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纾 作品
18.祁蓁
苏存迷糊地盯着池骋，酒劲渐渐上涌，晕乎乎地直接一头栽倒进池骋怀中。
池骋呼吸一滞，低头错愕地看着怀中的苏存，这酒鬼似乎还在碎碎念着什么，可声音太小，他听不清。
池骋长叹一口气，将人丢到背上拿好东西就下了楼去付钱。
出了清吧，池骋颠了颠背上的苏存，掏出手机来打车。
平时秒接的师傅们这一刻像是说好了一样，池骋愣是等了五分钟都没有人接单。
“哎——怎么这么倒霉，这些车呢！”池骋有些烦躁，忍不住抱怨出声。
趴在池骋背上的苏存被他这一嗓子嚎醒，突然就挣扎起来，“我不要坐车！好晕，会吐的，我不要坐！”
“？”
池骋气笑了，看了眼离酒店的距离，7.8km。
“不是，不坐车我背你回去吗，快八公里诶大小姐！”池骋侧首去看苏存，刚好对上苏存蒙上一层雾气的眼。
“……”池骋沉默几秒，“怎么又哭了？”
苏存吸了吸鼻子，一行清泪缓缓滑落，声音染上浓厚的哭腔：“池骋，我又失恋了。”
池骋身体一僵，一颗心迅速控住不住地下坠，“……怎么了？”
“我喜欢了祁铮五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站到他面前……”苏存哽咽着，“可他就是不喜欢我。”
“原本我还以为，还以为之前是我胆子太小，太自卑，错失了机会。可刚才我才明白，好像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池骋喉结滚动着，冷冷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我就要说！我憋了五年了我今天就要说出来！”苏存突然直起上半身，口齿不清地喊着，“祁铮！乔冉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就那么喜欢她！”
“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带我去吃饭，为什么要低声下气跟我撒娇求和好，为什么要那么关心我，还特意给我准备惊喜！”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见你，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才只敢给你发一个表情包，结果你呢，转头就和乔冉上了热搜，连让我开心地过个生日都不愿意，你这个超级无敌大坏蛋！”
池骋默默地听着，不知不觉间才发现走反了路。
他突然顿住脚步，将苏存放在路边的椅子上后转身蹲下去看她，眼神无比认真，“那就不喜欢他了，好不好？你身边或许有更好的人。”
“不喜欢他了？”苏存歪头看池骋，思考了一会儿。
池骋点头，“嗯，不喜欢他了，换个人喜欢。”
苏存眨了眨眼，才止住的眼泪再次涌出，“要是真这么简单，我早就不喜欢他了……我就是做不到啊。”
池骋握住苏存的手，耐心地低声哄着：“没关系，我陪你，你肯定能放下。”
苏存的脸蛋被风吹得更红了，微微低头将脸埋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池骋，突然就展开了笑颜，一把抱住了池骋，将头埋进他的颈窝蹭了蹭，声音懒洋洋的：“真是体贴靠谱啊，做得好，布鲁斯！回去就给你买进口狗粮！”
池骋：“……”
就该把这酒鬼丢大街上不管！
许是哭累了，苏存就这样埋在池骋肩上睡着了。
池骋莫名很留恋这一刻的温存，甚至腿都麻得没知觉了也不舍得放开，一直到网约车司机给他打电话才踉跄起身。
他俯身将苏存横抱起，嘴角的笑染上苦涩，“暗恋看来还真是痛苦。”
-
苏存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
她猛得睁开眼从床上弹起来去看时间，11：47.
