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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燕被妖鬼附身的传闻。
可长孙燕长此以往惊梦也不是办法。
她沉声对桃儿道:“噩梦的事先别告诉燕儿,明日我去皇宫里请个太医,让太医先给燕儿看看。”
“好,桃儿知晓了。”
翌日,长孙燕醒来,似乎全然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傅子笙在饭桌前不经意地提到梦境二字。
她也丝毫没有反应,只说自己睡的不好,精神疲累,起床时脸色浮肿,但是一夜无梦。
光这一点,傅子笙就确信她是梦魇了。
或者说,长孙燕对半个月前的刺杀场景历历在目;每夜梦回都要再经历一边那场景,被吓到惊厥,后遗症太强,让她难以释怀。
第二天一早,傅子笙上朝回府,身后跟着一位从宫里请来的御医。
女皇在朝后听到她的恳求,当即派了一位太医院的院首替长孙燕把平安脉。
太医摸着下巴,冥思苦想开了方子,语气僵硬道:“殿下的身子无大碍,臣开个方子吃了就能好。”
长孙燕欢欢喜喜地诊了脉,只当是宫里的叔母关心她,丝毫没有察觉异样。
她听着太医的话,不乏喜悦之色。
而一旁的傅子笙给桃儿使了个眼色,转身挡住太医的视线,将太医唤出了屋子说话。
桃儿立马把桌上的药方收起来,拿过一旁的绣棚递给长孙燕,“殿下快来,桃儿觉得这里用墨绿色绣线比较好,殿下觉得呢?”
长孙燕不假思索地握着针,仔细地看了起来,然后说道:“这里吗?湖底有藻荇,这个绿有些嫩了,桃儿你从线篓子里找找看有没有更深些的线。”
桃儿舒了一口气,转身找线。
而跟着傅子笙出了门房的太医,一转身便换了个模样。太医约有五十几许,她双手相握,焦急不安地对傅子笙道:“驸马啊,老臣按照您说的都跟殿下说了,可殿下的身子,这儿……”
傅子笙给她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低声问她:“殿下的身子如何,院首不妨直言。我能承受得住。”
太医院首闻言,似是破罐子破摔,泄气般的一甩官袖,悔恨道:“驸马你这说的,您承受得住!老臣只怕未央帝卿承受不住啊!”
“照您说的殿下每夜惊梦、盗汗,落红没有停过,殿下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方才老臣看了那脉象,珠胎声息接近于无啊……”
“还请驸马早日告知帝卿,也好让帝卿的心里有个准备,女子落胎,总是当时无觉察,事后悔断肠啊!”
傅子笙看着连连叹气的太医,闻言沉默。
良久 ,她方才把太医送出了府,道:“劳烦大人将平安脉的结果告知圣上与凤后娘娘,殿下那里,有我去说。”
“驸马明白就好,老臣会将话呈递陛下与娘娘。”
“嗯。”
傅子笙魂不守舍的回了屋,她正打算开口说真相,却见长孙燕倚坐在窗边。
半开的窗外透过半缕金丝似的光,映衬在她耳畔,如梦如幻,将她脸庞上细微的绒毛映了出来。
纤细的绒毛,搭配上吹弹可破的肌肤,长孙燕继承了其母的美貌,好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长孙燕坐在晚秋的暖阳里,听到声响循声看来,然后点漆一般的墨瞳迸发出喜色,“你来了。”
她拖着厚厚的镜花绫披帛下了软塌,脚踩一双白色的亵袜落到地上,发间斜插的一只银丝蝴蝶钗熠熠生辉。
傅子笙记得,那蝴蝶钗是她最喜欢的,只有最高兴的日子会戴上。
“驸马你快看看,我绣的花样可好看?”
傅子笙看了一眼那小绣棚,吐字清楚:“好看。”
长孙燕欢喜地抱住绣棚,幻想道:“我就知道你也会喜欢!”
傅子笙以为这是绣给自己的,来不及高兴,又听她道:
“宝宝的衣服用这个花样,等她穿到身上,定会是所有小孩子里最可爱的!毕竟她有我这个心灵手巧的娘亲。”
长孙燕看着傅子笙愣愣的,不忘连带着她一起夸:“她还有你这个风流倜傥的俊美母亲。”
“……”
傅子笙再也呆不下去,她狼狈的转身出了卧房,心烦意乱地往书房走去。
半道上遇到晏六从外头打秋风回来,傅子笙停了下来,言辞不善质问道:“你做什么去了。”
“你姐来信了。”晏六神色如常,递给她一封信,然后飘着又走了。
傅子笙皱眉,回到书房后拆开信件一观。
里面出了家书,便只有一张新墨写好的崭新药方,名唤“堕胎药”。
背后写着两行潦草的小字:不伤身,无后悔,切勿轻易腹之。
当断则断。
傅子笙松了手,药方坐在桌上,她瘫坐在桌上,许久才缓过傅子初说这几个字的意思。
想必是她也知晓了长孙燕的情况危机,送此药方来解难。
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