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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老家的车、房和商铺,都是他给自己上的buff。
他需要那些实际的物质。
而那套精品房,晏何安一次都没有住过,倒是两年前帮许意知上《我舞》, 被他抵押给银行一段时间。
这次清明回去, 他原本是打算住几天的。
行李箱放在玄关,出门吃午饭, 顺带在附近逛逛。
租出去的商铺已经变成一家小资格调的咖啡店, 老板认出他,说什么也要请他喝一杯亲手做的咖啡。
店门外摆了两只漂亮的a形木架, 花花草草缤纷多姿,充满旺盛的生命力。
他当时就站在那些繁茂的花和草旁边,手里拿着杯澳白,不经意的抬头,发现眼前修得平整宽阔的街道竟是小时候追车的那条路。
记忆里,瘦弱的男孩拼了命的追逐那辆黑色的小轿车。
明知道追不上的。
他始终忘不了后座挡风玻璃里,女人无动于衷的轮廓。
年幼的他声嘶力竭地喊:“妈妈、妈妈!别丢下我!别丢下我啊!”
可是直到车消失在视野之中,妈妈也没有回过头看他一眼。
他分明是知道的。
正午的阳光晃过来,晏何安不受控制的眯了眯眼。
从浓稠烦扰的过去里无声挣脱而出,他嘴角轻轻牵出弧度,复杂的笑了。
“原来是这里啊……”
小镇很小,变化又太大。
他亦不再是从前的晏何安。
那天晚上辗转反侧,睁眼到天明。
然后他做了一件有点疯的事情。
他找到表姑奶奶的两个儿子,开出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价格,买回那个带小院儿的平房。
房子位于小镇深处,据说是再过一百年开发商也不考虑的地方。
以前的邻居早就搬走了,曲折深长的巷子,只剩下零散的几户人家,贼都嫌弃!
晏何安无所谓,叫律师来办手续,拿到钥匙,托着行李箱住进去。
从下午三点开始打扫卫生,清除灰尘、杂草和垃圾,修缮破损的门窗,爬到屋顶把可能会漏雨的地方找补一下。
隔天,仲邵买齐他开出的清单,指挥着工人把东西搬进来时,见他躺在里屋一张随时会散架的单人折叠床上睡得呼声震天,差点惊掉下巴!
晏何安还是没所谓。
这是他的家,他和表姑奶奶曾在这里相依为命,一直到他十七岁。
前前后后又忙碌了几天,终于翻新了这个与四合院结构相似的、包括小院在内不足六十平的家。
那晚,仲邵和高湛吃上了心心念念的柴火饭。
晏何安烧了一桌家常菜,在前院摆上从商业街关门店铺淘来的木桌木凳,晒着柔软的月光,吃饭喝酒,聊天谈地。
高湛说在国外认识晏何安时大家都是穷光蛋,两个人摸穿了口袋凑不出一杯美式的钱,没想到现在都混得人模狗样,还有了社会地位。
仲邵摸着吃撑的肚皮,看着寂夜,悠深叹道:“想到我晏总竟然是在这犄角旮旯长大的,我心里就一阵阵的发疼,可太委屈您了!”
“我要你心疼?”晏何安勾首焖了一口地道的高粱酒,辣得他五官轻微扭曲,等到酒精入腹,那阵浓烈渗透四肢百骸,眉眼随之安逸的舒展开,再笑骂,“你懂个屁!”
年少时成长的经历,酸涩痛苦也好,温暖柔软也好,无论是失去的还是获得的,都是最终成就他的。
晏何安在老家住了整整一周。
那是他这么多年以来过得最放松、睡得最踏实的几天。
之后秦夏她们在国外遭遇酒店大火,晏何安闻讯准备赶过去,就在那节骨眼上,许意知在电话里请他帮忙,回家拿一个东西。
她卧室左边床头柜的纸箱里,存放了不少宝贝。
红色表带的积家大师,她参加《我舞》时的学员证,秦夏的数份体检报告,印了梦魇爪印的木板,甚至是一枚巨大的心形蓝宝石……
当晏何安从中找到那份表面写着‘是月明个人资料’的文件袋,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脑子嗡地一下,愕然的在地板上坐了两个小时才缓过来。
再之后,工作上的事要多一些。
日子在忙碌中过得很快,快极了。
很多事情根本来不及回味,转头就开启新的项目,结识新的面孔,去到别的地方……
和kl成功解约后,江鸣曾送他一台智能相机。
刚回国那段时间他还随身带着相机,有事没事拍一张街景、天空,家里落在地板上的阳光。
但也没持续多久,相机就被他收进书柜。
此刻,晏何安舒展在二楼露台的折叠上,任由思绪发散。
从清明假期到现在。
忽然很想拿出那台相机,背上行囊,到机场或者火车站买张票,去哪里都可以,给自己放一个长假,走走看看,拍拍照。
身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