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枷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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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黄酒,少喝些,对洞房也应当不妨事。

她羞涩地点了头,当即一饮而尽。

“妻君请。”

“啊?啊!哦,好,我也喝。”李长年看着她唇边流露的珠液,心中痛得窒息,强忍手抖将喜酒饮下。

随后,李长年让宫婢奴仆褪下,邀上官宁上榻,亲自笨手笨脚地为她宽罗裙,取珠钗,动作一丝不苟,奈何发丝勾连,扯得佳人娇呼连连。

李长年急得满头大汗。

上官宁暗笑不动,见她窄腰锦带上挂着一枚斑驳的玉蝴蝶,用手捡起来好笑道:“妻主怎么还将它挂在新婚的喜服上?”

李长年眼神一瞥,结结巴巴道:“啊?夫人说这个?这是我与夫人初次见面,夫人见我说话讨巧,离开时亲自赏我的,长年自是要每日佩戴在身上,思念宫中的夫人。”

她说的信誓旦旦。

上官宁心中一暖,与李长年眉目相对,氤氲之色渐渐模糊了眉梢。

“妻君……”

“夫人……”

我住深宫阁,君住皇城南。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城河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2

第21章 归期?骗子!

“帝卿、驸马,该起身了。”

翌日,新房前,婢女红着脸端着水盆敲门,“帝卿殿下,今日还要去宫里谢皇恩,帝卿殿下?”

“您醒了吗?”婢女见门只是关着,大着胆子推门走了进去,羞怯地床榻* 边走了过去。

床边鞋两双,她伸手掀开那密不透风的红帐。

“啊——殿下!”

“驸马你怎么?”

李府上空传来婢女的尖叫,从喜房里传出的消息令人惊恐,“来人啊!帝卿殿下七窍流血,死了!”

李府下人们和昨日还留在府里的宫人们赶紧地往宫里派人,喊大夫,众人慌乱作一团。

管家焦急地跑进五品官员李参议和其夫人的房中通报,推开,就见两具服毒自尽的尸体。

桌上留信:陛下,李家自知冒犯天子,臣妻妇二人以死谢罪,请放过李家无辜之人。

管家跌坐在地,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为何小姐与夫人老爷要毒死上官帝卿?这桩婚事不是天婚吗?小姐才被赐婚的时候还很高兴的跟她们下人炫耀娶到了心上人……

新婚一夜,新君用雄黄酒,实则加了剧毒砒`霜毒死帝卿,随后抱着尸体在床榻上坐了一夜……的消息,传到了京城所有朝臣命妇家中。

众人惊骇。

经验老道的臣子们连忙穿戴官服,往玄武门前坐轿赶去。命妇们严加管教家中人,禁止外宣此事。

女皇震怒,天子脚下,胆敢公然谋害友国帝卿?!“你们是不是想挑起两国交战?!是不是巴不得把朕从这位子上拉下来?!”

“朕跟你们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来人去把李家的李长年抓来,朕要亲自审她!”

文武百官对视一眼,皆不敢出声,站在最前面的丞相被女皇丢下来的鞋砸了头,也不敢动弹,摇摇晃晃站在最前端。

承亲王见没人出列,只好亲自领兵去李府抓人。

长孙啸见到李长年时,她还穿着那身红艳艳的喜服,在地上坐着,痴痴的神色已消,但仍然紧紧抱着同样一身凤冠霞披但双眸紧闭唇色苍白的上官宁不松手。

派遣来的太医跪在一旁瑟瑟发抖,恭敬地请安:“承亲王殿下。”

长孙啸看了一眼屋内乱糟糟跪地的人,张口问:“确认帝卿是怎么死的了吗?”

太医机灵地爬起来,把桌上的一个空酒杯拿过来,“回禀殿下,就是这个。帝卿喝了兑了砒霜的喜酒,不出三刻内脏破裂而暴毙。”

地上的李长年身子一颤,目光惧怕的缩起。

承亲王捻起另外一个空酒杯,嘴角勾起,笑道:“这个没毒?”

太医摇头道:“没有,只有帝卿殿下的那杯有。”

承亲王当即笑了,一脚踹上李长年的心口,将她踩个人仰马翻,“你有本事下毒,怎么就不敢自己也喝?”

“你如果和上官宁一起被毒死,本王还能夸你一句亡命鸳鸯,可惜了,懦夫。”

众人吸了一口冷气,承亲王好大的口气。

“还请承亲王捉拿我去面圣。”

李长年擦了擦嘴角的血,爬了起来将怀里的上官宁抱到宝榻上,眷恋入骨地看了一眼她安静的面容,惋惜与悲痛之情被她咽下。

“宁儿,是我辜负了你,我从见到你的那刻起都是在骗你。”怎料,我却对你一见钟情,后悔不已。

“夫人,再等等为妻,为妻马上就来。”

李长年被上了枷锁,那喜服与铁锁链看得人着实心揪。

朝堂上,文武百官脚根站酸,总算等到作案凶手。

苍戎国太女等候已久,见人一到,当即向长孙澹满脸悲愤地发难道:“还请昌国女皇赐死这歹徒,还我宁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