完了，她今天有没有比赛，怎么没人叫她！？
池骋去哪里了！
苏存连忙给池骋打了个电话，池骋秒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苏存一通吼：“你在哪，你怎么不叫我！？”
池骋声音染上不耐：“睡得跟猪一样谁叫得醒，我把车票改签到下午四点了，赶得上。”
苏存有点懵，车票？
啊，她已经打完比赛了，还顺便过了个生日。
池骋见苏存久久不说话，突然轻笑一声调侃：“某人喝酒喝断片失忆了吧？等着吧，我给你点了醒酒汤和甜粥，等下到了给你送去。”
电话被挂断，苏存终于模模糊糊地想起来她昨天和池骋去了清吧，她点了很多酒，然后……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似乎哭着嚎了很多话，好像后面池骋不耐烦了，还把她丢到了椅子上？
苏存忍着头疼进了浴室，看到自己哭出的超大欧式双眼皮不由得皱了皱眉。
刚才给池骋打电话时，她好像看见祁铮给她发了信息。
苏存犹豫一秒，还是点开看了一下。
-今天什么时候回，一起去吃个饭吗？
-你的礼物还在等你呢。
苏存有些自嘲地笑笑，冷冷回复：
-不了，到w市已经很晚了。
祁铮依旧秒回。
-才睡醒吗，昨天看来玩得很嗨啊。
-那什么时候有空？听你安排。
-再说吧。
苏存关了手机，迅速地去冲了个澡。头发吹到一半时池骋突然打来电话。
“开门。”
苏存放下吹风机，小跑着出去开门。
池骋拎着外卖，脸上还是一脸欠揍的表情，可却让苏存心情变好了些。
池骋进了屋，将外卖放在桌上拆开：“现在吃？”
苏存点头，她确实饿得不轻。
池骋注意到苏存的发尾还滴着水，转身进浴室拿来吹风机，“你吃吧，我帮你吹。”
苏存有些意外地看着池骋，警惕道：“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是不是有诈？”
池骋气笑了，“那你要不要？”
苏存努嘴，迅速地坐下拿起醒酒汤闷了一口，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整个屋子充斥着吹风机的声音，池骋站在苏存身后，时不时瞟一眼呆滞喝粥的苏存。
苏存的头发又厚又长，吹起来很费劲，不像他姐姐，十分钟就能吹完。
一直到苏存把粥喝完又盯着空气发了许久的呆，吹风机才终于能够下班。
苏存呆滞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池骋把吹风机放回浴室后又跑过来收拾她吃剩的粥，呆呆感慨：“之前没发现，你还挺会照顾人。”
池骋的手一顿，语气随意：“给许菲当牛做马惯了。”
苏存：“这样啊……”
池骋用舌尖顶了顶左腮，重重地将碗放下不耐地盯着苏存：“你还想保持这种丢了魂的状态到什么时候？我可没耐心等你调节，明天训练之前给我把魂找回来。”
苏存眼眶有点酸，闷闷地嗯了声，起身就去收拾行李。
一直到回了基地，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思绪一直游离着，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队友们见他们回来，纷纷想上前问些什么，都被池骋一一挡了回去。
她对池骋强挤出一个笑，摆摆手就上楼回了房。
原本她就打算洗漱一下就早点睡，可刚拿出睡衣桌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是许寻。
-应该回来了吧？我可是有给你准备礼物的哦！
-要不要跟我去兜个风，我刚买了个超帅的头盔~
苏存原本想拒绝，可突然脑海里又蹦出来一个幼稚的想法。
许寻和他天天形影不离，他来找她祁铮一定会知道。
苏存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但还是这样做了。
她就是在赌气。
出门前苏存照了眼镜子，脸色似乎比平时还要憔悴些，眼睛也没完全消肿。
她看了眼梳妆台，最终也只涂了个口红不至于让自己看上去太狼狈。
出门前她刚好遇到出来喝水的池骋，池骋看了眼她，问：“去哪？”
苏存摇了摇手机，“sg的许寻约我，会早点回来的，耽误不了训练。”
池骋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点了个头。
苏存站在俱乐部门口，张望间，脑中不自觉蹦出那天祁铮站在这等她的景象。
苏存眼睛有些发酸，抬头望向天空眨了眨眼睛，心里忍不住暗骂自己。
