说后来那陈富商好像遭遇了些变故，家道中落，也不知搬去了哪儿。”
虽然线索又断了一处，但好歹有了新的方向。张择端和李逸谢过几位书生后，便又开始四处打听这位陈富商的下落。他们先是去了曾经与陈富商有生意往来的商号，又询问了一些陈富商的旧相识，费了好些时日，终于得知陈富商在汴京城郊的一个小村庄里住着。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那个小村庄。村庄不大，几间茅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田间还有几位农夫在劳作。他们向一位路过的老者打听陈富商的住所，老者指了指村尾一间略显破旧的院子，说道：“那就是老陈家了，如今可没了往日的风光咯。”
张择端和李逸来到院子前，轻轻敲了敲门。半晌，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面容憔悴、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是？”
李逸赶忙说道：“陈先生，我们听闻您曾拥有过一幅神秘画卷，特来向您请教些关于那画卷的事儿，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呀？”
陈富商一听，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想要关门，张择端急忙伸手挡住门，诚恳地说：“陈先生，我们绝无恶意，只是那画卷实在太过神秘，我们想弄清楚其中的秘密，或许对汴京、对众人都有着重要意义啊。”
陈富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让他们进了院子。进了屋子，陈富商坐在那简陋的凳子上，缓缓开口道：“那幅画啊，当年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得来的，起初只是觉得它与众不同，画工精妙。可后来越看越觉得邪乎，那里面的场景，每次看都好像能把人的魂儿给吸进去似的。”
张择端问道：“陈先生，您可还记得那画卷里具体还有些什么细节呀？除了之前听闻的高塔和漩涡。”
陈富商回忆了一下，说道：“那画里的城市街道很是宽阔，可街上的行人表情却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还有啊，那高塔周围有一些奇怪的符文在空中飘浮着，我曾请了道士来看，道士说那些符文可能是一种邪恶的咒术，会带来灾祸呢。”
张择端心中越发觉得这画卷不简单，又问道：“那您后来为何又将那画卷转手了呢？”
陈富商苦笑着说：“自从那画进了我家，我家的生意就开始一落千丈，家人也陆续生病，我觉得是那画带来了晦气，便赶紧找了个机会把它卖给了别人，只想着能摆脱这厄运啊。”
张择端和李逸听了，心中明白这或许只是巧合，但在当时的陈富商看来，确实是不祥之兆了。他们又问了陈富商把画卖给了谁，陈富商说卖给了一个外地来的客商，具体是谁也不清楚，只记得那客商口音像是来自江南一带。
告别了陈富商后，张择端和李逸站在村口，望着远方，眉头紧锁。李逸说道：“端兄，这线索到了这外地客商这儿，可就难寻了呀，江南那么大，咱们要如何去找呢？”
张择端沉思片刻后说：“逸兄，虽困难重重，但既已走到这一步，咱们断不能放弃。我想咱们可以先去汴京城里那些常与外地客商打交道的客栈、商行问问，说不定能打听到些什么。”
两人又折返回汴京城，开始在各个客栈、商行穿梭。他们向掌柜的、伙计们描述那客商的特征，可几天下来，依旧毫无头绪。就在他们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在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地方，一个店小二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他们说：“两位客官，你们说的那个江南口音的客商，我好像有点印象。记得那阵子他在我们这儿住了好些日子，出手挺阔绰的，还经常和人谈论什么字画呢。后来啊，听他说要去一趟洛阳，好像是要去那边找个什么懂字画的大师探讨那幅画呢。”
张择端和李逸顿时精神一振，洛阳虽也不近，但好歹有了新的去处。他们赶忙收拾行囊，雇了一辆马车，朝着洛阳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马车颠簸，可两人的心思全在那神秘画卷上。张择端望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心中暗自思忖着，那画卷里描绘的未来预言到底是真是假，它与自己所绘的《清明上河图》到底有着怎样深层次的关联呢？难道只是风格上的对比那么简单吗？
而李逸则在一旁翻看着之前记录线索的本子，试图从过往的信息中再梳理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经过数日的赶路，他们终于来到了洛阳城。洛阳城也是一座繁华之地，大街小巷充满了生机。两人先是找了家客栈住下，稍作休整后，便开始在洛阳城里打听那个懂字画的大师。
他们问了不少字画铺子的掌柜，也向街边的文人墨客打听，终于得知在洛阳城的东郊有一位名叫赵轩的大师，此人对字画的品鉴和研究极为精深，在这一带颇有名望。
