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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让人说不出话来,这样一个人只听从圣上的旨意办事,连太女也要礼让三分。
霰都的官员们人人自危,派人暗中打探消息,却只能查到她的名字,叫什么,柯引琛?
可凤后的外戚家分明姓杨,和柯引琛没半毛钱关系,恰时证明了凤朝殿传出来的消息。
暗报上还说,柯引琛年不过二十余岁,居于霰都城一处隐秘的府邸,那府邸是女皇还是太女时居住的太女府,如今换了牌匾招牌,立府“秉公侯”。
再有,柯引琛除了女皇外谁的吩咐也不听,虽为公侯,却有上朝堂听政的权利,女皇给了她一队霰都锦衣卫随时使唤,可先抓人,再行上报。
经过两月有余的清洗查抄,霰都内外,下到平头百姓,上到公侯,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位秉公侯的手段。
在朝堂上的时候,太女因为与秉公侯在政务上有争执,质疑她的手段太过残暴,两人还没有吵嘴几句,仗着有太女党庇护、气焰嚣张的太女就被秉公侯一巴掌抽飞在凤凰柱子底下,鼻血横流。
“嫌弃我残暴?不如你去问问女皇。”秉公侯扶着手腕,冷冷道。
事后,女皇却没有处罚秉公侯,反而斥责太女殿下鲁莽。
诸如此般的一件件事情下来,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几个帝女都因气焰嚣张被秉公侯教训过,如今大气都不敢喘,见到她都绕路走。
谁人不知秉公侯人面兽心,是个实打实的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杀人不眨眼,毫无情感可言!
可秉公侯抓人的路上,仍然有人上赶着找死。这些人面对“确凿证据”,除了一张嘴最硬,一旦秉公侯上了刑,就只剩下一把软骨头和奄奄一息的躯壳。
有人亲眼看见,秉公侯将太保一家抓进了天牢里,等三天后,天牢里的鬼哭狼嚎都消失无踪,好像从未发生一样,血浆从天牢的地面渗到了裂开的墙角附近的泥土里。
秉公侯深红色的袍子染了血,下摆处浸得湿湿的,她每走一步,脚印都是血红色的。
她的手里拿着一张血色斑驳的认罪状,下半张光洁如玉的脸上血痕遍布,似是泼洒上去的,显得妖异。
天牢外等候结果的官员看见秉公侯爷,浑身一哆嗦,好心指着她下巴道:“大人您受伤了,有血,擦一擦吧。”
秉公侯用手背用力擦去下巴处的血,低头一看,用毫无感情的语气平静地说,“这不是我的血。”
她看了一眼那个官员,面具下的眼神似乎很是无语这官员话多,嫌弃她这都看不出来。
随后秉公侯不顾自身的脏污,拖着血脚印上了马,“随我进宫。”
官员忙上马追赶,不解道:“大人审犯人辛苦了,不妨休整后再进宫面圣。”即便秉公侯三日不睡不累,可她老胳膊老腿的也要累死了!
慎刑司人人惧怕秉公侯的威名,只有她一人心眼实在,认倒霉来查案督办!
可她一见血就浑身发冷,两眼发昏,完全帮不上秉公侯的忙!
秉公喉不为所动,用干涩的嗓音对着空气道,“前年六皇女与八皇女私吞矿脉,私下铸造兵器的事情已经了然,中间人正是冯太保。我已让锦衣卫带着人去抄家了,现下需补一份女皇的谕旨,你随我进宫。”
“您说什么?补?!”那臣子跟在秉公侯身后办事不过几日,听到她先斩后奏,把太保抓进大牢和抄家的事竟然没有公文就先办了!
吓得那臣子都快要给她跪了!
“侯爷,您下次办事能不能不要这样吓下官,再这样下去,霰都的律法都要乱了!官员也要被您砍没了。”
傅子笙身上染血,散发着戾气,闻言竟然仔细想了想。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点头道了一句,“下次。”
官员再次仰倒,“下次?!!”上回您就是这么说的,您现在这样先抄家再抓人,最后屈打成招,虽然犯人是没抓错,可朝堂的人在这样下去都给抄没了!
就好比军器监里,前些日有一半人都因为私铸兵器贩卖给江湖人被砍了头,如今军器监空得只剩下几个人,一时间找不到人补空缺。官员的大表姐在里头当值,现下一人扛着以往五六人的公务,忙得昨晚上昏倒了才被人抬回家。
“侯爷,您现在得罪的人可多了去了,满朝文武恐怕没有人站在您这样!人人都想抓侯爷您的错处!”
“下官听在御前侍卫的小侄女说,每日谏官送进宫的折子,都有一人那么高!”官员用力比划着,苦心规劝。
傅子笙听完摇头,“不说了,没有人便没有人,我也没想做个事事都俱全的好官。”
“蛀虫不及时抓出来,只怕危害更大,各司各院少了人就少了,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于皇女党派们来说,很多军机要处都少了人,方便她们安排人,或许还会谢我呢。”反正到时候安排了人,她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