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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石川恭一背后归属的猜测。
不过追查下去一点不被对方察觉是不可能的,所以调查暂且陷入困境,黑田兵卫那边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发现有里这边对方暂时不打算动手,就放宽了对她的保护力度。
“这样啊,”萩原研二看见自己的幼驯染放下了手机,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但他就是能察觉到小阵平的心情好了很多——降谷零现在“对付”小阵平很有一套嘛。
“那么希望明年的今天依然能和大家在这里相聚。”萩原研二举杯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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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末,有的人在餐厅里欢聚,而诸伏景光,哦不,现在应该叫他绿川良贤,正在米花町5丁目一栋写字楼的角落。
他正在执行任务。
绿川良贤是个习惯于穿着帽衫的人,因为这样可以在监控射程内及时掩护好自己的面容,在行人里也同样并不引人注意。当然更重要的,这符合他的身份——
一名刚从大学毕业的无业游民,同时又因为父母长久以来对哥哥的偏爱以及对自己这个弟弟的忽视,心里的怨恨终于在22余年后无法压抑,在一次父亲又当众拿着兄长和他对比时心生杀意。
在一家人回家的路上从后座猛然抢夺由兄长操纵的方向盘——与此同时他那在饭桌上喝多了的父亲毫无还手之力,母亲因为惧怕从一开始的辱骂到后来的疯狂道歉,但显然这完全平息不了,一位早已经患有潜在偏执和报复性人格的男人的怒火。
最终幸福的一家三口车毁人亡,而“始作俑者”的狠人绿川良贤则自己在危机发生之前跳了车,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而警方对这起事件的调查也陷入了停滞——这并不是一个监控设备完善的年代,对于车里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人能够讲清楚,除非死者死而复生。
绿川良贤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获得无罪释放,但这段经历同样在绿川家附近的邻里街坊传开——对此,绿川良贤用行动表示自己并不在乎,他在回到家的第一瞬间就是拉上自己空荡荡的行李箱,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是公安给他量身定做的身份牌,诸伏景光在拿到“剧本”的第一瞬间,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对此,“制作组”同事还拿着一副邀功的姿态汇报上级:“怎么样,我们可是因为他家里确实有一个优秀的哥哥,想必这样你伪装起来也更为自然才设定了这样的剧情。”
不知道自家真正的兄长看到这些狗血的故事会怎么想。
但诸伏景光绝对自己老爸老妈要是有朝一日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控制不到地大发雷霆,然后罚自己去做一周的家务。
如果有那一天的话,他当然愿意。
在诸伏景光接过名为“绿川良贤”的档案袋的时候,就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当然,也清楚地明白这件事情会给自己带来的最差的结果。
他愿意承担,这是他在毕业那天对着樱花勋章宣誓过的。
“我想你应该还有一些话想问我,”那位惯常坐在真皮座椅的男人这次坐到了诸伏景光的对面,语气柔和。
他想,大概面前这位稍显稚嫩的新人还是会问一些——
“为什么是我?”
“是否可以宽限一些时日留他给家人道别?”
“自己日后会获得什么好处?”
诸如此类的问题。
他总会用着最温柔,却又最坚定的话术给予最大程度的保障和安慰。
警视厅公安部这些年派遣进去了不少卧底,可仅仅是达到“一进去不被暴露”这一条件的消灭了一多半的人,至于能够潜藏下来度过新手考验期更是让人数一再锐减,更何况后期晋升获得代号,更是屈指可数。
但一年又一年,他们仍然在试图从各个角度试图探求一些细微的漏洞。
无功而返也罢,但如果连他们这样的人都放弃了,那么这个国家的其他人又该如何。
这是大义上的想法,但这并不妨碍这位头发变白的速度远远高于同龄人的警官在“送”每一位下属时,心中的颤动。
这些是最年轻的生命,最新鲜的血液,可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最后不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
当然,他总是期待着有奇迹的出现。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我的任务,是从现在开始吗?”诸伏景光微笑着,眼神坚定。
这是身为上司,他第一次审视面前这个新人。
诸伏景光,22岁,父母感情和睦,哥哥同样是精英中的精英,一路可以称得上顺遂。
在高等学府接受过教育,兴趣爱好广泛,自我生活能力上乘,又以优异的成绩进入警视厅公安部,社会评价极高,没有见过不喜欢他的人。
但同样因为是这样的家庭背景,他一开始是有些犹豫——这样的人,真的能够在泥潭里保持光明吗?
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