张择端和李逸顺着指引，来到了赵轩的住所。那是一座幽静的小院，周围种满了翠竹，给人一种清幽雅致的感觉。他们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开了门，问道：“两位有何事？”
李逸客气地说：“劳烦小哥通传一声，我们想见见赵轩大师，有要事相商，是关于一幅神秘字画的事儿。”
小厮进去通报后，很快便出来请他们进去。两人走进院子，见到了赵轩大师。赵轩大师年逾花甲，却精神矍铄，眼神中透着睿智。他打量了一下张择端和李逸，笑着说：“两位小友，听闻你们是为了一幅神秘字画而来，不妨说说看，是怎样一幅字画呀？”
张择端上前一步，恭敬地将之前打听到的关于那神秘画卷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画卷里的高塔、漩涡、奇怪的符文以及众人对它预言之力的猜测等等。
赵轩大师听后，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起身在屋内踱步，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听你们这般描述，这幅字画怕是不简单呐。我曾听闻过一些古书中记载，有些字画确实能蕴含着天地间的某种神秘力量，或是警示，或是预言。若那画中所绘的场景属实，那可绝非小事啊。”
张择端赶忙问道：“大师，那依您看，我们该如何去进一步探究这画卷的秘密呢？”
赵轩大师沉思片刻后说：“我这儿有一些古籍，记载了不少关于奇异字画的解读之法，你们可以先留下来，与我一同查阅这些古籍，看看能否找到相似的案例，也好有个参照。”
张择端和李逸感激不已，当下便留在了赵轩大师的住所，开始埋头于那一堆古籍之中。他们一本一本地翻阅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线索。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在古籍的海洋里不断搜寻着。终于，在一本泛黄的古籍中，李逸发现了一段记载，上面提到了一种类似的带有预言性质的画卷，说是在远古时期，曾有画师受神灵启示，绘下了灾难来临前世间的景象，画卷中同样有着奇异的建筑和诡异的天象，而后来那些景象都一一应验了。
张择端看着那段记载，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难道这神秘画卷真的是在预示着未来将会发生的重大灾难吗？那与如今的汴京，与这天下又会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他把这个发现告诉了赵轩大师，赵轩大师也是一脸严肃，说道：“虽不能仅凭此就断定那神秘画卷的预言必定成真，但宁可信其有啊。我们还得继续找找看，是否能从这画卷的出处、作画之人的背景等方面再深挖一下，或许能知晓更多。”
于是，众人又开始围绕着这些新的思路去寻找线索。张择端愈发觉得，自己离那神秘画卷的真相越来越近了，可同时，一种莫名的担忧也在心底悄然滋生，他不知道那真相一旦揭开，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是能化解危机，还是会陷入更深的谜团之中呢……
他们继续在洛阳城探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晓神秘画卷秘密的角落，而那隐藏在画卷背后的真相，似乎也在一点点地向他们展露真容，只是，那真容到底是怎样一副模样，依旧还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等待着他们去彻底拨开。
随着对各种线索的梳理和对不同人的询问，张择端和李逸了解到，那神秘画卷的作者吴道子，在创作这幅画的时候，曾经游历过一处极为神秘的山谷。据说那山谷中时常云雾缭绕，隐隐有着奇异的光芒闪烁，进去过的人出来后都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有的变得痴傻，有的却像是获得了某种超凡的灵感。
吴道子进入山谷后，在里面待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出来时便带着一种癫狂又痴迷的状态，而后就开始着手创作这幅神秘画卷了。
张择端听闻这些传闻后，更是下定决心要找到更多关于那个山谷的信息，说不定那山谷里有着解开画卷秘密的关键所在。
他们四处打听那山谷的位置，可问遍了洛阳城的老者、行脚商人，得到的答案都是模棱两可，只知道那山谷大概在西南方向的深山之中，具体位置却无人知晓。
“端兄，这西南方向的深山茫茫一片，要找到那山谷谈何容易呀，咱们这可真是困难重重啊。”李逸看着地图，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择端目光坚定，握紧拳头说道：“逸兄，不管有多难，咱们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绝没有退缩的道理。哪怕是翻遍那深山，我也要找到那山谷，弄清楚这画卷的秘密。”
于是，两人又备好干粮和行囊，雇了一位熟悉山路的向导，朝着西南方向的深山进发了。一路上，山林茂密，道路崎岖，时不时还有野兽的吼叫声传来，让人胆战心惊。
可张择端和李逸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紧跟在向导身后，一步步向着那未知的山谷探寻而去。在山中走了几日，干粮也渐渐少了，众人都疲惫不堪，但依旧咬牙坚持着。
