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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贺觅林刺激你重新萌生出追求个人幸福的想法?”
“并不能算刺激,她的话只能算引子。”褚涵很淡的笑了一瞬,内心仍对自己主动做出改变而感到不可思议,“你从林慎那里听说过我的事,也知道我父母的婚姻有多荒唐可笑,所以我对感情不像盛砚那样报以特别的期望,直到——”
“直到?”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不是、你问我相不相信命中注定,这句话从你嘴里蹦出来有多恐怖,你知道吗?”许意知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褚涵被她那一脸真实的震惊逗笑:“所以我就只能做个无情的家族机器,偶尔客串热门综艺的毒舌导师当调剂?”
“某种程度上,你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人设——”她停顿了下,带着期盼,“屹立不倒!”
褚涵慢条斯理的喝着香槟,斟酌的语态,“可惜了,人是会变的。”
许意知很难否认,鼓起勇气,眼巴巴的瞅着他:“那请问在贺觅林对你说那番话之前,又是什么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你?”
褚涵回视眼前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好奇的去解读她眼中的那些汹涌,而后,心间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很多次了。
说不清为什么。
但,他可以确定一件事。
“你、到底打哪儿钻出来的?”褚涵笑着问。
“大佬你这么断句会死人的……”许意知寒毛直立,一双眼球吓得差点裂开来!
“我是说,一开始我注意到的是你。”关于此,褚涵还在耐心的寻找答案,“而你是冲着秦夏去的那个舞台。”
秦夏,许意知,两个人如此相似。
“你一开始,先注意到的是……我?”许意知指了指自己,莫名的哭意瞬间撑满胸腔,眼眶跟着变得湿润。
一直以来努力阻止发生的事,竟然由她本身促成?
这太讽刺了!
许意知根本、无法接受!
脚底踩着深灰色的地毯,轻飘飘的绵软触感,深渊上积压了千万年都没有化开的迷雾。
她找不到立足之地,只得忐忑的悬在半空,等待失重那刻,下坠、灭亡……
这一时,褚涵的目光不在她身上,并未察觉她的变化。
宴会中心设有一座华丽的巨型蛋糕塔,顶端竖着林氏集团的纪念logo,周围点缀着从荷兰空运来的郁金香,层层叠叠、芬芳婉约,是贵客们的打卡首选。
秦夏则毫无悬念的成为众人争相合影的对象。
她穿着银白色的长裙,像深海而来的人鱼公主,整个人都在发光。
褚涵的血肉发肤里,有父母赠与的对美的鉴赏天赋。
美人他见过不少,外在的‘美’对他早已失去吸引力。
所以最初,秦夏在他眼里并无特别之处,甚至因为同为《我舞》导师,他们之间还多出一重天然的竞争关系。
许意知不同。
她一出现在舞台上就成为褚涵力争的对象,加入自己的战队,无可挑剔的表现与对冠军无所谓的态度实在两相矛盾。
那么她参加节目到底是为了什么?
观察下来,褚涵发现秦夏似乎是她症结的源头。
真正的了解也是从那时开始。
节目录制中,秦夏机敏清醒、一视同仁。
公开的社交场合相遇,她多为工作,算得上尽职尽责。
博年娱乐成立的招待酒宴,家中没有能打的女明星,只能‘借’她的光。
那也是褚涵第一次直白的探究她和许意知的关系。
第二次是在电影节,秦夏封后的庆功宴上。
彼时他们熟络许多,勉强能够将对方划进‘普通朋友’的范畴内。
多得那本地毯杂志的广泛传播,他成为她众多绯闻对象的其中之一,缺点是嘴毒、刻薄,性格无趣。
秦夏很有技巧的回避了他的正面进攻。
那一次,他们没有聊许意知。
回国后照常录节目,攀岩馆偶遇时,秦夏已经得知他是‘三千尺’。
故意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点破,等他狼狈的洒了咖啡,她便明目张胆的看他的笑话。
她说地球不是围着他一个人转的,打听他今后还会不会参与艺术指导,肯定他的审美,大言不惭的想跟他买下蝴蝶婚纱……
她在了解他。
他却因为她过于敞亮的了解行为感到无所适从,乱了步调。
后来,现在,褚涵还是会抓住每一个机会去弄清楚秦夏和许意知之间真正的关联。
只是相比从前,他想要的更多,变得更贪心。
身旁的小家伙不吱声了,褚涵多少能猜出她的不愉快。
但那又如何?
在自己和秦夏还未有定数的感情上,他想获得许意知的支持。
安静片刻,褚涵主动讲述:“电影节期间的那天早晨,我和盛砚从小镇路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