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暑 作品
23. 狗店长范查理
池玉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联姻？”
好古怪的词汇，怎么会从她妈妈口中说出来？
池玉兔歪头，面露狐疑与池婵娟女士对视，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落在她妈妈身上吧？
池婵娟女士顿时满脸黑线，一眼就瞧出池玉兔脑子里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你柳姨怀孕不久，孕期焦虑，时常来找我聊天。聊着聊着，某一天我们约定如果她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分别为一男一女，长大后让他们结婚，两家人成一家人。”
池婵娟女士不好意思地假咳两声，眼神飘忽。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所谓的“约定”其实是池婵娟女士和柳凤女士的玩笑话，她们都没有较真，让一切顺其自然发展。
她们又不是封建老古板，随便说的玩笑非得让后代承担没必要的责任。
若不是柳凤女士最近联系她，旁敲侧击暗示……
池婵娟女士强调：“约定是我们俩的约定，最终决定权在你当事人手中，我回忆当年随便说一句而已。”
“而且你现在还小，等到三四十岁结婚不迟。有我和你老爹挣得那点钱，你别头脑发热傻乎乎撒钱，肯定衣食无忧。”
“不结婚陪在爸爸妈妈身边，那是最好。”
“我们只希望你过得愉快幸福。”
李流光那小子长得一副好皮囊，体格看着不错，事业经营得也还可以，勉强能入池婵娟女士的眼，但跟她独女池玉兔的个人想法比，一切都要靠后。
池玉兔眸光闪烁：“我没想清楚。”
有戏？
池婵娟女士听出一点不同寻常，心道柳家那小子竟不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不急，想清楚再决定。”池婵娟女士拉过池玉兔的手，夺回她的注意力，“听你老爹说，你养了条狗？带我去看看？”
池玉兔纷乱的思绪中断，点头领池婵娟女士去往道路尽头处的宠物用品店。
年轻女店员正在整理货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换上服务语气：“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腿边一抹黄飞速溜过去。
“汪！”
年轻女店员轻扯牵引绳：“大黄太子，别闹。”
年轻女店员又听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太子？哈哈，兔兔确实是我们家的小皇帝。”
池玉兔蹲下身，认真对大黄太子道：“太子，还不快拜见太上皇？”
作为她的儿子，大黄是太子；
作为她的母亲，池婵娟女士自然是太上皇。
大黄太子满眼清澈，吐出湿漉漉的舌头，歪着头相当无辜：“汪~”
相当颠的发言，考虑到这声音一听就是她的财神来了，年轻女店员自认“太子伴读”苦口婆心劝诫：“太子，在皇上和太上皇面前可得好好表现啊。”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短不能短教育。
池玉兔决定收养大黄太子后没多久，就联系了专门的老师，教大黄太子基本的社交礼仪和语言训练，主要目的是便于她们和大黄太子的沟通。
池玉兔蹲身对大黄太子张开双臂：“抱抱。”
大黄太子飞来一个“就知道你想我了”的狡黠眼神，纡尊降贵把头埋到池玉兔的肩膀上，同意人类的请求，身后的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一样。
“这位是妈妈的妈妈，大黄太子知道了吗？”池玉兔放开大黄太子。
中华田园犬朝池婵娟女士的方向迈进两步，遂绕着她嗅闻，清澈机灵的眸与池婵娟女士带笑的眼对视，半点没有畏惧。
大黄太子：“汪！”
狗不懂什么是妈妈的妈妈，但狗懂这是它养的人类带回来给它养的新人类。
标记气味，大黄太子勉强抬爪，两只前腿在池婵娟女士的粉白拼色西装裤上扒拉，表示自己愿意收养“妈妈的妈妈”。
大黄太子：我真是一只大度的狗。
池婵娟女士抱住自己的“大孙子”：“傻狗，这么热情主动啊？”
“你要是只猫，我倒可以带你见见辛德瑞拉，那可是特漂亮的猫，说不定你俩还能看对眼儿呢。”