终于，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向导指着前方一处隐隐透着光芒的地方说道：“两位公子，看那处，好像有些不同寻常，说不定就是你们要找的山谷了。”
张择端和李逸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加快脚步朝着那光芒处走去。走近一看，果真是一个山谷，山谷中云雾缭绕，那奇异的光芒若隐若现，仿佛有着一种神秘的魔力，吸引着他们踏入其中。
“端兄，此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咱们进去可得小心啊。”李逸提醒道。
张择端点点头，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山谷。一进入山谷，他们便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的花草树木都长得极为奇特，有的形状怪异，有的闪烁着微光。
他们沿着山谷中的小路前行，发现路边的石头上刻满了一些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竟和之前听说的神秘画卷里的符文有着几分相似。
“看来咱们找对地方了，这山谷肯定和那画卷有着莫大的关联。”张择端激动地说道。
继续往山谷深处走去，他们看到了一个山洞，山洞中隐隐传来阵阵风声，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秘密。
张择端带头走进山洞，山洞里阴暗潮湿，但墙壁上却有着一幅幅若隐若现的壁画，壁画的内容和那神秘画卷中的场景竟有许多重合之处，有那座巨大的高塔，还有那黑色的漩涡，以及朝拜的人群。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山洞里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风中似乎夹杂着一些模糊的声音，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古老的故事，可那声音太过缥缈，让人听不真切。
张择端努力想听清那声音的内容，他感觉自己离那神秘画卷的真相已经近在咫尺了，只要能弄明白这山谷、这些壁画所蕴含的秘密，或许就能彻底解开画卷的谜团了。
他们在山洞中仔细观察着壁画，试图从壁画的细节中找到更多线索，而那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真相，也似乎即将被他们揭开，只是，等待他们的究竟是怎样的答案，谁也无法预知，他们只能顺着这一丝线索，继续在这神秘的山谷中探寻下去，向着那未知的真相迈进……
随着对山洞壁画的深入研究，张择端发现壁画上除了有与神秘画卷重合的场景外，还有一些人物形象似乎有着别样的寓意。那些人物有的身着奇异服饰，手持类似法杖的东西，对着高塔念念有词；有的则面露惊恐，试图逃离那黑色漩涡的吞噬。
“逸兄，你看这些人物，感觉他们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可这仪式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是引发那所谓的灾难，还是阻止它呢？”张择端指着壁画上的人物，疑惑地对李逸说道。
李逸凑近仔细端详了一番，皱着眉头说：“确实蹊跷，从这些画面来看，这仪式好像至关重要，或许咱们得找找看这山谷里还有没有其他关于这仪式的记载，说不定能知晓其目的。”
他们开始在山洞里四处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在山洞的一处隐秘石壁上，发现了一些刻痕，虽然历经岁月侵蚀，有些模糊不清了，但还是能勉强辨认出一些文字来。
张择端和李逸赶忙凑上前去，借着微弱的光线，费力地解读着那些文字。原来，这些文字记载了一个古老的传说，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世间出现了一股邪恶的力量，这股力量汇聚在那座高塔之中，蛊惑着人们的心智，让人们陷入疯狂的朝拜，而那黑色漩涡则是这股邪恶力量不断吞噬世间美好的象征。每隔一段时间，这邪恶力量就会壮大，若无人阻止，将会给整个世界带来灭顶之灾。
而那神秘画卷，正是一位有着先见之明的画师，受到神灵指引，将这可怕的场景描绘下来，期望后世之人能够察觉到危机，找到破解之法。
“这么说来，那画卷是一种警示啊，可到底该如何破解这邪恶力量呢？”张择端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张择端和李逸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们走出山洞，只见山谷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身着黑衣、蒙着面的人，这些人手持利刃，眼神中透着凶狠。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处？”李逸壮着胆子问道。
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不该你们知道的事就别多问，识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