不就是个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一个月她流的眼泪，怕是过去五年加起来都比不上。
苏存，你可真矫情。
一阵机车的轰鸣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头望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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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十分酷炫的机车很骚包地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停下。
许寻抬起镜片露出一双含笑的眼，语气散漫又轻佻：“美女，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兜一圈？”
苏存被逗笑，看向许寻背后绑着的一只超大号玲娜贝儿调侃：“帅哥，你后座已经有位美女了。”
许寻今天穿得格外酷，配上背后这个玲娜贝儿倒是生出了一种反差的萌感。
许寻轻笑一声，将玲娜贝儿拆下递给苏存，“给，生日礼物，迪士尼正版哈！我特意找朋友代购的呢。”
苏存笑着接过，“谢谢啊，今天晚上就宠幸她了！你等我会儿，我去放一下。”
许寻朝她一扬下巴：“嗯哼，去吧。”
苏存很快就冲了回来，许寻帮她戴好头盔后做出一副蠢蠢欲动的架势，“来不及了，快上车！”
苏存没忍住笑出声，长腿一迈跨上了车。许寻拉住她的双手让她搂紧自己的腰，“抱紧了！gogogo！”
机车在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蹿出去，苏存心脏猛得一跳，下意识闭紧双眼抱紧了许寻。
许寻的车技一看就是老司机了，稳中不失刺激，每一次过弯时苏存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失重感，渐渐习惯后，苏存开始全身心地享受这种刺激带来的快.感，仿佛自己全部的坏情绪似乎都被她狠狠地甩在了后头。
飞驰一路，许寻最终在一家偏僻的烧烤店停下了车。
许寻摘下头盔理了理头发，朝苏存扬起笑容：“这家店的烧烤超级无敌巨无霸好吃，走，请你搓一顿。”
原本不饿的苏存被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和许寻一前一后地进了店上了二楼包厢。
苏存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真神奇，一个烧烤店还有包厢。”
“哎——”许寻摆摆手，“我现在可是kpl大明星，吃饭当然得有点B格啦！”
苏存微微扬眉点了点头，“嗯，kpl三巨头之一嘛。”
许寻故作谦虚地一笑，“比铮哥还是差点，但是跟傲然比包是我更帅。”
苏存垂下眼，敛了敛笑意，“没有啊，我不觉得你比祁铮差。”
许寻意外抬头，仔细打量着苏存后无奈扶额：“不是吧，又闹变扭了？我说刚才跟他说我带你去兜风他怎么那个表情呢。”
许寻低头在菜单上的牛油旁写了个“x5”，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说吧，又怎么了？不是，你们这没在一起就闹变扭个不停，在一起后还得了？”
苏存不禁蹙眉。
许寻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祁铮跟乔冉复合了？
不等她开口，许寻的手机突然响起。
许寻有些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清来电人后忍不住皱眉：“祁蓁？”
苏存喝水的手一顿，眼神忍不住朝许寻瞟去。
许寻接通电话，语气无可奈何中又带着几分纵容的味道：“小鬼，你不好好上课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苏存这才意识到打电话来的不是祁铮，而是祁铮妹妹祁蓁。
只见许寻脸色猛得沉下，声音也染上冷意：“你给我待在那别乱跑，我现在过去，真是要反了天了你！”
苏存有些担心地看向许寻：“怎么了？”
许寻站起身，神情有些焦急：“小鬼逃课跑出来了，估计不敢告诉他哥又想让我帮她兜底。”
“抱歉啊，那小鬼在哭我得赶快过去了，这顿可能吃不了了……”