池婵娟女士正嘟囔，上空飘来池玉兔幽幽一句：“妈，你当年就是这么和柳姨约定的吗？”
池婵娟女士揉狗的动作僵住，心虚躲开池玉兔的目光。
池玉兔走几步，重新与池婵娟女士对视。
池婵娟女士又扭头。
池玉兔跟着走两步。
池婵娟女士避无可避：“哈哈，差不多。”
“你妈就喜欢磕虚空cp怎么了？”池婵娟女士理不直气也壮，“又不会真的影响谁？太子你说对不对啊？”
大黄太子没听懂：“汪？”
“你看，太子也同意。”
池玉兔和池婵娟女士进店，找了个角落的座位逗弄傻呵呵的大黄太子。
年轻女店员整理完货架，开始打扫店内卫生。
店铺面积不大，打扫工作量还行，店内平日只有年轻女店员一人看店，店长大多时候不在。
年轻女店员推测他又出门去其他地方看流浪动物或者参观别的宠物用品店，要么就是商业上的一些正事。
反正店长不拖欠工资，一个月开一万给她，年轻女店员也就不管他去做什么。
年轻女店员：保佑，别刑就行。
店铺里装了摄像头，店长也知道年轻女店员帮忙收养了一只中华田园犬的事情，表示别让狗把店搞砸就行。
年轻女店员当时特别感动，有一瞬间简直要爱上自己善良大方的店长。
然而下一秒，狗店长就强调：给狗的饮食优先考虑店内的货，正常收费记账。
时间没过两分钟，年轻女店员撤回一条感动。
狗店长比大黄太子还狗！
抠门小□□店长。
店长发话“优先”，怂怂的年轻女店员哪敢去别家选货，一边偷偷臭骂狗店长一边挑好货给大黄太子吃。
值得庆幸的是，店长每次进货各个档次水平的都会进，而池玉兔不缺钱，也不介意年轻女店员转述的“优先”要求，所以年轻女店员不必夹在中间为难，美美选最好的货给大黄太子吃，美美收两份钱。
啊，这样一想，店长似乎又没那么可恶了。
扫走大黄太子掉落在门口的毛发，年轻女店员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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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突然冒出一双裹在灰色直筒裤里的大长腿，脚下踩一双洗到发白的vans经典款黑白板鞋。
过分眼熟的板鞋刺痛年轻女店员的眼。
不会吧，不会吧？
在心里骂几句狗店长，狗店长就来了？
千万别打扰到她的财神！
狗店长嘴里吐不出象牙：“干活发什么呆？想扣工资？”
他的声音压到很低，也就站在他身侧的年轻女店员能听见。
狗店长恶狠狠威胁：“别把我的身份抖出去，否则直接把你开除。”
狗店长！
年轻女店员从心点头，用公式化语气嘴里挤出一句话：“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狗店长装模作样：“我随便看看。”
看呗，谁比你还熟悉你的店……
年轻女店员默默抓紧扫把，挥舞扫把生风，卷走边角处藏着的一根毛。
在她身后，颀长高挑的男子抚两下面颊的口罩，躲在货架后照小镜子，确认自己露出的半张脸状态完美，眼神状态完美，黑口罩和谐平整状态完美。
男子预设好动作和话语，抬腿大步缓慢走近角落里逗狗的池玉兔，尽己所能打造矜贵优雅的人设。
他径直走到池玉兔面前，夹出华贵性感的美人音：“陪吃陪喝陪聊不陪睡，暖手暖脚暖心不暖被窝，考不考虑包养我？”
池玉兔和池婵娟女士齐齐后退两步，古怪的眼神落在男子身上。
男子却无惧异样的目光，直视池玉兔，等待她给予答复。
池玉兔瞄一眼看好戏的池婵娟女士，又瞄一眼男子，捂住池婵娟女士的耳朵。
她扭头小声对男子道：“小茶茶，你怎么回事啊？”
在网络上当赛博男菩萨还不够，线下也要求包养？
池玉兔不可避免感到失望，太不自爱的男人没人爱。
池婵娟女士挑眉：掩耳盗铃。
男子瞪大眼睛，抓住口罩刚想往下拽的手停住。
范查理，你是真火了，线下挑个富婆小姐姐求包养都能挑到认识你的人。
光是露出的半张脸，认真品鉴过范查理所有短视频作品的池玉兔足以认出，眼前的人正是风格独特的茶系赛博男菩萨“粗茶淡饭”，也就是她口中的“小茶茶”。
对面，范查理脑子一转，颇为淡定回答：“名为包养，实则是陪伴，我卖艺卖温暖卖安慰不卖身，可假扮男友假扮丈夫假扮家人，真的不考虑吗？”
池玉兔问核心点：“价格？”
范查理瞅了傻呵呵摇尾巴的中华田园犬一眼，估量一番后给出回答：“二十万一月。”
傻狗都两万一个月，他作为高智商兼具更多功能的人，价格翻十倍很合理。
范查理在正式开口前，内心原本打算开价五十万每月，但是考虑到富婆小姐姐知道他，范查理不想引起太多没必要的纠纷，故而把价格调低。
池玉兔微笑：“小茶茶，我每月给你刷嘉年华的钱都让你挣了不止二十万。”
