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枷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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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花瓣,从地上涌向天穹,再落下点滴的雨水,飓风的漩涡猛烈地聚成了青黑色。

没等两个女孩看清,风又变得轻柔了,青黑色的雾散开,雨幕滴落。

似那江南水乡的美,如那西子河畔的柔。

“咳,怎么突然起风了?”一个稳而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嘿嘿,看来是老天爷又要下雨了。租船的老翁说最近梅花坞是多雨天,没有骗我们。”另一个干脆的女声道。

傅子笙与晏六,就是在这么魔幻独特的骤雨疾驰的雨幕中出现的。

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高的那个打着把烟青色的伞,小的那个光脚踩着木屐,一步步朝她们而来。

白袍女孩“哇”的感叹一声,让女孩回了神,难忍羞耻的撇过了脸。

她方才以为是神仙下凡了。

“你们是谁哇?你们会武功吗?从天上来的吗?呼云唤雨,飞天入地?”白袍少女从地上爬起来,惊喜地跑到两人身边。

晏六笑笑不答话,眸色不显。

傅子笙看着她,很是和善的摇头,“我不会武功,她会。”她指了晏六。

白袍女孩立马被晏六吸引心神,缠着她道谢求教。

傅子笙走到趴在泥坑里的女孩身边,看着她丑如恶鬼,凸起黑斑的脸,还有她裸`露的四肢脖颈上的青色线条,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毒。

地上的女孩饥肠辘辘,舔舐着唇角盯着她。

“咕咕,咕咕咕。”

傅子笙听到了,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个干净的馒头递给她,然后在女孩不解的注视下,将她扶了起来,问她道:“你好,我叫晏栖。你叫什么名字?”

“她们为什么欺负你?”她看向身后躺着怪叫的三人。

白袍女孩见晏六不说话,而且隐隐以小孩为主的样子,想到她家里也有武功高强的护卫,只听家主的话。

白袍女孩赶忙到了傅子笙面前,挤到两人中间道:“我,我先说,我叫谢知音!你们可以叫我知音。”

傅子笙点点头,转而看向女孩。

女孩捏着馒头,两人盯着她,许久才听女孩嗓音沙哑地道:“我没有名字。她们都叫我哑巴,或者,你。”

白袍女孩不明所以地摇头晃脑:“怎么会有人没有名字呢?你母亲呢?她不给你取名字吗?”

女孩局促不安,眼神失望,“你,你看起来很厉害。”她看向傅子笙。

傅子笙讶然,“我并不厉害。”

她不想欺骗她们,就解释道:“你现在只是一时低谷,若他日你们明事知理,或功成名就、万人之上,就懂我这只是顺势而为,是趁人之危。”

白袍女孩耸耸肩。

女孩坚定的摇头,这不一样,很多人见她有难,都没有选择“趁人之危”、“博人恩情”、“以期他日的报恩还债”。

而谢知音和晏栖却单单只是为她一人,救苦救难,这便是区别。

女孩再次对傅子笙,眼露恳求道:“你们救了我。我看你最为好,你能帮我取个名字吗?”

谢知音不知从哪拿出来一节甘蔗吃着,一口甘蔗渣掉个不停,被她从胸口上随手拂去,看热闹地叫道:“哇哇,这就开始了拜恩人的故事了吗?我爱看!”

傅子笙斟酌地看向晏六,就见她的六舅母不愿打扰她们三只小的结识相知,已事不关己地跃到一棵梅树上打着哈欠望风。

傅子笙沉吟片刻,那细雨森森扑灭了梅花林飞舞的花瓣,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1。清风拂面,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2。

那三人在她们说话时,没有再追击她们,捂着断牙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难得清静。烟雨过境,世间美好。

“有了。”

她笑道:“此地名唤梅花坞,虽然不知道这座岛叫什么,但是水渠广袤,纵横交错。仙岛依山傍水,你生长这里,想来看惯了这“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3的场面。”

“我叫你慕青怎么样?表意,你如向风慕义4。”

女孩重复:“慕青吗?”她喃喃,“娘疯癫时,时常念起她姓喻,家住中洲……我是叫喻慕青吗?我有名字了。”

“娘,我有名字了。”

“我叫喻慕青,娘,你听见了吗?”

女孩突然哭泣起来,大滴的眼泪热得她眼眶通红,是如此的烫人心扉。

傅子笙和谢知音不知其由,吓得手脚无措,两人齐齐搂着她的肩安慰她。

谢知音这厮还嘴瓢道:“不就是个名字吗?不喜欢咱就换,小青啊,女子汉大丈夫,人要洒脱点。”

“赶明儿我给你取个八个十个的名字,让你高兴到哭。”

傅子笙哭笑不得。

这两个人,果真很有趣呢。

第27章 舟行水道燕子洞

“你们二位不像是梅花坞的人, 你们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