“这有什么的，现在祁铮妹妹的事要紧，我跟你一起去。”苏存已经放下了水跟着站了起来，抬眼看向许寻，“快走吧。”
许寻也没多犹豫，和苏存一起跑下了楼。
苏存坐在后座，能明显感觉到回程的路上许寻开得要快得多，好几次她都要以为她这花季少女就要在今天陨落了。
幸而许寻虽然急但还是有分寸，最终也是有惊无险地到了sg附近的一个便利店门口。
苏存摘下头盔后仍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沫给自己顺了口气，忽地，她似乎感觉到了一束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顺着感觉望去，她刚好看见一个少女指着她朝许寻哭着质问：“她是谁啊！”
苏存：“？”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池骋呼吸一滞，低头错愕地看着怀中的苏存，这酒鬼似乎还在碎碎念着什么，可声音太小，他听不清。
池骋长叹一口气，将人丢到背上拿好东西就下了楼去付钱。
出了清吧，池骋颠了颠背上的苏存，掏出手机来打车。
平时秒接的师傅们这一刻像是说好了一样，池骋愣是等了五分钟都没有人接单。
“哎——怎么这么倒霉，这些车呢！”池骋有些烦躁，忍不住抱怨出声。
趴在池骋背上的苏存被他这一嗓子嚎醒，突然就挣扎起来，“我不要坐车！好晕，会吐的，我不要坐！”
“？”
池骋气笑了，看了眼离酒店的距离，7.8km。
“不是，不坐车我背你回去吗，快八公里诶大小姐！”池骋侧首去看苏存，刚好对上苏存蒙上一层雾气的眼。
“……”池骋沉默几秒，“怎么又哭了？”
苏存吸了吸鼻子，一行清泪缓缓滑落，声音染上浓厚的哭腔：“池骋，我又失恋了。”
池骋身体一僵，一颗心迅速控住不住地下坠，“……怎么了？”
“我喜欢了祁铮五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站到他面前……”苏存哽咽着，“可他就是不喜欢我。”
“原本我还以为，还以为之前是我胆子太小，太自卑，错失了机会。可刚才我才明白，好像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池骋喉结滚动着，冷冷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我就要说！我憋了五年了我今天就要说出来！”苏存突然直起上半身，口齿不清地喊着，“祁铮！乔冉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就那么喜欢她！”
“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带我去吃饭，为什么要低声下气跟我撒娇求和好，为什么要那么关心我，还特意给我准备惊喜！”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见你，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才只敢给你发一个表情包，结果你呢，转头就和乔冉上了热搜，连让我开心地过个生日都不愿意，你这个超级无敌大坏蛋！”
池骋默默地听着，不知不觉间才发现走反了路。
他突然顿住脚步，将苏存放在路边的椅子上后转身蹲下去看她，眼神无比认真，“那就不喜欢他了，好不好？你身边或许有更好的人。”
“不喜欢他了？”苏存歪头看池骋，思考了一会儿。
池骋点头，“嗯，不喜欢他了，换个人喜欢。”
苏存眨了眨眼，才止住的眼泪再次涌出，“要是真这么简单，我早就不喜欢他了……我就是做不到啊。”
池骋握住苏存的手，耐心地低声哄着：“没关系，我陪你，你肯定能放下。”
苏存的脸蛋被风吹得更红了，微微低头将脸埋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池骋，突然就展开了笑颜，一把抱住了池骋，将头埋进他的颈窝蹭了蹭，声音懒洋洋的：“真是体贴靠谱啊，做得好，布鲁斯！回去就给你买进口狗粮！”
池骋：“……”
就该把这酒鬼丢大街上不管！
许是哭累了，苏存就这样埋在池骋肩上睡着了。
池骋莫名很留恋这一刻的温存，甚至腿都麻得没知觉了也不舍得放开，一直到网约车司机给他打电话才踉跄起身。
他俯身将苏存横抱起，嘴角的笑染上苦涩，“暗恋看来还真是痛苦。”
-
苏存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
她猛得睁开眼从床上弹起来去看时间，11：47.
