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纾 作品
29.第二十九章
“啊……”苏存听苏鹏这么说有点绝望了。
苏鹏看她，问：“你喜欢这份职业吗？”
苏存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即使没有祁铮她也很喜欢，这一点她很确定。
苏鹏：“其实能发现自己真正想做什么已经很难了，既然你喜欢那就去做吧，妈妈那边等到时候我帮你说话。”
苏存眨眨眼：“那我感觉我倒是挺多想做的。高中前想跳拉丁舞走艺术，虽然后面家里没钱了支持不了……后来我又想去考警校，你和妈妈不让。现在我又找到个喜欢的职业了，而且做得还不错，我是不是还挺优秀幸运的。说不定等我退役了我还能去考个警校研究生，继续完成年少时的梦想~”
“……”
“警校那个你想也别想。”
一顿饭吃完已经七点了，两人在街上闲逛了一阵，又买了两份哈根达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苏存舔了舔，可能是她的舌头太糙了，感觉除了口感，跟蜜雪冰城没什么区别。
苏鹏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苏存想了想，祁铮好像没有明确跟她提什么时候回去，于是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看我朋友吧。”
苏鹏望着远方，突然惆怅地长叹一口气：“你知道吗，我在这生活十多年了，今天因为你在我身边，我才第一次对这里产生了归属感。”
“平时每天下了班回家，我都不感觉自己回了家，只有晚上偶尔跟你段哥哥打打游戏时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苏鹏这话说得苏存眼睛有些酸，她低头舔了舔冰淇淋，良久才干巴巴地憋出一句：“会好的，我现在也能赚钱了。”
苏鹏也笑了，揉了一把苏存的脑袋：“你有能力赚钱是好事，但千万别因为我或者妈妈有太大压力。我知道即使我这么说你依然会有压力，但希望我的话也能让你压力小点吧，天塌下来你还有你哥哥顶着呢。”
苏存放下了早已化成水的冰淇淋，闷闷地嗯了声。
一晚上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苏存没让苏鹏打车，坚持要坐地铁，就想拖延时间能多和苏鹏待一会儿。
苏鹏也看穿了苏存的小心思，两人一路上即使被挤成肉饼也依旧乐呵呵地聊天。
虽然彼此都有点心不在焉。
可再怎么拖，苏鹏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苏存挽着苏鹏的胳膊，慢慢吞吞地走到了酒店楼下，苏鹏诧异地看着苏存打趣：“我去，你住这啊，这么豪？”
苏存心情低落至了极点，闷闷道：“你要想住我请你住。”
苏鹏探头去看苏存，掐了一把她的脸故作轻松地笑着：“又不是不见了，你要是星期天有空我也能出来陪你啊。”
苏鹏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苏存就忍不住了。她眉头一皱，眼泪珠子直接就砸了下来，哽咽道：“可是你都五年没回过家了，这次要不是我过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你。”
苏鹏一愣，一边从包里找纸巾一边看来来往往的路人，哭笑不得地给苏存擦眼泪，“哎呦我的祖宗，怎么20岁了反倒变本加厉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每次我走时你都是躲起来偷偷哭的。”
苏鹏就像一个单独的小范围磁场，苏存只要在这个磁场里，就能变得像小孩一样任性。即使是平时死要面子的她这会儿也能完全不管不顾，当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像个小孩似的哭得泣不成声。
苏鹏这下真的有点束手无策了，纸巾也用完了，只能去用衣袖给苏存擦眼泪。
苏鹏好笑地哄着苏存：“行，我先不回去，我先带你去旁边买包纸，这哭得太丑了也。”
苏存皱眉，挡了挡自己的脸，“你带我走。”
苏鹏刚要拉住苏存走，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曲悦。
苏鹏有些为难地看了眼苏存，苏存示意让他接。
苏鹏微微转过身去按下接通键，曲悦甜甜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老公，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呀？我记得今天不是你值班呀。”
苏鹏叹了口气，把苏存来了的事告诉了曲悦。
“妹妹来了？那你接她回家住呀。”
苏鹏：“她来这边是参加个活动，再说了咱们家就那点大她来了也住不下。没事啊我马上回去了，今天晚上你先陪会儿儿子。”
苏鹏又嘱咐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断，这边苏存也冷静了些，虽然眼泪还是一直在掉。
苏存吸了吸鼻子不再耍赖：“算了，你快回去吧，我没事。”
苏鹏有些不放心，既没答应也没拒绝，随口抱怨了句：“哎，当初就不该来这读大学。”
