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玫瑰 作品

第二十四章 谁还分的清我和博尔特

云洛站直身体,接受着龙骨与自身融入。

待她慢慢落地,又听夜宴道:“龙骨和你很适配。”

夜宴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一丝愧色,轻声说道:“说来真是惭愧啊!你们二人乃是为师万年来所收的头一对徒儿。如此,为师定会倾尽全力,手把手教导你们。无论是修炼功法、领悟修仙奥秘,还是为人处世之道,为师都会毫无保留地传授于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刻苦钻研,不负为师的期望,早日成为修仙翘楚。”

几万年!

云洛一直都觉得自己撑死了也只能活到八十多岁,几万年,也只有看小说的时候才敢想。

温景:“师父善鞭,我善刀。”

言外之意,他不想让青龙管他。

夜宴上前,抬手抚摸上少年的头发像是在抚平他身上尖锐的刺,声音更加轻快温柔:“无碍,我哥哥善刀,早就看会了。”

这种感觉怪怪的……

温景本能般讨厌这样的触碰往后微微退了好几步。

云洛的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在两人身上反复横跳。

这师父……不会是……woder啊

“嘿嘿嘿”

两人同时偏头看向桀桀怪笑的云洛。

云洛收回大牙:“师父,给你一个月时间能把我疯狂训练成赴仙道的种子实力选手吗,我想赶在这一批赴仙道。”

夜宴微微昂起头颅,是来自血脉的高贵感:“当然,吾毕竟是神。”

只见云洛兴奋地挥舞着拳头,手掌相互摩擦发出沙沙声响,眼神中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大声喊道:“那现在就开始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夜宴:“从前你是云间仙的弟子,用什么方法能够快速增长修为,想必你比谁都清楚。”

“明日开始,我会教你们术法。”

云洛炯炯有神:“行!”

入夜,温景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闭眼,云洛看夜宴如饿狼般赤裸裸的眼神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他索性起身,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翻进云洛房间的窗户,宛如一个幽灵般坐在烛火边,安静地品味着那杯热茶。

云洛总觉得有什么在窥视自己,睁开眼还真有,是温景。

她困难的睁开眼睛,声音都是嗡嗡的问:“温景,你来做什么?漫漫长夜,咱们才分开一小会儿你就开始想我了吗~”

温景喝完杯里最后一点茶水,茶杯放在桌上,慢慢走向云洛的床边,单手撑在床头上,声音蛊惑:“是啊,想你的命。”

云洛吓得坐起身来:“我开玩笑的,其实你不用想我。”

“今日你说一月后赴仙道,能算吗?”

一个月是有点挑战度了……

一个月内攻略温景,真的可以吗?

她心里打起鼓来,一个月能不能修成半仙都是问题呢。

“你怎么不相信我?”

也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这位祖宗,他说话都是寒气:“你就这么想和我解开情丝?”

云洛懵了,什么情况,什么叫你就这么想和我解开情丝?这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吗,要不不解开,到时候我攻略成功跑路就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黑暗里,云洛被他烦的起身,三两步跨到温景面前:“想跟我说话就直说,说吧,你就是想我想的睡不着觉,又觉得自己不该想我,气急败坏之下跑过来给我耍威风,你还是不是男人了?练过葵花宝典了?说爱我很难吗,还是说天生属猫头鹰的能熬,该躺着的时候就躺着啊,你看看你,这两天都憔悴跟老了十岁的中年大叔一样。”

听到这里温景太阳穴青筋逐渐暴起,幽幽道:“闭嘴,睡觉。”

自己就不该来自讨苦吃,可莫名其妙就是想听见她的声音。

这下好了,温景刚才过来打断云洛睡觉,现在云洛也睡不着了。

系统终于等到机会:云洛,我查到了,夜宴在全文里有一张非人帅气漂亮的脸,是上一代妖神的弟弟。

上一代妖神?谁啊?

书里只写过温景一个妖神,那上一个是谁?

系统:你不是看过小说的吗?

云洛撑着下巴,看自己画好的火柴小人:我这不是忘了吗?我看小说会记混的,再说这本小说我都看好久了。

系统耷拉着身子:你这都能记混?好吧,确实会记混,有的时候我也会。

云洛:你别这样,像是被人从后脑勺吸光了精气一样。

系统猛地支起自己的身子,还向后杨了15度,义正言辞反驳倒:“你才被人从后脑勺吸光了精气!”

云洛坐在漫天星辰的夜空下,仰着头,发丝微微飘起凑在她的鼻尖:“系统,你有没有闻见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系统……温景躺在树杈上,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脑后,这是他第二次从云洛嘴里听见“系统”二字,这人究竟是谁呢?还说喜欢自己,果然是在骗人,他打出一个响指消失在寂静的夜里。

系统左边闪一下右边闪一下,两只手的食指尖一下下互相戳着,嘟着饱满的嘴唇:“抱歉啊宿主,我闻不见,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云洛彻底吐出来,这是头上发臭的猪油味!

哪里有水?

我要热水,我要洗发膏,我要吹风机!我还要洗澡!

大半夜,云洛在凌云宫里到处找水。

不会吧,整个宫都转完了,居然连厨房都没有,那我以后吃什么?

“小徒弟,你在找什么?”

吓!

云洛被这空灵的声音惊出一身冷汗,眼珠子转悠着就是没看见一个人影。

一阵风吹过,带起参天巨树的一地落叶,但那落叶没有因为地心引力再次落下而是慢慢汇聚成一个人形。

要不是因为先前那一句“小徒弟”,纵使云洛再见过世面都会被吓傻。

她试探性开口询问:“师父?”

