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黑德森挑战林雷
他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其中含义——在圣域强者的对决中，灵魂受损往往意味着再无回转余地。
暴雨渐歇，观礼台上的魔法灯次第亮起，将奥利维亚的脸庞照得透亮。
布鲁默跪在一旁，像幼年时那样轻轻握住兄长的手。
远处，黑德森的身影已消失在夜幕中，唯有河面上未散的魔法波动，诉说着方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对决。
而奥利维亚的命运，此刻正悬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无人知晓，他是否能从那深邃的灵魂沉睡中，再次睁开那双充满剑意的眼眸。
“奥利维亚是灵魂受创了，光明魔法解决不了。”特兰克斯的声音穿透雨幕，带着几分凝重。
布鲁默猛然转头，眼中闪过绝望——连九级光明大魔导都束手无策，难道大哥真的没救了？
就在此时，一道土黄色流光自高空降下。
黑德森缓步踏入观礼台，灰色长袍上还沾着未干的雨水，却难掩周身沉稳如山的气势。
布鲁默瞬间绷紧全身，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若不是乔安陛下的禁卫及时阻拦，他恐怕已持剑冲了上去。
“冷静点，年轻人。”黑德森抬手按住剑柄，琥珀色眼眸扫过担架上的奥利维亚，“你大哥的伤，不是我一人所致。他最后那一击……”
老者顿了顿，似在回忆方才碰撞的余威，“融合了光明与黑暗法则，分明是禁忌级的禁招。这种强行突破法则界限的做法，反噬之力足以撕裂灵魂。”
布鲁默如遭雷击，脑海中突然闪过数月前的场景——奥利维亚在武神山剑阁内独自研习双剑合璧，那时他曾劝阻兄长放弃这种违背元素规律的修炼方式，却被那句“我自有分寸”驳回。
此刻再看担架上的人，面色虽恢复红润，眉心却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灰气，宛如即将熄灭的烛火。
“生命魔法……或许能试试。”特兰克斯轻声开口，目光投向天际。
在至高位面，灵魂创伤的确堪称绝症，但生命法则也许有对灵魂的滋养作用的魔法，不过这里不是玉兰帝国，没有生命魔法师。
黑德森摇头叹息：“没用的，他的灵魂就像破碎的琉璃盏。除非……”他看向布鲁默，“除非他自己有求生意志，否则神级强者也救不了。”
观礼台上一片寂静，唯有暴雨声渐次低落。布鲁默跪在奥利维亚身旁，轻轻握住那双曾握剑斩破星辰的手，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大哥，你说过要带我去看武神山的雪……”
但是不管布鲁默说什么，奥利维亚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特兰克斯感知了一会儿，并没有感应到奥利维亚的灵魂有任何波动和好转的迹象。
正如黑德森所言，在这场灵魂的自救中，外力终究只是辅助——真正能照亮黑暗的，唯有强者内心永不熄灭的火种。
而奥利维亚，这位曾被称为“天才”的剑圣，是否能在灵魂的深渊中抓住那缕微光？黑德森最终战胜了奥利维亚。
对普通观众而言，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结局——磐石剑圣的威名在奥布莱恩帝国早已如雷贯耳，那如山岳般不可撼动的防御与深厚的法则领悟，本就被视作圣域巅峰的代名词。
然而布鲁默却不愿接受这个结果，他红着眼睛紧紧抱着昏迷的兄长，任由雨水混着泪水滑落，在众人的叹息中转身离去。
这位高傲的武神门弟子在心底发誓，哪怕踏遍玉兰大陆，也要找到唤醒兄长的方法。
特兰克斯向林雷等人颔首道别，又朝着黑德森遥遥致意。磐石剑圣微微点头，土黄色斗气在雨中泛起涟漪，转瞬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特兰克斯抱起克莉丝汀，背后斗气凝聚成翼，化作一道流光掠过赤炎河面。
下方，河水仍在翻涌，倒映着观礼台上逐渐熄灭的魔法灯盏。
贵族们与强者们陆续离场，马车的辘辘声和武者的脚步声渐渐消散。
当最后一名平民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赤炎河畔终于重归寂静。
唯有破碎的魔法灯架、被气浪掀翻的遮雨棚，以及河面上未散的法则波动，无声诉说着方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对决。
暴雨渐歇，黎明的微光穿透云层，照在河畔焦黑的土地上——这片见证了天才与传奇碰撞的战场，终将被岁月的尘埃覆盖，但今夜发生的一切，却注定在玉兰大陆的史诗中刻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特兰克斯回到府邸后便决定闭关。
这场黑德森与奥利维亚的巅峰对决，如同一幅波澜壮阔的法则画卷在他眼前展开。
两人对光明与大地法则的极致运用、灵魂攻击与防御结界的玄妙博弈，都让他在震撼之余产生诸多感悟。
那些在战斗中闪现的灵光碎片，此刻正如同亟待串联的珍珠，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闭关前，他特意叮嘱克莉丝汀：“这段时间我会在练武场静修，除非天塌下来，否则不要让人打扰。”
少女轻轻颔首，目送他转身走向练武场。
特兰克斯指尖抚过门框，低声念动咒语，厚重的石门缓缓闭合，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练武场内，斗气灯次第亮起，照亮了中央巨大的魔法阵——那是他专为推演法则而设的闭关之地。
门外，守卫们挺直身躯，遵守特兰克斯的命令，警戒着防止有人来打扰特兰克斯。
特兰克斯结束闭关时，已是半年之后。
刚踏出练武场，克莉丝汀便带来一则令他震惊的消息：“你闭关没多久，黑德森就向林雷发起了挑战。两人在图焦山大战了一场。”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黑德森凭借圣域资历更深、斗气更雄浑，在最后阶段压制了林雷。好在影鼠贝贝及时出手，挡下了致命一击，最终黑德森不得不承认双方战成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