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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夏吃饱喝足,躺病床里竖起耳朵听个开心。
不耽误输液。
晏何安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好说歹说,拿出当下最火的‘稀奇cp’奔赴婚礼现场,承诺录一段秦夏祝福视频,土豪勉强接受。
一通电话二十分钟,打得他心力交瘁。
折回病房,迎上病人满是调侃的注视,眼睛亮得跟拍夜戏时挂在片场的灯泡似的。
“还不睡?!”晏何安惊恐了。
合着他才是鹰,秦夏是来熬他的?
“听你和欧阳老板打电话真有意思。”秦夏朝病床边落空的陪护椅使眼色,“你跟许意知谈了没?”
原来是等着问这个。
晏何安拉开椅子坐下,把前天清早在古寨门口的对话和盘托出。
真到那一天,有这个世界的‘许意知’收拾她,让她头疼——by:许意知本知。
“真是这么说的?”
秦夏没想到的愣了一愣,心里头想笑,又有点空落落的怅然。
是觉得决赛夜过后她的好大女没有以前那么缠人了,还给她一种‘随便你弄出什么操作我都无所谓的’云淡风轻之感。
晏何安笑着回味:“后悔没给你录下来,让你看看她当时的得意潇洒。”
现在孩子事业学业两手抓,心胸舒展了,眼界打开了,以前的不愉快都是以前,着手将来才是紧要事。
他骄傲!
“行吧。”秦夏把床头调平,给自己盖好薄被,合上眼睡了。
晏何安盯着她安静的睡颜,默数到五,秦夏先是悠悠的叹出一口气,略作酝酿,庆幸的噗嗤出声。
全程没睁眼,心理活动拉满!
叹气是因为这几个月过得像一场梦,她沉浸式的体验了为人母的苦恼、喜悦、无所适从和沉甸甸的责任。
庆幸是因为梦醒了,许意知还在。
晏何安是懂的:“好好休息,明天让她来看你。”
秦夏端着架子拒绝:“她已经知道我生病了,想来的话自己会来,不用你提醒”。
她顿了一下,话里满满的计较:“毕竟我也不是那个‘秦夏’。”
……
药物开始发挥作用后,秦夏昏昏沉沉睡过去。
然后做了个梦。
梦里,她穿着华丽的婚纱,捧着典雅的香水百合,沿着红毯走进盛大的婚礼现场。
亲友站在两旁,送上祝福与掌声。
新郎站在尽头的台阶上,身影轮廓模糊,秦夏看不真切,只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欢喜雀跃。
结婚嘛,是件值得高兴的大喜事!
她昂首挺胸向前走,走近了,总能看清新郎的模样。
忽然有人喊她:“妈妈——”
秦夏疑惑的回过头,女孩子站在身后,大约十七、八岁,眉眼与她相似至极!
是她的女儿,许意知。
“妈妈,你想好了吗?”许意知走上前,“你想嫁的人是谁?”
“是谁?”秦夏茫然。
她不知道呀。
红毯太长,新郎太远,看不清。
许意知又问:“你希望他是谁?”
谁呢?
男人的名字就在嘴边,呼之欲出。
秦夏死活说不出来。
还是她的好女儿提醒,说:“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母女两手牵着手走过红毯,登上白色的阶梯,这时,身着燕尾服的男人转过身——
……
秦夏醒过来时,干涩的眼眸,映入天花板干净整洁的一片白。
热情的阳光从窗外倾入,落在手背上,微烫。
烧已退,就是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酥软没力气。
晏总的决策是正确的,今天她确实挤不出精力工作。
身旁有纸张被翻阅的声音。
秦夏理所应当认为是晏何安,也没有侧首去确定,小嘴叭叭地,缓声说道:“我做了个造孽的梦。梦到我结婚了,在城堡,婚纱几十米,钻戒十克拉,亲朋好友都来了。结果发现,新郎是孟蕴川,啧——”
美梦直接变噩梦!
“晦气!”
秦夏胸口持续憋闷。
褚涵发出真诚的疑惑:“孟蕴川是谁?”
“孟影帝啊,《此山中》的……”秦夏答到一半,反应过来了,转头望着与自己直线距离最多一米的男人,露出一脸骇然,“这间病房有问题,会大变活人!”
昨晚她睡前,坐在这张看护椅上的人明明是晏何安!
褚涵有被她幽默到。
“我十点来的,你经纪人回家休息了,至于你在梦里要嫁的影帝,很遗憾,并没有来探望你。”
听听这话,什么‘你的经纪人’、‘梦里要嫁的影帝’……
咬文嚼字的。
处在病愈状态的秦夏柔弱且愁苦:“你到底是来探望我,还是找我的茬?”
褚涵见她要撑坐起来,便拿枕头给她垫在后背,“听说你高烧入院,我正好在城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