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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老实人家嫁出去。”
“钟家的姑娘哪儿肯啊,把自己关在香闺闹绝食。正逢谢老爷听说了这件事,登上钟家的门说她有办法把知音绑来成亲,让钟家姑娘按时坐花轿嫁进她家里。”
“从前大家都开玩笑,说要知音入赘钟家,谁知小知音当真了。事情耽搁到现在,也改成了钟家姑娘嫁进谢家了。”
宾客指着堂中茫然地握着红绸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新娘子,可怜道:“可是,钟家姑娘是嫁过来了,但谢知音却跑了。”
“谢知音是个大孝子,她是被母亲以借口骗回来的,当然不能接受被安排着就此成亲。”
“于是三天前刚到谢家就想跑,被谢老爷当机立断关在了柴房里。”
最后,宾客一摊手,露出个无奈的表情,“这不是,今日拜堂,估计是谢知音终于跑脱了。”
傅子笙点点头,明白了来龙去脉,她看着堂中那位素未谋面只听其闻的钟姑娘,亦是露出叹惋神色。
她倏然想起了什么,抱拳郑重地对旁边絮叨了半天的女子,谨慎问道:“这位姐姐将两家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想必不简单?”
“嗐,哪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
“哦,还未自荐,我是谢静姝,谢知音的堂姐是也。”女子笑着回了她一礼。
傅子笙见她执书生礼,道她有功名在身,于是忙道:“姐姐好心谦逊回应我的疑惑,我唤晏栖。”
“晏栖?!”谢静姝满目的不可置信,声音骤然拔高,
“你就是名满昌国书院,那个三元及第的大名鼎鼎的晏栖?!”
傅子笙没想到她的名字这么响亮,谢静姝一口气说出一串头衔,喊的她猝不及防。
正待傅子笙想要解释,突地发现周围的人都看向了她们。
更有谢静姝直接欢喜地拽着她的袍子,拉着她挤出人群,“姑母!这个是大理寺少卿兼当朝驸马晏栖。”
“晏栖啊,那个神鬼莫辨的晏栖啊!”
这又是什么诨名?为什么称她神鬼莫辨?
正在傅子笙对流言不觉而厉,对谢静姝的话肃然起敬时。
高堂上的谢富商猛地站起来,双目露出精光的走到两人面前。
“您就是晏少卿?!”
少卿?这不是大官吗?朝廷的四品官员!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齐齐后退一步。
傅子笙举步维艰,干脆承认了,“是,我是晏栖。”
“不知大人光临,草民有失远迎……”谢富商说着,掀开裤脚下跪。
众人也后知后觉打算下跪。
傅子笙飞快将谢富商扶起,语气镇定:“谢老爷不必多礼。”
“今日是知音成亲的日子,我也只是个看客,并没有什么少卿在场。大家好好观礼吃席,我亦是同乐哉。”
闻言,众人也就不再固执的下跪请安,交头接耳的偷笑着,用眼睛去偷瞄这个俊美得天地间找不出第二个的女子。
发出一阵阵的嬉笑声和赞叹。
说面前的大官真是和蔼亲民,怎么能如此谦虚呢?
傅子笙言道。
谢富商却是露出疲倦的愁容,由着她的搀扶而蹒跚起身。
谢富商面容愁苦,看向堂中的新娘子道:“秀娘啊,我们老谢家对不住你。”
“我本以为临到最后关头,她就会屈服,谁知道她竟然敢逃婚!”
“知音那孩子她……终是负了你。”
那位本该是成亲礼上最受瞩目的女子,被众人冷落了许久,她缓缓抬起了纤纤玉手,将头顶的红盖头摘了下来。
红布落于她手,红布上绣着的那一对彩凤更显得单薄。
盖头下,逐渐显露出女子白皙、柔美的面庞,一双唇印犹如三月的桃花粉嫩。
双瞳如翦水,眸光宛如九月里掬在手心里的一捧盈盈秋水,再重一些,那秋水镜光怕是要碎了。
“嘶——”宾客们饱含遗憾与惊艳的吸气。
傅子笙只知道那姑娘姓钟,从不知她的闺名唤秀娘,人也长得如此的婉约温情,一颦一回头间有着南乡女子独有的淡雅诗意。
她静静注视着女子。
钟毓攥着手里的红盖头,手里的红布滑落到地上。
她双唇微微地抖动,露出一个不那么饱满的真诚笑容,对众人方向行了个万福礼,“多谢诸位亲朋好友来参加秀娘的成亲礼。”
然后她又看向歉容的谢富商,提着红火的婚服,将双手放在额心,恭敬地跪了下去。
额心触手背,磕了三个无声的头。
钟毓伤心绝泪,一双血泪往肚子里咽,跪在地上轻轻摇头,凤冠霞披于她周身,既璀璨,又黯淡。
“母亲,钟毓已嫁进了谢家,就是谢家的人。”
“钟毓会努力学习家规,打理好两家的生意,请母亲放心。”
“可是……”谢富商心疼的扶她起身,还想说点什么。
但站起来的钟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