范查理面色微妙。
糟了，居然还是个大粉。
他清清嗓子，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好古怪的词汇，怎么会从她妈妈口中说出来？
池玉兔歪头，面露狐疑与池婵娟女士对视，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落在她妈妈身上吧？
池婵娟女士顿时满脸黑线，一眼就瞧出池玉兔脑子里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你柳姨怀孕不久，孕期焦虑，时常来找我聊天。聊着聊着，某一天我们约定如果她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分别为一男一女，长大后让他们结婚，两家人成一家人。”
池婵娟女士不好意思地假咳两声，眼神飘忽。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所谓的“约定”其实是池婵娟女士和柳凤女士的玩笑话，她们都没有较真，让一切顺其自然发展。
她们又不是封建老古板，随便说的玩笑非得让后代承担没必要的责任。
若不是柳凤女士最近联系她，旁敲侧击暗示……
池婵娟女士强调：“约定是我们俩的约定，最终决定权在你当事人手中，我回忆当年随便说一句而已。”
“而且你现在还小，等到三四十岁结婚不迟。有我和你老爹挣得那点钱，你别头脑发热傻乎乎撒钱，肯定衣食无忧。”
“不结婚陪在爸爸妈妈身边，那是最好。”
“我们只希望你过得愉快幸福。”
李流光那小子长得一副好皮囊，体格看着不错，事业经营得也还可以，勉强能入池婵娟女士的眼，但跟她独女池玉兔的个人想法比，一切都要靠后。
池玉兔眸光闪烁：“我没想清楚。”
有戏？
池婵娟女士听出一点不同寻常，心道柳家那小子竟不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不急，想清楚再决定。”池婵娟女士拉过池玉兔的手，夺回她的注意力，“听你老爹说，你养了条狗？带我去看看？”
池玉兔纷乱的思绪中断，点头领池婵娟女士去往道路尽头处的宠物用品店。
年轻女店员正在整理货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换上服务语气：“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腿边一抹黄飞速溜过去。
“汪！”
年轻女店员轻扯牵引绳：“大黄太子，别闹。”
年轻女店员又听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太子？哈哈，兔兔确实是我们家的小皇帝。”
池玉兔蹲下身，认真对大黄太子道：“太子，还不快拜见太上皇？”
作为她的儿子，大黄是太子；
作为她的母亲，池婵娟女士自然是太上皇。
大黄太子满眼清澈，吐出湿漉漉的舌头，歪着头相当无辜：“汪~”
相当颠的发言，考虑到这声音一听就是她的财神来了，年轻女店员自认“太子伴读”苦口婆心劝诫：“太子，在皇上和太上皇面前可得好好表现啊。”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短不能短教育。
池玉兔决定收养大黄太子后没多久，就联系了专门的老师，教大黄太子基本的社交礼仪和语言训练，主要目的是便于她们和大黄太子的沟通。
池玉兔蹲身对大黄太子张开双臂：“抱抱。”
大黄太子飞来一个“就知道你想我了”的狡黠眼神，纡尊降贵把头埋到池玉兔的肩膀上，同意人类的请求，身后的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一样。
“这位是妈妈的妈妈，大黄太子知道了吗？”池玉兔放开大黄太子。
中华田园犬朝池婵娟女士的方向迈进两步，遂绕着她嗅闻，清澈机灵的眸与池婵娟女士带笑的眼对视，半点没有畏惧。
大黄太子：“汪！”
狗不懂什么是妈妈的妈妈，但狗懂这是它养的人类带回来给它养的新人类。
标记气味，大黄太子勉强抬爪，两只前腿在池婵娟女士的粉白拼色西装裤上扒拉，表示自己愿意收养“妈妈的妈妈”。
大黄太子：我真是一只大度的狗。
池婵娟女士抱住自己的“大孙子”：“傻狗，这么热情主动啊？”
“你要是只猫，我倒可以带你见见辛德瑞拉，那可是特漂亮的猫，说不定你俩还能看对眼儿呢。”
池婵娟女士正嘟囔，上空飘来池玉兔幽幽一句：“妈，你当年就是这么和柳姨约定的吗？”