两人还在僵持间，祁铮的声音突然从刚开过来的车上传来：“小鹿？”
苏存泪眼朦胧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刚好看到了一脸紧张的祁铮。
祁铮快步走过来挡在了苏存面前，蹙眉看着苏鹏：“她是我队友，请问你是？”
苏鹏一挑眉，没由来地生出警惕心，“我是她哥。”
“哥？”祁铮瞬间有点尴尬，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苏存，又看了看面前的苏鹏，好像长得是有点像。
苏存低着头快速地抹了一把脸，说话的声音还是带着点哭腔：“他是我哥哥。”
说着苏存又从祁铮身后钻了出来看向苏鹏，委屈道：“你快回去吧，我朋友也在，没事的。”
苏鹏眯了眯眼。
他妹妹这位朋友，实在让他有点放心不下。
见苏鹏犹豫，苏存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事，你再不回去赶不上地铁了。”
祁铮见状立马招手叫来了另一个司机，对其吩咐道：“你帮我把这位先生送回家。”
说着他又有些抱歉地看向苏鹏：“刚才多有冒犯，如果不介意的话坐我的车吧，您把地址告诉他就好。”
苏鹏警惕心更重了些。
他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人想拱他家白菜！
苏存对祁铮道了句谢，直接把苏鹏推上了车，“如果我星期天有空我就联系你，你到时候一定要出来。”
“——等会儿！”苏鹏用手卡着车门，双手摁着苏存的肩膀让她转了个身，然后打开了她背着的玲娜贝儿包包，“你嫂子给你的礼物，给你放里面了。”
苏鹏话落转身上了车，临走前小声叮嘱：“保护好自己，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苏存懵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苏鹏的言外之意，瞬间涨红了脸。
突然，祁铮走到了她面前，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弯腰给她擦了擦眼泪，声音温柔得像一汪温水：“舍不得哥哥？”
苏存蹙眉，垂下眼嗯了一声。
祁铮无奈地露出笑，伸手搂过苏存的肩将人往里带，“难得看到小鹿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苏存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祁铮，“你喝酒了？”
祁铮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角，松开苏存的肩自觉离远了些：“味道很大吗”
苏存摇头，“我鼻子挺灵的。是应酬吗？”
祁铮放下心，不动声色地又站了回去，嗯了一声。
苏存追问：“跟你之前说的事有关吗？”
祁铮点头：“嗯，不过今天晚上的酒没白喝，解决了。”
苏存点点头，心中忍不住去猜到底多大的生意能让祁铮头疼这么多天。
通过这么久的相处，苏存的一些微表情祁铮已经能读懂十之八九，他一下就看出来苏存是在好奇，但是又不好意思问。
祁铮拿出房卡刷卡打开房门，直接从吧台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去了落地窗前。
他冲苏存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来陪我庆祝一下吗？”
苏存有些局促地走过去坐下，跟祁铮碰了个杯后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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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
嗯，有了上次的经验……
她依然品不出这酒的好坏。
“君爵大概要转会了。”祁铮突然说道。
苏存有些意外，“他怎么会愿意……”
祁铮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轻笑一声，“我把他赶走的。”
苏存惊了：“啊？”
“那天和fx打完后，他说要么我走，要么他就让他爸撤资。”祁铮缓缓道，“然后，我就去找了我叔叔，哄骗他投了sg。就在刚才，我叔叔已经和辛姐签了合同，估计过两天转会期君爵就能走了吧。”
苏存蹙眉盯着祁铮，虽然她不太懂这些，但就凭祁铮前段时间脸上的疲惫就能知道，这件事绝不是他说的那么轻松。
而且，祁铮说这话时，她无比清晰地捕捉到了祁铮眼里的落寞。
苏存盯着祁铮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望进了祁铮的心底。
犹豫之际，苏存脑中突然响起了楚楚的声音：“A上去啊，本来就是你喜欢他，现在就是好时候啊！”
苏存抿唇放下酒杯，双手紧张地捏紧拳头走到了祁铮面前问：“要抱抱吗？”
酒劲在此刻有些上头，苏存话音刚落时祁铮还以为是他的幻觉。
可当他抬眼看到苏存正站在他面前朝他张开了双臂，用那双小鹿一样的无辜眼睛盯着他看时——他脑袋一片空白，仅犹豫了三秒，他就起身抱住了她。
