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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坏你不听,送入君怀深闺好。”
傅子笙坐在马车里听到了歌谣,失笑道:“这唱的是什么?”
易纤云和灵芝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闻言易纤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笑道:“这歌词编的倒是颇为应景,姑娘家们有心了。”
灵芝点头担心道:“是啊师姐,你就别皱着眉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才应该是最快活的那个。”
傅子笙不知如何跟她说,点点头,安静的聆听着这未完的歌谣。
一行在傍晚之前抵达皇宫门口,宣武门前铺着红毯,雨幕又小了些,此时正是最明亮的时候,傅子笙下了马车,由吏部司仪打着油纸伞匆匆送进宫里。
一行人为了赶时辰,走路像跑马,每个人的袍子都飞在身后,只见一对对穿着黑裤或白裤的双腿在水地里拔腿狂奔,傅子笙内心有些好笑。
她微微低头让旁边的侍者好给她撑伞,往御前乾殿走去。
卯时三刻,她们赶到了乾殿外的石玉广庭。
“嗡——”角钟震鸣,一个个扎着红腰带的礼部乐师从宫道里排列而出,敲着钟鼓,吹着长牛角号。
傅子笙站定,转过头去,只见长长的宫道廊上清空了乐师队伍,一个巨大的十八抬火红凤鸾轿出现在路尽头的拐角。
十八个抬轿女扎足马步,光着半边身子,由雨水冲刷胸躺,在金黄的肌肤上流下明暗的痕迹。
傅子笙直直注视着被狂风吹鼓得纱幔乱飞的御轿,轿身没有四壁,只有漆红木的顶盖和一百零八条整棵红木搭建的底座,但依然很牢固。
忽然冲出来一群打着红纸伞的宫女来到傅子笙身边,嘈杂的衣服摩擦的声音扰乱了她的心神。
御轿在玉石广庭边缘停下,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金蟒华服的长孙念慈臭着脸站到轿子边缘。
抬轿女们扎足马步,将轿身逐渐倾斜,最前面的横木底浸到地上的水里,里头坐着的女子微微起身,眼前金冠珠帘乱颤,她往前面弯腰沉步的太女背上趴了过去。
“谢谢太女姐姐。”
帝卿出嫁,落轿不落脚,由皇长外女血亲背到乾宫殿前,这是宫规。
“嗯。”长孙念慈背起长孙燕,一步步将她送到傅子笙面前。
然后她又臭着脸飘走了。
傅子笙怔怔地看着凤冠霞披、与她喜服相仿的长孙燕站到她的右手边。
两人隔着三尺远,长孙燕并未看她,而是盯着遥远的乾殿。
司仪牵来一个柔软的红绸塞进她的手里,小声提醒道:“驸马,别看帝卿了,晚上再看也不迟。乐声变了,您该牵着帝卿进殿拜堂了。”
这出天婚的两人,傅子笙明面上是孤儿,没有能拜堂的双亲,于是礼部就安排在宫里跪天恩的时候连着把堂也拜了。
嘲讽的是,傅子笙不仅娶的仇人之女,就连成亲跪的都是仇人。
她收敛心神,表情淡淡的收回视线,提起步子就往玉石阶上走。
长孙燕头一次成婚,心乱如麻。
起先今日从她开始梳头就下雨,宫门外传驸马被困在城隍庙,她还担心得差点就想说不嫁了。
但好在,驸马还是来了。
她害羞的看了一眼已经转向前方的傅子笙,一手紧张的捏着红绸,另一只手提着绛红色的金罗蹙鸾华服。
这时候,有人倏然发现雨停了,着粉色宫装的宫婢们一个接一个将红纸伞放下来,随后在玉阶前一个接一个的停下来,静静看着正阶上两位新人往上走去。
远处的宫院里,依旧是小雨绵绵,好似只有玉石阶上的世界与外界不同。
那里是万分寂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喜服摩擦声。
很快,傅子笙与长孙燕就来到乾殿,她们进到宫中,鼓乐声从虔诚的清音,又变成了催人心潮澎湃的喜气洋洋。
傅子笙抬眼见御座上坐着重金加冕九龙珠冠龙纹朝服的长孙啸,以及火红凤凰珠绣厚重凤冠的燕倾辞。
她微微垂眸,不去直视天子真容。
长孙燕不小心左脚踩到了耸起的毯子一角,两只手捏着胸前的红绸,下意识就往地上闭眼倒去。
啊!
完了,她那么紧张,果然还是出错了!要被笑话了!燕儿扰乱了承亲的秩序!
傅子笙眼里的旁观看见身边的人傻乎乎的就往地上去,似乎还闭上了眼睛。
‘这是在做什么?’傅子笙吸了口气,下意识乱了气息,步子往旁边挪去。
她干脆将手里的红绸掉到地上,转身弯腰,两只手接到了看似镇定倒下、实则早就无声尖叫的人。
将美人揽进怀里,傅子笙单膝朝侧边跪了下去,一只脚抵着此人的背。
长孙燕呼吸都快停住了,她的屁股轻盈地坐在地上,上半身朝后倒去,靠在一个坚硬得有些戳她脊背的物什上,她不知道那是膝盖。
然而,胸口却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