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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走时意气风发，这次不得已又留在京城唯唯诺诺的求帮忙找棺材，让金昌国上下都看了一处好戏。

灵棺失盗当天夜里，皇城乱成一锅粥，长孙啸被监官唤醒，披着皇袍满脸不悦地坐在御书房里接见使臣们。

天子一怒, 浮尸百万。

朝堂上下和京城内外都不好过。

盗走灵棺的人据说是往东南方向逃窜的。

长孙啸二话不说派了东营的骁骑营去追。

江娴帝女和越汝国使臣们感激涕零, 她们当天夜里也被怒气腾腾的长孙啸用阴阳怪气的话扣留在了宫里。

“虽然这件事是你们保管南宫帝卿的棺椁不力，才使之失窃, 但是朕愿意帮助你们找棺……既然你们这么着急, 不惜打扰朕的清梦……今晚你们都别出宫了，等着吧, 朕的骁骑营很厉害，等她们何时找回灵棺，你们再出宫启程再送一次棺也不迟……”

长孙啸厚脸皮且倒说黑白的话，惊掉了一众越汝国使臣的下巴。

谁让她们此时确实需要金昌国的兵力找灵棺，只好委屈巴巴的在皇宫里住了下来。

而另一边，原本禁止无关人员探监的大理寺地牢中，几个头戴斗篷脚步匆匆的人却在官兵的注视下，视若无睹地来到地牢深处。

傅子笙的牢房门口，长孙燕停下了脚步，掀开宽大得将她整个遮住的灰色斗篷。

宽袍之下是她的一张冰玉般苍白的脸。

自从傅子笙入狱，她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而今天傍晚她还帮忙处理了江缘宇的后事。

“燕儿。”傅子笙深情的呼唤一句，情不自禁伸出的一只手，还未探向她的脸庞，就被铁链和木栏困住。

“妻主。”长孙燕看起来比傅子笙冷静得多。

她顺势屈身，向前让傅子笙能够摸到她。

感受着那只手手心的星点温暖，长孙燕从身后拿出一个比两只手掌宽大一些的紫金木盒子，捧着递向了傅子笙。

两人若是靠近说话，便只能蹲下依偎。

长孙燕将木盒子捧在地牢的木栏外，傅子笙失神间，忽地就见她情绪直转而下，原本还冷静凄清的长孙燕，忽然就哽咽了起来。

长孙燕的眼睛当即就红了，水光布满眼眶，无需话语便顺着润红的眼角流下。

“妻主，燕儿听到江娴要带走师兄的尸身海葬，于是联系了四姨。四姨和五姨她们带着人下午的时候劫了棺，我们在寒山脚下将师兄火葬了。”

傅子笙看着长孙燕边说边哭，心里就有些慌，连忙艰难地举起坠着铅块的手，用白皙的胳膊面擦她的脸，心疼地问道：“所以呢，燕儿你别哭，你先说你为什么要劫走灵棺……”

“呜呜……连你也不信我。”长孙燕呜咽一句，抱回尚有余温的木盒，边抬手擦眼泪边说道：“师兄生前最喜干净，不想让尸身埋在地下腐烂，只剩一具枯骨和一张破烂的脸。”

“他跟我和桃儿说过，越汝的习俗是海葬，他肯定不想被鱼吃的。我思来想去，也只有火化了。”

“原来燕儿你是为了完成师兄着想，那你就更不用哭了。”

“可是……”长孙燕语塞，缓缓地垂头，看着怀里小小一只却十足沉重的盒子，语气含着万般的歉疚，“再也没有师兄了。”

“他远渡重洋，不仅没有人爱护他，甚至死无全尸，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火葬了师兄。如果不火葬，宇哥儿还能留一具全尸，都怪我……”

“妻主，都是我的错，我一念之差，我不想让师兄和杀他的人待在一起……越汝国那么远，师兄回家的路那么远，他在灵棺里听到江娴的声音，肯定气死了……”

“妻主，呜呜呜呜，我真的。”

“不想师兄走。”

傅子笙听到长孙燕的心声，不知做何反应，她一下子也绷不住坚毅的表情，神态一下子也软弱了。

她和长孙燕面对面隔着木栏相望，一双眼泪花婆娑，一双眼写进失意和无奈。

傅子笙揪起长孙燕的一只袖子，一下下擦着她脸面上的泪花，一句句地宽慰着：“你是为了师兄着想，不怪你。”

“可是五姨和四姨她们劫棺，一定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如果暴露了你的行踪……唔。”长孙燕一想起来她冲动行事的后果，就感到了无法言说的自责。

可傅子笙却顾不上关心那么多，她擦完了长孙燕的脸，又掀起长孙燕的另一只袖子，“不怪你。”

“没事的燕儿，四姨和五姨很厉害，她们有把握劫棺才去做的。”傅子笙顿了下，“应该吧。”

也不是她不信任晏五和晏四，只是她入狱太聪明，除了晏六一直跟着她知道她打算接下来做什么，晏四和晏五冲动之下露出马脚也不是……

“应该？！”长孙燕耳力极好，一听傅子笙的嘀咕，她越发感觉难受了。

傅子笙反应过来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