夜宴转过身,那睥睨众生的充满神性却比大海更神秘的眼睛和云洛对上。

眼前的夜宴实在太美了,美得让云洛根本挪不开眼。

“你在找什么?”,夜宴又问一遍。

云洛回神:“师父,我在找水,想洗澡洗头。”

听完云洛的诉求夜宴用树叶化成的身体重新跌落在地上。

“欸?这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吗?”

下一秒,一股推力让她站不住脚,往前一倾,就在她以为自己一定会脸朝地摔下去的时候水花四溅。

是热的?还是我喜欢的温度,四十二度!

她环视四周,没有发现沐浴露洗发水相仿的东西,那我怎么洗的干净呢?

这次夜宴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他空灵的声音:“此处是整个荣山,我凌云宫独有的灵清池,有排浊净身洁思练气之效,放心为师今日特地让人赶工,这以后是你专属的。”

啥意思?是以后我洗澡都要用每次洗澡剩下的?

没人再回答她的问题。

这就走了?不行,改天一定要申请换水,必须要干干净净的!

云洛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物,她崩溃了:“怎么还有?!”

“啊喂!搞错没有!夏天穿这么厚?!”

嗯?这个白色的布怎么弄的?哇塞,都有汗臭味了!

也罢!把它想象成拆快递就行了,一个字——猛!

嘶啦——

结实的布条被云洛扯出一道口子,她以为里面就没了,没想到还有!

她绕着圈给自己松绑,汗都出来了才彻底解放。

哦买噶!!!

⊙o⊙这得有36……e吧!所以刚才我扯掉的是束胸?

用束胸那么多年居然有一对这么big的……原来36e是这种感觉,跟我的36d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看着看着,云洛小脸堪比煮熟的小龙虾,呼呼呼……

别人的身体还是不要再看了,她躲进水里。

不不对!她探出水,大口呼吸,我把束胸给弄坏了等会儿怎么出去?换种说法就算束胸我没有弄坏,但它臭了我精神上也受不了不会穿,还有那些衣服,我是不可能洗得干干净净穿一身汗臭味的脏衣服再身上的!

哎哟……怎么办啊——

早知道自己背包袱了,这样也不用人走散了东西还全没了。

云洛现在唯一能联系的只有系统:系统,咋办啊,那些衣服是脏的,根本穿不了。

系统坐在米白色云朵躺椅上:宿主,我没有办法哦。

四十二度的热水盖不住此刻云洛拔凉拔凉的心:那我去叫谁?

“对了!可以和师父隔空对话!刚刚他就和我隔空对话来着,我可以让他就叫别的女弟子来给我送套干净的衣服。”

系统瞬间觉得火烧屁股,坐不住了:你就想到这?!

云洛双手做成喇叭状,生怕夜宴听不见:“师父!”

没有人应。

她再接再厉,加大音量,猛吸一口气:“师!父!!!”

还是没有人回答。

云洛倒在水中,慢慢浮出水面,目光呆滞:“很好,明天一早他们将得到一具新鲜的泡发尸体。”

系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空中干着急:你你你,你叫温景来啊,你们不是有上古情丝吗?为什么总是要死要活的?总把死挂在嘴边不吉利!影响我的气运!

云洛:我才不要叫他来……

来字还没说完,眼前,两个大活人大眼对小眼,双方都红了脸。

不到两秒钟,云洛反应极快缩回水里并大喊着让温景转过身,话都说不利索:“温温温,温景,你怎么来了!”

温景视线飘忽不定,少女虽然躲得快,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看见了,呼吸紊乱,他极力用语气掩盖自己的慌乱,凉飕飕的让人以为是冬天南方吹的风,刮骨头:“你动了情丝。”

放在现实世界,云洛怎么说都比温景大几岁,一看温景刚才那慌张无措不知道往哪边转的反应还有现在这故作冷静的语气,她知道这小汁害羞了。

云洛嘲笑的声音紧随其后:“啊哈哈哈,温景,你该不会脸红了吧,耳朵都快滴血了吧。”

温景的心怦怦直跳:“胡说!云洛!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活了十多年,还不知道这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围着你转的道理?这世界除了你以为的害羞,还有一种东西叫尴尬。”

云洛不说话了,真是尴尬?

这么没有吸引力?

温景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既然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云洛慌了:“欸欸!温景,你先等一下!”

温景的心跳的更快了。

云洛呆了,心跳,说是能冲破胸膛都不为过,狗蛋,我今天是咋了。

“那个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你能不能去给我要一套别的女弟子的?”

温景想起,云洛的所有东西都在那四人手中:“你就不能先穿之前的么?出去之后自己去要。”

“不行!那太恶心了!我受不了!温景,你就帮我去借一套嘛!温景”

温景:“你来之前就该做好这些事。”

云洛:“哎哟,温景,你就帮帮我好不好,就当你欠我的行不行,从今以后当牛做马唯命是从!我绝对!绝对!不可以!穿之前的脏衣服!那太恶心了。”

今日这话,是他听得第二次。

“好,你得给我当牛做马,这是你说的,不过……”

温景咬破手指,在手掌画出一道血符,一挥手,血符飘到云洛的头顶上方巨大无比。

云洛脖子都昂酸了:“这是啥鬼画符?”

温景额头跳出三根黑线:“这是血契缔约,你要敢反悔必会穿心蚀骨生不如死。”

云洛完全没想到温景能来这一招,刚想说不用他了,那符自动钻进自己的身体中。

我靠!既然都这样了,我的要求必须全面!

她气急败坏的拍打水面,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玩儿脱的既视感,一口气道:“你等等!我还没说我要什么衣服呢!”

温景停下脚步,等她说。

“我要鹅黄色衣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