祁铮拥过来的瞬间，苏存站在原地滞住了呼吸。
此刻，她全身的细胞都沸腾起来，无限度地去放大她的感官。
颈窝处祁铮发丝带来的细痒，鼻尖萦绕着混合了酒香，独属于祁铮的气息。以及她怀中这个温暖到甚至有些发烫的，真实的祁铮。
苏存慢慢地抬手，手心覆上了祁铮的背。
苏存的手很凉，或者说整个人都有些凉。
可莫名的，就是让祁铮觉得很温暖。
他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甚至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依赖苏存。
心中某一处早已变了质的角落此刻有些兴奋地蠢蠢欲动，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加大这个拥抱的力度。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在苏存面前失控，可他此刻也无暇去想，他只想好好地去感受当下的温存。
他们抱了很久，久到苏存望向窗外繁华夜景的双眼都有些失神，久到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她和祁铮刚开始疯狂跳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苏存虽然仍旧紧张，却也没了那些旖旎心思。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抬手摸了摸祁铮埋在她肩上的脑袋，小心地猜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和君爵就没什么两样了？”
祁铮睁开眼，身子绷紧了些。
当初他决定辍学打电竞时，其实家里人是很反对的。
可他一意孤行，祁承年和季窈也没有太过阻拦他，只是表示可以为他投资一个俱乐部，如果能在电竞这一行拓展祁家的产业是最好。
祁铮并没有答应。电竞和生意在他心里是两回事，一个是梦想，一个是任务。
他可以为后者去学一些自己并不是那么喜欢的东西，但绝不想将那一套东西带到电竞里。可现实不是童话，他如果再不采取行动，被卖的就不只是射辅了，sg大概也彻底完了。
他闷声道：“我觉得我的职业生涯不干净纯粹了。”
苏存轻笑了一声，也多少能明白了些为什么在祁铮身上看不到她脑中富少的刻板印象了。
她轻声道：“我今天也看到了你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扯平了。”
苏存的话逗笑了祁铮，“你说扯平那就扯平吧。”
苏存微微推开祁铮，抬手捧住祁铮的脸认真道：“只要你热爱电竞的心一如从前，那它就永远纯粹。”
苏鹏看她，问：“你喜欢这份职业吗？”
苏存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即使没有祁铮她也很喜欢，这一点她很确定。
苏鹏：“其实能发现自己真正想做什么已经很难了，既然你喜欢那就去做吧，妈妈那边等到时候我帮你说话。”
苏存眨眨眼：“那我感觉我倒是挺多想做的。高中前想跳拉丁舞走艺术，虽然后面家里没钱了支持不了……后来我又想去考警校，你和妈妈不让。现在我又找到个喜欢的职业了，而且做得还不错，我是不是还挺优秀幸运的。说不定等我退役了我还能去考个警校研究生，继续完成年少时的梦想~”
“……”
“警校那个你想也别想。”
一顿饭吃完已经七点了，两人在街上闲逛了一阵，又买了两份哈根达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苏存舔了舔，可能是她的舌头太糙了，感觉除了口感，跟蜜雪冰城没什么区别。
苏鹏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苏存想了想，祁铮好像没有明确跟她提什么时候回去，于是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看我朋友吧。”
苏鹏望着远方，突然惆怅地长叹一口气：“你知道吗，我在这生活十多年了，今天因为你在我身边，我才第一次对这里产生了归属感。”
“平时每天下了班回家，我都不感觉自己回了家，只有晚上偶尔跟你段哥哥打打游戏时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苏鹏这话说得苏存眼睛有些酸，她低头舔了舔冰淇淋，良久才干巴巴地憋出一句：“会好的，我现在也能赚钱了。”
苏鹏也笑了，揉了一把苏存的脑袋：“你有能力赚钱是好事，但千万别因为我或者妈妈有太大压力。我知道即使我这么说你依然会有压力，但希望我的话也能让你压力小点吧，天塌下来你还有你哥哥顶着呢。”
苏存放下了早已化成水的冰淇淋，闷闷地嗯了声。
一晚上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苏存没让苏鹏打车，坚持要坐地铁，就想拖延时间能多和苏鹏待一会儿。
苏鹏也看穿了苏存的小心思，两人一路上即使被挤成肉饼也依旧乐呵呵地聊天。
虽然彼此都有点心不在焉。
可再怎么拖，苏鹏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苏存挽着苏鹏的胳膊，慢慢吞吞地走到了酒店楼下，苏鹏诧异地看着苏存打趣：“我去，你住这啊，这么豪？”
