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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她们也是没有理由去反问她的。
这时,长孙燕突然打了个喷嚏,“阿湫——”
傅子笙侧身,用帕子给她擦了擦鼻涕液。
承亲王打量着她们,转向后方的庞大冷宫建筑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深沉地来回看了那屋檐栋梁和墙角狗洞好一会儿,这才大赦天下般对她们道:“你们是帝卿,爬狗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小燕儿,叔母还有事,你和这小姑娘先回去,别冷着了。以后这里你少来。”
傅子笙头皮一松,当下一言不发,领着长孙燕给她行了个万福礼,带着人故作镇定的离开。
等出了荒凉的冷宫路段,傅子笙加快了脚步,干脆蹲下抱起跌跌撞撞的长孙燕落荒而逃。
“子、子初姐姐,我们,我们跑什么啊?”
“呼——呼——别说话,先回去。”
傅子笙气喘吁吁,完全是秉承着别等长孙啸后悔了又将她们抓回去,此人心思深沉,不可再接触。
回到未央宫中,绿舟早就等得心急如焚,见她好好的,这才迎了上来从她怀里接过长孙燕,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傅子笙喝了口水,没解释,让屋子里的宫人和绿舟都先出去。
她平复激烈的心绪,蹲下身按着长孙燕的双肩认真地嘱咐道:“燕儿,今日之事不要跟别人说。你知我知,那冷宫的小路你不要告诉别人,能少去就尽量不要去,你明白吗?”
“嗯。”长孙燕乖巧点头,她不知道傅子笙在怕什么,但手心放在子初姐姐身上时能感觉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眼神也飘忽不定。
傅子笙心道,如果承亲王真是觊觎凤后才会在那里,那真是太疯狂了……
“子初姐姐,燕儿没有暴露姐姐的身份,叔母猜不出来的,姐姐不用担心。”
说来,刚刚在承亲王面前,燕儿懂的去掉“子初”两个字用姐姐唤她,也是机灵鬼一个。
但傅子笙……她露出个古怪的表情,无声的苦笑了下。
那承亲王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老谋深算,表面温润如玉,宫里就这么几个人,铁定能查出她是谁。
“好,好,我不担心。”我惶恐啊。
傅子笙没有在未央宫久留,跟燕儿说清楚后,就带着绿舟回了萱若阁。
她是打定主意再也不引人注目,专心做她的默默无闻、人畜无害的延国帝卿。
就连帝思雨再次上门请她去参加读书会也以“功课未做完”的理由推辞了。
除非是上官宁和长孙燕来找她,她才顶着一张“病容”,“虚弱”地出来见客。实际上这是她在屋子里烤炭火,除上学外不见阳光导致的脸色泛白。
她好好读书上课的日常,让想要抓她们小辫子的文先生无可奈何。
值得一提的是,一月国子监读书后,逢月考四书五经时,众人的成绩良莠不齐。张镜悬气得亲自校考其他科目,将策论作为重点。
谁也没想过长相、性格都普通的江娴会是头魁。
其次是聪慧开朗的帝思雨,再接着是“年纪有些大”的上官宁与冷冰冰的庞寒云并列第三。
“浸淫帝女学堂多年”的长孙稚阳和长孙千帆,“小小年纪装病藏拙”的傅子笙,分别是第五、第六和第七。
兰妃的宫人在当天替长孙兴珠给太傅告了假,所以长孙兴珠没参加考核。
然而,上官复的策论写得极其糟糕,令太傅摇头。
长孙燕和她们考的不一样,考试时许久没有卷子发到桌上,急得探头探脑。
张镜悬太傅在课堂上转了一圈,从课桌后面拎出一小袋绿豆和三个碗,放到她桌上。
“十三帝卿不考文功,考算数。此袋绿豆共计三百粒,我需小帝卿以平分之法,分别数颗,放入三碗中使其均等,并用尽袋中绿豆。结考时间和其他学子相同。”
“十三帝卿可以开始了。”
长孙燕板着小脸应下,精神抖擞地去数那豆子。
宣告成绩当日,江娴魁首,谦虚地抱拳对众人说了句,“多谢各位同窗谦让,让我侥幸得魁。”
下了课,帝思雨拉着庞寒云堵到她案桌边,兴奋地嚷嚷着问她怎么写的策论,刚刚课上夫子念读时,她可听得醍醐灌顶。
三人的友情来得极快,没一会儿就陷入讨论中,约着去外院的长亭谈书。
上官宁捏着上官复糟糕的卷子,看着上面被墨染得乌漆嘛黑的字眼,脑袋一阵抽痛。
她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庶妹道:“复儿,你这字,还得练练。我之前就跟你好说歹说,你最少要让夫子能看得懂吧?”
上官复红着一张秀气的脸,又窘又惨地道:“是,姐姐训斥得是。复儿不争气,给苍戎国丢人了,还望姐姐不要在写往母皇的书信中提到。”
“唉,我没有说你的意思。你不用误解。”上官宁是位极温柔又细心的内子。
她拉过上官宁乌黑的手巴子,细心地擦拭上面的墨水,语重心长道:“学问学问,既要学,也要问。你若是不懂,不要藏着掖着,来问我。”
“说到底,我是你的姐姐啊。”
上官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