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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方位，但真的忍不住，心念刚动，眼神已经很老实的寻过去了。

之后收获成倍的尴尬。

项羽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径自去到二楼露台，把空间让出来。

他也需要一个角落做喘息。

就连最不稳定的周秀英也和金兰姐妹寻了一方空余坐下，吃点东西压压惊。

好歹儿子赎出来了，没有缺胳膊断腿。

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过了眼前的难关，以后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也是多亏坏心的叔伯戳破儿子是买来的，早些天，周秀英一直在想这个。

避不开的，只能面对了。

她主动寻到二楼，跟项羽坦诚的聊。

从二十六岁那年在医院拿到无法生育的诊断单说起。

当然，她承认从人贩那处买孩子是不对的，也指责项羽家没把弟弟看好，这才给了他们机会。

她把阿翼当亲生仔，从未亏待分毫。

只不过项翼现在性格古怪，心思不在学业功课上，是他们家教导无方。

周秀英的老公死了，为了赎儿子，铺子全都低价转给叔伯。

她不后悔。

项翼就是她的命！

“私家侦探第一次出现在我家门前时，我害怕极了。”

“刚才听晏先生说你在这里，我只想牵着阿翼掉头走！”

“但我知道不行，做人不能这样的！”

周秀英声泪俱下，近乎崩溃的抽泣。

她早就猜到这一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那么的令她猝不及防……

“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你叫项羽，是个艺人。”

“你在很多采访里请记者朋友帮忙找弟弟，你们是警察世家。”

“阿翼床底下藏有一个记事本，里面有很多从杂志上剪下来的报道，全都同你有关。”

“现在他长大了，是时候让他重新做选择。”

周秀英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站起来，都已经行出数步了，又停下，转回来，红着眼睛轻声地说：“我不会跟你们家道歉，他是我养大的。”

项羽始终沉默。

……

周秀英扶着扶梯下楼，叫姐妹走了，回去了，她好累。

她哭得憔悴，随时晕厥过去的脆弱模样，其中一个姐妹气不过，回头去叫站在不远处的项翼，说：“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扶住你阿妈！”

长辈责怪的点醒并不严厉，让项翼陷入自我怀疑。

高瘦的身形前倾出去，仓促收回，僵硬的定在原地。

已经不知道要以怎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心态走过去了。

他像一只被遗弃在路边的小狗，明明知道家在哪里，却没有找回去的勇气。

“你不用纠结的。”

周秀英怜爱的望着他，事到如今，也不敢以‘母亲’自称了。

“没错，你不是我亲生，可你叫我‘阿妈’叫了十几年。刚才、在楼上，我都没有对你哥哥道歉。我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对不住他们，因为无论我还是你爸爸，我们从来没有辜负过你。”

滚烫的热泪从项翼发红的眼眶夺出，他抬手抹掉，压抑着呼吸，哽咽道：“这么多年，我喊你阿妈也不是喊着玩的。”

周秀英会心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从来没忘记过自己的来处。”

这样的‘不忘’，对于项翼来说，如同对家庭的背叛。

可是在十几年前，他就已经背叛过家人。

“不怪你，你没有错的。”周秀英温柔的安抚他，然后看向二楼，项羽还在地方，“去跟你哥哥谈一谈，他一直在找你。不管你如何决定，我都尊重。”

……

客厅空气都要凝固住了。

项翼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上楼，项羽也没下来，兄弟两似乎在闹一场很长的别扭，以‘年’为单位。

泳池边的电音live派对不停歇。

刘翰霆把晏何安推上扇形舞台，拿起时下最流行的炫光应援棒给何安老弟打气。

晏何安推辞不过，先清唱一段kl家王牌男团的情歌，惊艳四座后开始solo全场，唱跳结束不带喘气的，初代海外练习生实力恐怖如斯。

当观众的许意知几人坐在观众席闲聊。

“换成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选，一边生恩，一边养情。”万胜近距离看了一场港味纯正的剧，感动得眼湿湿。

伍小宏不像他那么多愁善感：“还需要选？项翼是被人贩子拐走，我向来支持卖买同罪。”

此话深得许意知的心。

她咬着可乐吸管，不屑的轻哼：“就是，没听见那女的怎么说吗？她不会对霸王还有项爸项妈道歉。”

黎曜东送来一碟切好的水果，相当自然的加入对话：“别这么说，项太对阿翼很好的。”

“因为她自己生不出来。”许意知推开水果，顺便白了他一眼，“周秀英的行为就是犯法，这与她对项翼好不好无关。当年被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