苏存心情低落至了极点，闷闷道：“你要想住我请你住。”
苏鹏探头去看苏存，掐了一把她的脸故作轻松地笑着：“又不是不见了，你要是星期天有空我也能出来陪你啊。”
苏鹏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苏存就忍不住了。她眉头一皱，眼泪珠子直接就砸了下来，哽咽道：“可是你都五年没回过家了，这次要不是我过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你。”
苏鹏一愣，一边从包里找纸巾一边看来来往往的路人，哭笑不得地给苏存擦眼泪，“哎呦我的祖宗，怎么20岁了反倒变本加厉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每次我走时你都是躲起来偷偷哭的。”
苏鹏就像一个单独的小范围磁场，苏存只要在这个磁场里，就能变得像小孩一样任性。即使是平时死要面子的她这会儿也能完全不管不顾，当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像个小孩似的哭得泣不成声。
苏鹏这下真的有点束手无策了，纸巾也用完了，只能去用衣袖给苏存擦眼泪。
苏鹏好笑地哄着苏存：“行，我先不回去，我先带你去旁边买包纸，这哭得太丑了也。”
苏存皱眉，挡了挡自己的脸，“你带我走。”
苏鹏刚要拉住苏存走，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曲悦。
苏鹏有些为难地看了眼苏存，苏存示意让他接。
苏鹏微微转过身去按下接通键，曲悦甜甜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老公，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呀？我记得今天不是你值班呀。”
苏鹏叹了口气，把苏存来了的事告诉了曲悦。
“妹妹来了？那你接她回家住呀。”
苏鹏：“她来这边是参加个活动，再说了咱们家就那点大她来了也住不下。没事啊我马上回去了，今天晚上你先陪会儿儿子。”
苏鹏又嘱咐了几句才把电话挂断，这边苏存也冷静了些，虽然眼泪还是一直在掉。
苏存吸了吸鼻子不再耍赖：“算了，你快回去吧，我没事。”
苏鹏有些不放心，既没答应也没拒绝，随口抱怨了句：“哎，当初就不该来这读大学。”
两人还在僵持间，祁铮的声音突然从刚开过来的车上传来：“小鹿？”
苏存泪眼朦胧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刚好看到了一脸紧张的祁铮。
祁铮快步走过来挡在了苏存面前，蹙眉看着苏鹏：“她是我队友，请问你是？”
苏鹏一挑眉，没由来地生出警惕心，“我是她哥。”
“哥？”祁铮瞬间有点尴尬，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苏存，又看了看面前的苏鹏，好像长得是有点像。
苏存低着头快速地抹了一把脸，说话的声音还是带着点哭腔：“他是我哥哥。”
说着苏存又从祁铮身后钻了出来看向苏鹏，委屈道：“你快回去吧，我朋友也在，没事的。”
苏鹏眯了眯眼。
他妹妹这位朋友，实在让他有点放心不下。
见苏鹏犹豫，苏存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没事，你再不回去赶不上地铁了。”
祁铮见状立马招手叫来了另一个司机，对其吩咐道：“你帮我把这位先生送回家。”
说着他又有些抱歉地看向苏鹏：“刚才多有冒犯，如果不介意的话坐我的车吧，您把地址告诉他就好。”
苏鹏警惕心更重了些。
他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人想拱他家白菜！
苏存对祁铮道了句谢，直接把苏鹏推上了车，“如果我星期天有空我就联系你，你到时候一定要出来。”
“——等会儿！”苏鹏用手卡着车门，双手摁着苏存的肩膀让她转了个身，然后打开了她背着的玲娜贝儿包包，“你嫂子给你的礼物，给你放里面了。”
苏鹏话落转身上了车，临走前小声叮嘱：“保护好自己，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苏存懵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苏鹏的言外之意，瞬间涨红了脸。
突然，祁铮走到了她面前，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弯腰给她擦了擦眼泪，声音温柔得像一汪温水：“舍不得哥哥？”
苏存蹙眉，垂下眼嗯了一声。
祁铮无奈地露出笑，伸手搂过苏存的肩将人往里带，“难得看到小鹿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苏存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祁铮，“你喝酒了？”
祁铮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角，松开苏存的肩自觉离远了些：“味道很大吗”