完了，她今天有没有比赛，怎么没人叫她！？
池骋去哪里了！
苏存连忙给池骋打了个电话，池骋秒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苏存一通吼：“你在哪，你怎么不叫我！？”
池骋声音染上不耐：“睡得跟猪一样谁叫得醒，我把车票改签到下午四点了，赶得上。”
苏存有点懵，车票？
啊，她已经打完比赛了，还顺便过了个生日。
池骋见苏存久久不说话，突然轻笑一声调侃：“某人喝酒喝断片失忆了吧？等着吧，我给你点了醒酒汤和甜粥，等下到了给你送去。”
电话被挂断，苏存终于模模糊糊地想起来她昨天和池骋去了清吧，她点了很多酒，然后……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似乎哭着嚎了很多话，好像后面池骋不耐烦了，还把她丢到了椅子上？
苏存忍着头疼进了浴室，看到自己哭出的超大欧式双眼皮不由得皱了皱眉。
刚才给池骋打电话时，她好像看见祁铮给她发了信息。
苏存犹豫一秒，还是点开看了一下。
-今天什么时候回，一起去吃个饭吗？
-你的礼物还在等你呢。
苏存有些自嘲地笑笑，冷冷回复：
-不了，到w市已经很晚了。
祁铮依旧秒回。
-才睡醒吗，昨天看来玩得很嗨啊。
-那什么时候有空？听你安排。
-再说吧。
苏存关了手机，迅速地去冲了个澡。头发吹到一半时池骋突然打来电话。
“开门。”
苏存放下吹风机，小跑着出去开门。
池骋拎着外卖，脸上还是一脸欠揍的表情，可却让苏存心情变好了些。
池骋进了屋，将外卖放在桌上拆开：“现在吃？”
苏存点头，她确实饿得不轻。
池骋注意到苏存的发尾还滴着水，转身进浴室拿来吹风机，“你吃吧，我帮你吹。”
苏存有些意外地看着池骋，警惕道：“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是不是有诈？”
池骋气笑了，“那你要不要？”
苏存努嘴，迅速地坐下拿起醒酒汤闷了一口，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整个屋子充斥着吹风机的声音，池骋站在苏存身后，时不时瞟一眼呆滞喝粥的苏存。
苏存的头发又厚又长，吹起来很费劲，不像他姐姐，十分钟就能吹完。
一直到苏存把粥喝完又盯着空气发了许久的呆，吹风机才终于能够下班。
苏存呆滞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池骋把吹风机放回浴室后又跑过来收拾她吃剩的粥，呆呆感慨：“之前没发现，你还挺会照顾人。”
池骋的手一顿，语气随意：“给许菲当牛做马惯了。”
苏存：“这样啊……”
池骋用舌尖顶了顶左腮，重重地将碗放下不耐地盯着苏存：“你还想保持这种丢了魂的状态到什么时候？我可没耐心等你调节，明天训练之前给我把魂找回来。”
苏存眼眶有点酸，闷闷地嗯了声，起身就去收拾行李。
一直到回了基地，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思绪一直游离着，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队友们见他们回来，纷纷想上前问些什么，都被池骋一一挡了回去。
她对池骋强挤出一个笑，摆摆手就上楼回了房。
原本她就打算洗漱一下就早点睡，可刚拿出睡衣桌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是许寻。
-应该回来了吧？我可是有给你准备礼物的哦！
-要不要跟我去兜个风，我刚买了个超帅的头盔~
苏存原本想拒绝，可突然脑海里又蹦出来一个幼稚的想法。
许寻和他天天形影不离，他来找她祁铮一定会知道。
苏存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但还是这样做了。
她就是在赌气。
出门前苏存照了眼镜子，脸色似乎比平时还要憔悴些，眼睛也没完全消肿。
她看了眼梳妆台，最终也只涂了个口红不至于让自己看上去太狼狈。
出门前她刚好遇到出来喝水的池骋，池骋看了眼她，问：“去哪？”
苏存摇了摇手机，“sg的许寻约我，会早点回来的，耽误不了训练。”
池骋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点了个头。
苏存站在俱乐部门口，张望间，脑中不自觉蹦出那天祁铮站在这等她的景象。
苏存眼睛有些发酸，抬头望向天空眨了眨眼睛，心里忍不住暗骂自己。
不就是个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一个月她流的眼泪，怕是过去五年加起来都比不上。
苏存，你可真矫情。
