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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初有些僵硬，拖着小家伙的屁股，感觉到她比几月前见面时咬文嚼字更清晰了，也敦实了。

燕倾辞这个姥姥没有虐待她，还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第214章 将错就错、换脸

“……你说, 你认识画像上的女子？”长孙啸眯起眼，看向一旁的七翊。

这张画像是长孙燕还在皇宫时，十五岁及笄那天宫里的画师所绘, 与失踪前的长孙燕应该差别很大了。

今早上未央宫的宫人收拾屋子的书柜时, 画轴从书柜暗门掉了出来, 宫人们不敢自作主张，便将画像交给了福润, 然后呈递给了长孙啸。

长孙啸当真把长孙燕当作亲女儿疼爱，如今也只能睹物思人。

七翊刚在凤鸾殿为燕倾辞请了平安脉, 后脚来到御书房向女皇禀告凤后娘娘凤体康复情况，她一抬头便看到了长孙啸摆开在案桌上的话, 讶然的表情真真切切。

长孙啸察觉, 紧接着一步步追问下去。

七翊不明所以, 但还是道出，画像上的少女青涩懵懂，她虽然没有见过，* 但她确实在烟花之地见过一名女子，与画像女子有九分像，她少时当就长这个模样。

长孙啸警觉提问，“你说的地方在哪里？”

七翊眼神慌乱一瞬，犹豫片刻, 道：“海棠楼。”

海棠楼……昌都很有名的青楼, 长孙啸还在当承亲王时，与官员私下密谈, 也曾到过海棠楼靠着那里的喧嚷掩人耳目。

而今她对七翊口中的元霜姑娘有了好奇心。

秉承着不可错失的想法, 长孙啸当即唤了皇太女和新上任的御史大夫来盘问。

这御史大夫不是别人，正是不争不抢在御史台打秋风混日子, 最后在前御史大夫因为言行之错被斩首后捡漏成功的陈贤。

陈贤没有别的优点，就是嘴最严。

女皇长孙啸在朝堂一次又一次的将旧朝官员清洗后，心中疲累，再看到满朝文武不剩她能商议朝事的重臣，这倒让她看到了嘴严又老实的陈贤。

几次内阁会议时接触下来，陈贤的确合她心意，是个装的住事情的人。

陈贤和长孙念慈听完七翊的复述，皇太女神情冷冷的讥嘲道：“皇族女若沦落到三教九流之地，即便是苟活，为了皇族的颜面她就该识相的早日自尽，免得我们还去寻她。”

毕竟皇族颜面事关天下人谈论，她就不该回来。

皇太女所说，狠辣辛毒。

换了其他朝的皇女、人臣，若是有此遭遇，自知者也会如她所说的早早自尽了。

可现在的情形不一样，尚且不能确定那“元霜”就是小帝卿殿下，而且眼瞅着女皇陛下的意思就是想一探究竟。

陈贤心如明镜，思忱片刻，站出来说道：“陛下，不如就由臣去为陛下一探究竟，看看那名“元霜姑娘”是不是小帝卿殿下。”

“臣一定为陛下排忧解难。”

长孙啸叹道：“也只有这样了。”

“如果真是燕儿，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带回来见朕。”

陈贤心头一慌，顶着长孙念慈的视线压力连忙应下。

……

三日后，元霜看着这个陌生的宫殿，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就在两天前，明明还不到她登台的日子，元霜正在海棠楼的高阁里跟着乐师学琵琶，弦崩乐碎的时候，王妈妈客客气气的领着一个面容温和的女人进了屋子。

女人自称陈贤，说不认识她也不打紧，接着就打量起元霜，问了她几句话，随后就走出了屋子同紧张不已的王妈妈说话。

那个叫陈贤的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说动王妈妈放人，然后陈贤就让她用白布蒙住眼睛，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见一些人。

元霜走得匆忙，没来及和海棠楼里认识的姐妹与侍女辞别，后来布条一摘，她就身处在这个深宫大殿里。

元霜不解，任凭那些沉默寡言的宫女嬷嬷梳妆打扮，她们将她引到餐桌前用膳。

元霜被软禁在这个宫殿里，一旦她询问个什么或是走出去，宫女们就表现得格外严厉和紧迫，好像她什么都不能做一样，一举一动都存在于未知。

而这天，是元霜来到这座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皇宫的第三天，她在院子里无聊的低头看向脚尖的蚂蚁时，忽然抬头发觉隔着院中山湖处的石桥上，站着一个形貌巍峨、气势不凡的女人。

元霜思索着，脚步往女人所在走去。

她看着是皇宫里有身份的人，宫女们都停下了清扫的动作，她应该就是自己要见的人吧？

元霜到了石桥上，又看见身穿明黄色服饰不怒自威的女人站在湖心亭里，居高临下审视着她。

“朕听陈贤说，你叫元霜？被人发卖到的海棠楼？你可知道朕是谁？”

元霜顿了顿，捏紧手腕，屈身下意识做了个标准的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