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枷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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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到了商珏的赏识,立马吩咐赶制了更多这样制式的冬衣,分发给了没有过冬衣服的士兵们。

傅子笙独自淋雪,森森的北风吹开了她本就苍白的面容,她脸上两簇酡红,宛如喝醉了酒。

一双薄唇,透着粉意,她的眉间开出了冰霜的花,黑眉根根立雪。

透过那白雾茫茫下,便能看到一双氤氲茫然受伤的双眸。

都说,能陪你走到白首的人,便是少时一起淋过雪的人。

可当真正淋雪之人只有你一人时,才觉世间通达,广阔得只剩下她一人,孤清得可怕。

傅子笙的脑海中宽阔又空洞得可怕,寂静得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雪舞回风转,银雪落成诗。

眼见半个时辰将至,飘成米花的小雪大了起来,或旋转、或飞扑地匆匆往下落,小指指甲盖一般大小的* 冰晶砸在傅子笙鼻尖,将她敲醒,鼻梁上一痛。

傅子笙动了动僵硬的手,从前握笔执扇的人竟是一夜十指生疮,今后无人为她暖手呵气。

她握住长剑的手指通红无比,她的心却因情而滚热。雪花在寒刃的剑鞘上化成了水,滴在她的鞋面上,“滴答。”

傅子笙的喉咙又干又哑。

开口才觉喉如刀割。

疼得她“嘶”声——

“我要走了。”

“女皇让我押送粮草去边关。”

“等到了那里,我也会留在那儿参军,你说的对,没有你,陛下也不会在意我这个人。但我所做都是为了未了的心愿,当我开始走上科举这条路时,就不止我一个在期许这件事能成功。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傅子笙自嘲。

“伤害到了你,是我的错。”

“你说的对,我早该死了,死在那场大火里。”

她往前走了一步,如此深情又克制万般地倾诉,苦苦哀求着:“对不起,燕儿。”

傅子笙恋恋不舍地看着那紧闭的窗棂,或许她还在希冀坐在那儿后面的人会出来见她最后一面。

但她最终都没能等到佳人垂怜。

俊美的郎君不再等待,旋身提剑,步伐落魄地往府外走去。

厚厚的雪遮盖住了庭院内最后一行脚印,就好像从未有人来过那样安静。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城外十里长风亭传来号角之声,城内的人坐在家中合掌以盼安宁。

骑兵铁蹄声踏烂了白茫茫的雪地,她们在大雪纷飞之时离开。

押送粮草的军队走后,城外十里坡满地的疮痍,旧泥压倒了新雪,泥地里冒着雪泡破裂的声响。再闻旧人声,不见旧人影。

帝卿府主屋内的火盆烧得正旺,一圈小宫女围坐在火盆边烤火,打着花络子,小声谈论着出发的粮草军队要几时才能走到北境。

方才傅子笙来庭院中说话的时候,小宫女们都吓坏了,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听。

但看软榻上假眠小憩的长孙燕丝毫不为所动,便也渐渐大了胆子,竖起耳朵听驸马爷给殿下讲的情话。

虽然她们听不太明白,但不妨碍她们感动。

“驸马看着好亲近,但其实也不那么容易走进她心里吧?”

“话本子上都说了,驸马这样俊美无俦的俏郎君,都是面冷心热的,一旦认定了谁,那个人就逃不掉了,一定要追在手里才行。

这就是古人说的生则同衾、死则共穴的意思。”

“咦?你那个话本是不是叫《冷酷王爷的倾世娇妃》?我也看过!里面的王爷真的好冷酷好霸道,但她也真的好喜欢夜王妃!她明明为夜王妃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夜王妃却只想逃呢?看得我好焦心啊。”

一个小宫女满脸深沉,琢磨道:“或许是因为话本子里的外子都不张嘴,让夜王妃总是误会她。”

“把她的好意当作猛虎,将她的帮助误会成女二丞相给予的。”

“夜王的爱太深沉,对天性烂漫又渴望为家族复仇的夜王妃来说,是负担,是枷锁。夜王想用禁锢她的方式保护她,殊不知夜王妃想的是和她并肩而行。”

先前说话的宫女连忙追问道:“那后来她们在一起了吗?”

回话的宫女犹犹豫豫:“不知道呀,写话本子的书生听说因为描写床上那事二的场景太漏骨,然后就被查铺子的官兵给抓了。书生大大现在还关在大理寺的地牢里认真反省思过呢。”

其他的小宫女们磕起了瓜子,纷纷埋汰道:“什么啊,没有下文就算了,总得让我们知道夜王妃有没有复仇成功,夜王有没有当上皇帝吧!”

那宫女神神秘秘地道:“听说抄铺子的人,是咱们驸马带着去的。”

“什么?!”

“有人检举那书铺是个贩卖人口的贼窝,驸马走进去将人一抓,临走的时候随手翻开贼头当时看得正起劲所以没来得及跑的那本书,恰好就瞄见[晋江让不写]的语句。”

“驸马立马拉下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