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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大人细皮嫩肉的,不是说天子宠臣吗,这都关一早上了连个送茶水的宫人都没有。
护卫们的怜惜之情被傅子笙看在眼里。
她淡笑着婉拒,将一块干净的帕子按在伤口上,随后默默的按着手心止血。
她目光瞭望远方,似乎变数已经发生了……
当天,江缘宇的尸身被羽林卫用担架原原本本的抬进了太医院。
太医们多番确诊,确认江缘宇气息全无,并无中毒或外伤的痕迹,死因只有溺水而毙。
长孙啸听完后跌坐在龙椅,挥了挥手,让越汝国的人进宫收殓尸身。
伺候南宫帝卿的贴身男侍进宫后为他更换干净的衣物,于是很偶然地发现了江缘宇紧紧捏在左手掌心里,深刻入骨的一块粗糙的小令牌。
男侍说出这一事实后,给江缘宇换好了干净衣物,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掰开了他的手。
南宫帝卿临死前都要握紧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众人一看那泡得发白却五根指骨用力掰住的小令牌,在男侍者的掰弄下豁然掉落。
令牌上一个占据了半面木刻的大字,是一个“晏”
字。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好将证物转告了长孙啸。
傅子笙怎么也想不到,她送给燕儿的小令牌,燕儿在北轩城转赠给了江缘宇。如今这令牌会成了她强迫南宫帝卿不成,最终谋害江缘宇的罪证!
因得小令牌的事情一出,太医和仵作们在长孙啸的吩咐下,不得不再次检查了南宫帝卿死时携带的有关之物。
然后众人惊人的发现南宫帝卿的腰带也是出自帝卿府,上面绣着竹枝和中书令大人的姓氏,乃是晏中书的私物。
想来事情是这样的,晏中书与南宫帝卿一见钟情后私底下便有往来,一来二去就看对了眼,常在鸳鸯池私会。
晏中书就连贴身的腰带都舍得赠予南宫帝卿,以寄爱慕与相思。
谁料不久前晏中书因公务外出,随州半月之行,昨日才堪堪回京。
南宫帝卿相思之情无处解,听闻晏中书到内阁述职,于是特地半夜翻墙偷跑出长乐殿,在晏中书离宫后的必经之地等候。
两人相思苦短,良宵难安,在鸳鸯池附近的树冠之中有所亲昵,岂料被一乞儿所窥。
不多时,乞儿离去,而晏中书却因故与南宫帝卿争吵起来,最终一怒之下将南宫帝卿推入了池水中,使其溺亡。
傅子笙被护卫带上金銮殿,一进门就听了这么一出鸳鸯闹的千古奇谈。
她内心冷笑不止,瞥向越汝国一众愤怒得恨不能掐死她的使臣们,视线掠过众人张牙舞爪的脸孔,她均不为所动。
她的视线最终却呆怔而迟疑的落到了放置在盘龙柱后面的那个躺在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尸身上。
师兄……?
“师兄……”
旁边的人听不到她低浅的呼唤,只当她是魔怔了。
“陛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晏栖因爱生恨杀了我们可怜的帝卿殿下,可怜殿下的一片赤诚之心,却托付给了狗贼……呕!我呸!”
“还请金昌国的女皇陛下赐这狗贼死罪!”
越汝国的使臣们沆瀣一气,谩骂傅子笙之余,又连连跪下磕头请旨。
就连江娴也悲痛的哽咽不止,眼眶通红,自她见到江缘宇的尸身后,便就是浑身发颤又六神无主一副小可怜的作态。
众人后知后觉,这位牛皮糖一样总是缠着陛下每天往宫里进贡贡品,使陛下烦恼的越汝帝女,其实在越汝国也是位不受宠的庶女。
她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越汝女皇的青睐,前来送礼送亲,却遇到了帝卿死亡之事,难当此重任也能理解。
更何况庶出的皇子皇女间向来心心相惜,江娴帝女为南宫帝卿痛哭悲伤再正常不过了。
江娴帝女如今没有嘶声力竭地提着剑冲上来要砍晏中书的头为皇兄偿命,都是江娴帝女现在还未回过神南宫帝卿已死的事实。
满朝文武的官员纷纷在内心猜想道。
然而,偏听乞丐昨夜目睹江缘宇和傅子笙在鸳鸯池私会,以及江缘宇所系腰带和手握令牌皆为晏中书所有,却不能断言傅子笙就是杀人凶手。
可眼下越汝国的和亲帝卿的确身陨在金昌国,这是不争的事实。
长孙啸头疼欲裂,她不愿与越汝国交恶,虽然她喜欢开疆拓土征战,却不喜无意义的战争。更何况越汝国只是小小一个海岛之国,压根不值得她派兵大费周章翻洋渡海去夺取。
她自然也不信她宠信的臣子冒着会死的风险,义无反顾的爱上一个异国帝卿,最后甚至要将人杀死。可证物证言俱在……
“晏栖,朕问你,南宫帝卿可是你所杀?江缘宇身上的令牌与腰带可为你之物?”
长孙啸思来想去,如今只能委屈晏栖了,她板起脸问道。
傅子笙身子一震,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