池婵娟女士揉狗的动作僵住，心虚躲开池玉兔的目光。
池玉兔走几步，重新与池婵娟女士对视。
池婵娟女士又扭头。
池玉兔跟着走两步。
池婵娟女士避无可避：“哈哈，差不多。”
“你妈就喜欢磕虚空cp怎么了？”池婵娟女士理不直气也壮，“又不会真的影响谁？太子你说对不对啊？”
大黄太子没听懂：“汪？”
“你看，太子也同意。”
池玉兔和池婵娟女士进店，找了个角落的座位逗弄傻呵呵的大黄太子。
年轻女店员整理完货架，开始打扫店内卫生。
店铺面积不大，打扫工作量还行，店内平日只有年轻女店员一人看店，店长大多时候不在。
年轻女店员推测他又出门去其他地方看流浪动物或者参观别的宠物用品店，要么就是商业上的一些正事。
反正店长不拖欠工资，一个月开一万给她，年轻女店员也就不管他去做什么。
年轻女店员：保佑，别刑就行。
店铺里装了摄像头，店长也知道年轻女店员帮忙收养了一只中华田园犬的事情，表示别让狗把店搞砸就行。
年轻女店员当时特别感动，有一瞬间简直要爱上自己善良大方的店长。
然而下一秒，狗店长就强调：给狗的饮食优先考虑店内的货，正常收费记账。
时间没过两分钟，年轻女店员撤回一条感动。
狗店长比大黄太子还狗！
抠门小□□店长。
店长发话“优先”，怂怂的年轻女店员哪敢去别家选货，一边偷偷臭骂狗店长一边挑好货给大黄太子吃。
值得庆幸的是，店长每次进货各个档次水平的都会进，而池玉兔不缺钱，也不介意年轻女店员转述的“优先”要求，所以年轻女店员不必夹在中间为难，美美选最好的货给大黄太子吃，美美收两份钱。
啊，这样一想，店长似乎又没那么可恶了。
扫走大黄太子掉落在门口的毛发，年轻女店员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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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眼熟的板鞋刺痛年轻女店员的眼。
不会吧，不会吧？
在心里骂几句狗店长，狗店长就来了？
千万别打扰到她的财神！
狗店长嘴里吐不出象牙：“干活发什么呆？想扣工资？”
他的声音压到很低，也就站在他身侧的年轻女店员能听见。
狗店长恶狠狠威胁：“别把我的身份抖出去，否则直接把你开除。”
狗店长！
年轻女店员从心点头，用公式化语气嘴里挤出一句话：“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狗店长装模作样：“我随便看看。”
看呗，谁比你还熟悉你的店……
年轻女店员默默抓紧扫把，挥舞扫把生风，卷走边角处藏着的一根毛。
在她身后，颀长高挑的男子抚两下面颊的口罩，躲在货架后照小镜子，确认自己露出的半张脸状态完美，眼神状态完美，黑口罩和谐平整状态完美。
男子预设好动作和话语，抬腿大步缓慢走近角落里逗狗的池玉兔，尽己所能打造矜贵优雅的人设。
他径直走到池玉兔面前，夹出华贵性感的美人音：“陪吃陪喝陪聊不陪睡，暖手暖脚暖心不暖被窝，考不考虑包养我？”
池玉兔和池婵娟女士齐齐后退两步，古怪的眼神落在男子身上。
男子却无惧异样的目光，直视池玉兔，等待她给予答复。
池玉兔瞄一眼看好戏的池婵娟女士，又瞄一眼男子，捂住池婵娟女士的耳朵。
她扭头小声对男子道：“小茶茶，你怎么回事啊？”
在网络上当赛博男菩萨还不够，线下也要求包养？
池玉兔不可避免感到失望，太不自爱的男人没人爱。
池婵娟女士挑眉：掩耳盗铃。
男子瞪大眼睛，抓住口罩刚想往下拽的手停住。
范查理，你是真火了，线下挑个富婆小姐姐求包养都能挑到认识你的人。
光是露出的半张脸，认真品鉴过范查理所有短视频作品的池玉兔足以认出，眼前的人正是风格独特的茶系赛博男菩萨“粗茶淡饭”，也就是她口中的“小茶茶”。
对面，范查理脑子一转，颇为淡定回答：“名为包养，实则是陪伴，我卖艺卖温暖卖安慰不卖身，可假扮男友假扮丈夫假扮家人，真的不考虑吗？”
池玉兔问核心点：“价格？”
范查理瞅了傻呵呵摇尾巴的中华田园犬一眼，估量一番后给出回答：“二十万一月。”
傻狗都两万一个月，他作为高智商兼具更多功能的人，价格翻十倍很合理。
范查理在正式开口前，内心原本打算开价五十万每月，但是考虑到富婆小姐姐知道他，范查理不想引起太多没必要的纠纷，故而把价格调低。
池玉兔微笑：“小茶茶，我每月给你刷嘉年华的钱都让你挣了不止二十万。”
范查理面色微妙。
糟了，居然还是个大粉。
他清清嗓子，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