苏存摇头，“我鼻子挺灵的。是应酬吗？”
祁铮放下心，不动声色地又站了回去，嗯了一声。
苏存追问：“跟你之前说的事有关吗？”
祁铮点头：“嗯，不过今天晚上的酒没白喝，解决了。”
苏存点点头，心中忍不住去猜到底多大的生意能让祁铮头疼这么多天。
通过这么久的相处，苏存的一些微表情祁铮已经能读懂十之八九，他一下就看出来苏存是在好奇，但是又不好意思问。
祁铮拿出房卡刷卡打开房门，直接从吧台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去了落地窗前。
他冲苏存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来陪我庆祝一下吗？”
苏存有些局促地走过去坐下，跟祁铮碰了个杯后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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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品不出这酒的好坏。
“君爵大概要转会了。”祁铮突然说道。
苏存有些意外，“他怎么会愿意……”
祁铮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轻笑一声，“我把他赶走的。”
苏存惊了：“啊？”
“那天和fx打完后，他说要么我走，要么他就让他爸撤资。”祁铮缓缓道，“然后，我就去找了我叔叔，哄骗他投了sg。就在刚才，我叔叔已经和辛姐签了合同，估计过两天转会期君爵就能走了吧。”
苏存蹙眉盯着祁铮，虽然她不太懂这些，但就凭祁铮前段时间脸上的疲惫就能知道，这件事绝不是他说的那么轻松。
而且，祁铮说这话时，她无比清晰地捕捉到了祁铮眼里的落寞。
苏存盯着祁铮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望进了祁铮的心底。
犹豫之际，苏存脑中突然响起了楚楚的声音：“A上去啊，本来就是你喜欢他，现在就是好时候啊！”
苏存抿唇放下酒杯，双手紧张地捏紧拳头走到了祁铮面前问：“要抱抱吗？”
酒劲在此刻有些上头，苏存话音刚落时祁铮还以为是他的幻觉。
可当他抬眼看到苏存正站在他面前朝他张开了双臂，用那双小鹿一样的无辜眼睛盯着他看时——他脑袋一片空白，仅犹豫了三秒，他就起身抱住了她。
祁铮拥过来的瞬间，苏存站在原地滞住了呼吸。
此刻，她全身的细胞都沸腾起来，无限度地去放大她的感官。
颈窝处祁铮发丝带来的细痒，鼻尖萦绕着混合了酒香，独属于祁铮的气息。以及她怀中这个温暖到甚至有些发烫的，真实的祁铮。
苏存慢慢地抬手，手心覆上了祁铮的背。
苏存的手很凉，或者说整个人都有些凉。
可莫名的，就是让祁铮觉得很温暖。
他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甚至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依赖苏存。
心中某一处早已变了质的角落此刻有些兴奋地蠢蠢欲动，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加大这个拥抱的力度。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在苏存面前失控，可他此刻也无暇去想，他只想好好地去感受当下的温存。
他们抱了很久，久到苏存望向窗外繁华夜景的双眼都有些失神，久到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她和祁铮刚开始疯狂跳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苏存虽然仍旧紧张，却也没了那些旖旎心思。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抬手摸了摸祁铮埋在她肩上的脑袋，小心地猜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和君爵就没什么两样了？”
祁铮睁开眼，身子绷紧了些。
当初他决定辍学打电竞时，其实家里人是很反对的。
可他一意孤行，祁承年和季窈也没有太过阻拦他，只是表示可以为他投资一个俱乐部，如果能在电竞这一行拓展祁家的产业是最好。
祁铮并没有答应。电竞和生意在他心里是两回事，一个是梦想，一个是任务。
他可以为后者去学一些自己并不是那么喜欢的东西，但绝不想将那一套东西带到电竞里。可现实不是童话，他如果再不采取行动，被卖的就不只是射辅了，sg大概也彻底完了。
他闷声道：“我觉得我的职业生涯不干净纯粹了。”
苏存轻笑了一声，也多少能明白了些为什么在祁铮身上看不到她脑中富少的刻板印象了。
她轻声道：“我今天也看到了你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扯平了。”
苏存的话逗笑了祁铮，“你说扯平那就扯平吧。”
苏存微微推开祁铮，抬手捧住祁铮的脸认真道：“只要你热爱电竞的心一如从前，那它就永远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