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司空殿掌事
姬玄飞身上岸，立于这欧阳擎身前丈许处，见他此刻仍在闭目，微一抱拳，却并未开口说话。
欧阳擎仿似在闭目沉思，感应到姬玄来到面前，睁眼微笑道：
“小友还请上坐！”
说完手中一翻，多出一套白玉茶具，给姬玄和自己都倒了一杯热茶。
姬玄随口道了声谢，便坐在另一张木椅中，与他相对而坐，却并未去动那茶杯。
却见欧阳擎望向满天灰雾，淡淡的开口道：
“姬小友是否好奇在下知道小友身份？”
姬玄不假思索的道：
“想来是陆明羽陆兄告知欧阳先生的了！”
欧阳擎摇了摇头，笑道：
“刚才在下提及南梁陆明羽，不过是试探之语，姬小友勿怪。说到小友的身份，在下对能来天云城的楚国试炼弟子，却都略知一二，这与在下的身份有很大关系。”
说罢看了看姬玄，眼中露出一抹善意，喝了一口茶道：
“姬小友想必有诸多疑问，此刻不急，在下难得在此地见到几个楚国弟子，叙叙旧也是好的。小友既是国道书院的弟子，想必是姬氏广海侯的子侄吧？”
姬玄心中大奇，想不到这欧阳擎竟知道自己所属书院及家族之事，皱眉问道：
“还请先生明示，如何知道在下之事。先生莫非与楚国有什么渊源？”
他对这欧阳擎的来历实在猜不透，只好不答他话，反问道。
“嗯，在下也是楚国之人，且偶有往来京城与天云城之间，自是知道京城姬氏广海侯一脉人才鼎盛。”
这番话却是不无恭维，只是他说来语气平淡，并无市侩之意。
姬玄听他自述是楚国之人，更两次提及父亲，早已没了先前的敌意，脸上略带谦逊，道：
“先生谬赞了，家父正是广海侯，人才鼎盛自是不敢当。”
欧阳擎见他承认是姬氏族人，爽朗一笑道：
“哈哈，此倒不是恭维之语，因我本是楚国司空殿的掌事，对你姬氏一族却并不陌生。况且从你踏足天云城南门之时，在下得知你姓名后，便已有猜测。”
姬玄想到司空殿与叔祖等事，或许在京都的老祖都与司空殿有些关联，不禁连忙站起，抱拳一礼道：
“想不到欧阳先生竟是司空殿的掌事大人，倒是我先前无礼了，只是不知先生为何却在此地？”
欧阳擎见他站起行礼，叫自己掌事大人，不免轻声笑道：
“姬小友不用客气，坐吧！想必你对司空殿所知不多，掌事并非官职，却是不必叫我大人。”
姬玄脸上一红，坐回椅中道：
“我对司空殿也只听闻，却是所知不多，让先生见笑了。”
欧阳擎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后，又道：
“姬玄小友，此次楚国试炼乃是当今陛下授意，除国道书院主持外，司空殿自然也有参与其中。在这天云城，楚国驻守之人中，在下便是其中之一。”
姬玄此时已对他所言信了大半，面上自然露出些许恭敬之意。
“我虽不直接干预试炼弟子之事，但是司空殿与天云城之间，历来对楚国一应事物都在进行合作，包括之前我们在舟船中相遇，也是因在下正在为楚国军队筹集物资，这购买奴隶也是其中一环。”
姬玄听到他说为楚国军队购买奴隶，不禁问道：
“不知楚国战事如何了？这些奴隶是要从天云城运送到楚国战场吗？”
欧阳擎点了点头，道：
“这些军国大事，原本不便说与你知晓。但你既身为我楚国试炼弟子，自然是要为国尽一份力的，或许你们回到楚国后，也要参与楚国战事，这些事却也不是什么隐秘。”
“至于此时战事如何，我猜情况并不乐观。因我只在这试炼之地负责筹备，无召令并不能擅离值守，对战事具体所知不详，但从司空殿的征缴物资来看，应仍很焦灼。”
“这些奴隶也不全是送往战场，也包括军需后勤等，此战打的我楚国百姓尚且颠沛流离，自也顾不上这些异族奴隶死活了。”
姬玄听到此，心下黯然，默不作声。
欧阳擎此刻又拿出他那白色的葫芦，也有些怅惘的喝了一口道：
“我在这天云城，除了听命于司空殿的安排，也在自己想办法筹措一些有利于我大楚的事情。只是很多事情，并非我心之所愿，就如这收购奴隶之事，便是如此。今日遇到小友，却是对以往的心思有了一些新想法。”
姬玄听到他说遇到自己才有了些新的想法，颇为好奇道：
“不知欧阳先生说的新想法所为何事，可是与刚才在船上说的合作之事有关？”
欧阳擎点了点头道：
“不错！我听到小友的名字，猜测小友许是姬氏子弟，又见你修为不凡，却是想到一些酝酿已久的事情，成与不成，今日倒要与小友探讨一番！”
姬玄听他说的豪气，也来了兴致道：
“既是对我大楚有利之事，欧阳先生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欧阳擎想是心情极佳，开怀大笑道：
“哈哈！小友性格古道热肠，我见你为救奴隶亦敢除暴安良，便知此事或许有小友相助，或可成事！”
随即一抹腰间储物袋，手中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质的三层八角小楼，双手掐诀下，再其上一点。
那小楼轻轻震动，其上符文禁制之光不断闪烁，竟然在轰响中缓缓变大起来，不消数息，已变得与普通的三层阁楼一般大小。
欧阳擎袖袍轻挥，却是小楼一层的木门打开，只见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面露欣喜道：
“这是我平日打坐闭关之用，其内清静不少，我们进来聊，请！”
姬玄本是犹豫应否入内，但见这阁楼与自己储物袋阁楼类似，也是楚国的房屋样式，防备之心稍减。
只是自己不会这等随意变换阁楼大小的法术，心想还有这等奇妙的法术，或许一会儿可以讨教一二，见欧阳擎伸手邀请，便当先一步踏入。
进入阁楼，里面果然别有洞天，远非外面看到的三层小楼。
只见其内苍松翠柏，小溪潺潺，远有青山隐隐，仙鹤渺渺，近有竹林掩映，木篱草舍，踏入其间，仿佛置身于画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