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枷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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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帝卿生死未卜,晏栖还想着到青楼风流,虽说付诸风雅是文人骚客的劣脾性,但傅子笙的胆子太大了。

她自个儿是倒插门的,岳母老人家的巴掌都不是吃素的,她深有体会。更何况傅子笙还是皇族的倒插门,她的岳母老丈人还是天子!

真不怕被砍头啊!

裴回啖了啖上颚,忍不住询问傅子笙和她在海棠楼的相好:“……你确定要去的是海棠楼?”

傅子笙不为所察,“嗯。她在楼里,我便不放心。去守着她也好。”左右她被长孙啸嫌弃了,这官做不做意义不大,她一没军权二没民心的。

嗯?傅子笙果真有相好的了。胆儿真肥。

裴回激动地红着脸,鬼鬼祟祟地用眼神挤兑她:“你们二位可是磨镜之好?还是君子之交?”

傅子笙想了想,说:“是,也不是。”

“?”

“她不理我。”

裴回好像第一次从傅子深身上感觉到了类似哀怨和无奈的情绪,心中无比稀奇。

可再怎么好奇,回答她疑惑的傅子笙却在一阵飘忽中离开了。

第211章 打板子

八月初五, 中秋将至,金昌国与苍戎国的边疆也因战士们的思乡之情暂缓一二。

近日里,十日一小战, 半月一骚扰。

再说金昌国京城的海棠楼, 客来客往, 人面桂花不相熟。

楼里的元霜姑娘照例在台子上露了个面,简单画了一幅花鸟图, 楼里的王妈妈做足了吊胃口的功夫,将潦草的画纸拍了个高价, 乐得合不拢嘴。

明眼人都看得出,买画之人毫无雅兴, 能花五十两银子拍下只为了博美人一笑, 可元霜姑娘冷傲清高从不恩客说半句话, 买画之人乃是真真切切的冤大头。

众人群笑,熙熙攘攘。

看台上的元霜撵着步子,抱着砚台和笔慢悠悠地走回房,她身后抱着画板和折凳的丫鬟忍不住跟姑娘说道:“姑娘你看,那女子又来了,她是来看您的。”

元霜寻着丫鬟挤眉弄眼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层楼西南方的圆桌边,无端坐着几个冷清清的人, 其中一个人仪表堂堂, 正是今天买画的人。

元霜低头朝楼下看时,那人也正好在看她, 目不转睛。

元霜沉吟道:“底下的人谁不是来看姑娘的?”

倒不如说, 好人家的女子才不会来逛青楼呢,在元霜心里潜意识的鄙夷着这些满口风雅颂、实则满腹草包的女人。

说出来的话, 也满含着对楼下之人的鄙夷。

丫鬟心里怜惜元霜的遭遇,可楼下的女人她都瞧见三回了,哪次不是孤身一人从不叫姑娘,回回来都是白白给王妈妈塞银子,看着确确实实是真心的。

“姑娘你再看看,可是她比别个好看啊。”

“那万一她真的是真心呢?”

元霜闻言,又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了傅子笙一二。距离远,灯火亲,她看不分明,直觉那人雾里看花并不真切,心道:“可我要真心何用?我连我自个儿所求都不知,何必承一人之欢而欢,铸半生怨偶痴女?”

再说楼下,傅子笙见长孙燕,起先是满眼欣赏温情,再见她安静作画心无旁骛,内心骄傲;又见她画作出奇,不禁莞尔。

回京三月以来,她惊惧过每月初五这日,也怕过旁人拂拦长孙燕衣袖、或轻嗤她香馨,可她无论怎么担惊受怕,长孙燕都能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倒显得她的担心无用。

她拿银子赎人,王妈妈不给,指意加价。

她二次又来,王妈妈却神神秘秘地对她摇着一根指头,说:“上头有贵人指点,这元霜姑娘啊,恐怕就算您是王公贵族,这也是带不走的。”

傅子笙当即明白了,有人给海棠楼施压,不给她赎人,那人必定知道“元霜”的真实身份。

既然王公贵族都做不到,只能是在这之上的某位“贵人”了。

傅子笙回府后,与晏六晏五稍稍一说,便猜出大概。

若非是女皇压着她?

傅子笙第二天进宫面圣,每当提及长孙燕丢失踪迹,长孙啸恨不能立马让她乌纱帽落地。

傅子笙灰扑扑地被骂走,回到晏宅想了一整晚,翌日上朝时看到文武百官最前列的皇太女长孙念慈,心中方才明晰“贵人”是和人。

长孙念慈从何得知元霜,傅子笙并不在意,可她不明白太女为何要阻挠自己救长孙燕。她们素来无冤,近日也无仇。

傅子笙现今又被挂了个空头的右丞,每天也就是上上朝点点卯,连个正经的活计都没有,谈何被太女忌惮?

她拖内官送进玉华宫手信,想借长孙芷柔的口问一问根源,奈何东宫的人严防死守,半刻钟就有宫女把信纸找到她丢到身上。

傅子笙面露难色的又回到海棠楼,只求日日守着长孙燕,见她在楼里无所事事,挑线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