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枷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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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小帝姬

作者:戎枷

简介:傅子笙在昌国做质子时,在皇宫意外救了落水的白团子长孙燕,鬼迷心窍地在众多狼子野心的质子中护她周全。

后来,延国灭国,傅子笙乔装改扮入昌国为臣,却被昌国新皇指婚给当年的白团子,如今灭国仇人的帝卿!

成亲当日,傅子笙对长孙燕百般羞辱。

长孙燕裹紧了被撕烂的喜服,不敢置信。

傅子笙仗着长孙燕喜欢她,就一个劲的作践她。就连她的部下都没眼看,说她迟早会后悔。可谁想,傅子笙中毒。

长孙燕心急如焚。

傅子笙尸骨无存。

长孙燕拿着那封未开封的休书,死活要去沙场捡尸。

失忆后的傅子笙另娶她人。

长孙燕辛苦一遭到了邻国都城,见傅子笙已成了别的帝卿的驸马!

长孙燕当即忍不住落下泪来,她粗糙干裂的双手和暗黄的脸庞,与傅子笙身旁的美艳帝卿高下立见。她心力憔悴,面容凄婉:“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傅子笙看着她毅然离开的背影,就知她栽了。

——诗句引用自汉代卓文君的《白头吟》。

第1章 早慧如妖

壬寅年蜡冬,一十五日。

一辆并不堂皇富丽的马车踩着前人车辙行进,骏马披帛甲,伴着马鼻翼喷薄的水雾,四蹄颇有些沉重疲惫之感。

马车经过两月有余的奔波,终于抵达昌国皇城外的十里坡。

傅子笙一行人在延国刚上路时尚在晚秋,落叶澄黄,落霞布彩,如今已入冬,冬雪盖满松土,满目疮痍。

“主子,您说昌国的冬日,比起咱们延国,也未免太冷了些。宫中老人们就说这北昌是荒凉之地,果真穷山恶水,气候恶劣。”

打帘观望风景的小侍女的脸颊被吹的通红,没一会儿就受不住了,埋怨着松了帘子往车厢内火盆边靠去,“也不知那姓长孙的女皇是怎么想的,竟要让您来受这种苦。”

车厢内狭窄,几尺之余围坐火盆的就有五人。

而小侍女口中的主子,乍一看并不能寻到。

闻语听人声,“红药,扶我起来。”短促的嘟囔声从裹成巨大“花卷”的被褥中传来。

随着厚厚的被褥抖动,上头铺开来挡火光的书册掉落,滑到一只从被襟探出的手中握住。

“你也颇多话了些,吵得我头疼,睡不着了。”

方才小声叨叨的小侍女闭了嘴赶忙扶起自家主子。

另一旁默默不语做针线活的绿舟递上热茶,忧心问道:“主子可是头疼?”

“不妨事。”傅子笙说罢,从车壁边坐了起来,顺手把书册放到一旁的小案上,她眯着眼睛盯着火盆光,迅速将双腿一盘坐在榻上,拿过茶轻抿一口,舒展了久凝不散的眉头。

傅子笙转头,一张七八岁大尚有些婴儿肥的脸看向红药,徐徐说道:“坐久不知人间月,秋蝉半载活。独隅不过井底蛙,坐井观天下。”

“红药只道细语长,眉间皱可夹蝇。也不怕老的快。”

“主子~您又拿红药打趣!红药不理你了。”红药听见傅子笙嘲笑她,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唇,将头扭到一边。

傅子笙不以为意,放下茶茗继续道:“昌国与延国路隔万里,天南地北,天寒地冻不足为奇。书读万载,人行万里,你生气是因为你不懂这些道理。”

她看向红药脚边堆成小山的瓜果壳,笑了。“你且知道吃,冬储粮,夏遭殃。日肥渐长,以后有你哭的。”

红药怒气冲冲,伸手抱起地上壳物,呼啦啦地往车窗外不负责任地一扔。

绿舟却显得忧心忡忡,就连傅子笙打趣红药的话也笑不出来。

她犹豫地道:“主子,您出了延国就染上风寒,一直不怎么见好。”

她替傅子笙拢了拢衣襟,“我们此行虽说是伪装顶替帝卿。但昌皇的诏书刚到延国,从未生过病比起您还要健康几分的帝卿就卧病在床,短短几日病重垂危,太医诊治无果,劳女皇与凤后费心劳力。”

她语气惊疑,“绿舟担心……”

傅子笙示意她继续说。

“主子您到了昌国皇宫,恐怕并不容易。”

“昌皇下诏书与阿姐病重,并不偶然。”傅子笙只答了一句。

“但也不是说,就是昌皇捣的鬼。”她打转身子,将书卷拿了回来,用手扑打上头的落尘,用它打了一下正胡闹的红药的头。

转言问绿舟道:“你以为天下如今是谁说了算?”

傅子笙眼神敞亮,语气随和。

绿舟低头沉吟,抬眸胆大揣测道:“奴婢听凤后娘娘说过。如今天下权势五分,南取延、鄯二国,北有三族分权结盟称“苍戎”,西有一漠“桑沃”,东有鼎盛为昌,以及遥远的海外越汝国。”

还没说完,傅子笙就摇头打断,“不对。这天下,唯有昌国皇宫里头坐着的那位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