一阵机车的轰鸣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头望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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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寻抬起镜片露出一双含笑的眼，语气散漫又轻佻：“美女，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兜一圈？”
苏存被逗笑，看向许寻背后绑着的一只超大号玲娜贝儿调侃：“帅哥，你后座已经有位美女了。”
许寻今天穿得格外酷，配上背后这个玲娜贝儿倒是生出了一种反差的萌感。
许寻轻笑一声，将玲娜贝儿拆下递给苏存，“给，生日礼物，迪士尼正版哈！我特意找朋友代购的呢。”
苏存笑着接过，“谢谢啊，今天晚上就宠幸她了！你等我会儿，我去放一下。”
许寻朝她一扬下巴：“嗯哼，去吧。”
苏存很快就冲了回来，许寻帮她戴好头盔后做出一副蠢蠢欲动的架势，“来不及了，快上车！”
苏存没忍住笑出声，长腿一迈跨上了车。许寻拉住她的双手让她搂紧自己的腰，“抱紧了！gogogo！”
机车在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蹿出去，苏存心脏猛得一跳，下意识闭紧双眼抱紧了许寻。
许寻的车技一看就是老司机了，稳中不失刺激，每一次过弯时苏存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失重感，渐渐习惯后，苏存开始全身心地享受这种刺激带来的快.感，仿佛自己全部的坏情绪似乎都被她狠狠地甩在了后头。
飞驰一路，许寻最终在一家偏僻的烧烤店停下了车。
许寻摘下头盔理了理头发，朝苏存扬起笑容：“这家店的烧烤超级无敌巨无霸好吃，走，请你搓一顿。”
原本不饿的苏存被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和许寻一前一后地进了店上了二楼包厢。
苏存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真神奇，一个烧烤店还有包厢。”
“哎——”许寻摆摆手，“我现在可是kpl大明星，吃饭当然得有点B格啦！”
苏存微微扬眉点了点头，“嗯，kpl三巨头之一嘛。”
许寻故作谦虚地一笑，“比铮哥还是差点，但是跟傲然比包是我更帅。”
苏存垂下眼，敛了敛笑意，“没有啊，我不觉得你比祁铮差。”
许寻意外抬头，仔细打量着苏存后无奈扶额：“不是吧，又闹变扭了？我说刚才跟他说我带你去兜风他怎么那个表情呢。”
许寻低头在菜单上的牛油旁写了个“x5”，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说吧，又怎么了？不是，你们这没在一起就闹变扭个不停，在一起后还得了？”
苏存不禁蹙眉。
许寻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祁铮跟乔冉复合了？
不等她开口，许寻的手机突然响起。
许寻有些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清来电人后忍不住皱眉：“祁蓁？”
苏存喝水的手一顿，眼神忍不住朝许寻瞟去。
许寻接通电话，语气无可奈何中又带着几分纵容的味道：“小鬼，你不好好上课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苏存这才意识到打电话来的不是祁铮，而是祁铮妹妹祁蓁。
只见许寻脸色猛得沉下，声音也染上冷意：“你给我待在那别乱跑，我现在过去，真是要反了天了你！”
苏存有些担心地看向许寻：“怎么了？”
许寻站起身，神情有些焦急：“小鬼逃课跑出来了，估计不敢告诉他哥又想让我帮她兜底。”
“抱歉啊，那小鬼在哭我得赶快过去了，这顿可能吃不了了……”
“这有什么的，现在祁铮妹妹的事要紧，我跟你一起去。”苏存已经放下了水跟着站了起来，抬眼看向许寻，“快走吧。”
许寻也没多犹豫，和苏存一起跑下了楼。
苏存坐在后座，能明显感觉到回程的路上许寻开得要快得多，好几次她都要以为她这花季少女就要在今天陨落了。
幸而许寻虽然急但还是有分寸，最终也是有惊无险地到了sg附近的一个便利店门口。
苏存摘下头盔后仍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沫给自己顺了口气，忽地，她似乎感觉到了一束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顺着感觉望去，她刚好看见一个少女指着她朝许寻哭着质问：“她是谁啊！”
苏存：“？”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