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吉娜夫人碧色的眼眸眯了起来,纤长的手指慵懒的绕着卷曲的发丝。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我总觉得,刚才在酒馆里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难道你有什么艳遇,又或者说,是谁激发了你的灵感。”

恩格斯迷茫的看着窗外的路灯,居住在那栋熟悉的八号公寓的日子仿佛在昨天,他弹奏着钢琴,看着太阳东升西落,雪花融化成雨滴,嘭的砸在地面,溅出梦幻般的水花。

“没有任何人,只是,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了,再走下去,仿佛要到人生的尽头了。”

他听见自己压低声音的呢喃着,似乎是痛苦,又像是解脱般的顿悟。

吉娜夫人皱眉,咄咄逼人的气质突然散去,她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眼中的痛苦深深的刺痛了她,让她想起了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那个忧郁青年。

那个时候的他也是这样痛苦的蜷缩着,然后,永远的离开了她。

如果,如果,如果,她没有因为贪图那点名利嫁给他人,她现在会不会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尖锐的指甲陷入了肉里,冰冷的痛意让吉娜夫人从回忆挣脱出来,她冷冷的看向手指上的宝石戒指。

不,她并没有做错什么,错在他太过的懦弱,明明他只要等一等就可以了。

马车停在豪华的公寓楼前。

吉娜夫人一改刚才冷淡的态度,她用力的揪着恩格斯的领子,把他扯到了地上。

“给我听好了,你收了我的钱,你的命都是我的,我劝你最好不要惹我不高兴。”

说完,她像丢垃圾一样把恩格斯推下了马车。

仆人恭敬的避开恩格斯,关好车门,驶着马车疾驰而去。

恩格斯神情恍惚的倒在地上,过了片刻,他愤怒的嘶吼两声,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把旁边的花盆一脚踹到了水沟里,发泄着憋闷的情绪。

埃尔文抱着手臂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消失在门后的恩格斯。

“嚯,他脾气还挺大呢,怎么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呢。”

海诺哂笑两声:“估计他是受不了吉娜夫人的专横和独裁了,可惜,他拿了太多东西,现在已经无法脱身了。”

“啧啧。”埃尔文咂咂嘴,很是鄙夷:“早干嘛去了,我当时打赌的时候赌得还是他能够坚持初心呢,他到底是怎么写出那么美好的曲子的。”

海诺淡淡道:“他的确有些运气,窥探到了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宝藏。”

“你说什么呢?怎么神神叨叨的。”

埃尔文一个字没听懂,但他也没在意,摩拳擦掌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街边的路灯啪的一声熄灭了,周围漆黑一片。

海诺勾起嘴角:“就现在。”

“嘭嘭。”

正窝在沙发里喝闷酒的埃尔文纳闷道皱眉,起身打开门,看见一个戴着黑色高帽的男人站在门外,看不清面目。

没等他开口,抓着麻袋的埃尔文从二楼一跃而下,把他整个人兜了进去。

恩格斯眼前一黑,数不清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痛苦的蜷缩起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393章 听说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安静了下来。

恩格斯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这时,一道淡漠的男声响起:“既然知道你惹上了麻烦,又是摊烂泥,就该老老实实在水沟里趴着。”

夜渐渐深了,一个提着夜壶的老女仆推开门,搀扶着门把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刚走到半路,她突然踢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举起路灯低头一看,一个硕大的麻袋正躺在隔壁邻居的家门口。

她吓得魂不附体,心脏砰砰直跳,夜壶从手里脱落,里面的东西全洒在了麻袋上。

老女仆惊慌失措的往回跑,把刚才看见的情况告诉了正伏在桌前写回信的男主人。

男主人惊讶的走了出来,也被吓得不轻。

洒落的夜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男主人平复好心情,匆忙用手捂住口鼻,让老女仆去喊男佣人过来。

男佣大着胆子把麻袋取了下来,男主人眯起眼睛,很快认出了被裹在麻袋里面的邻居。

他的人脉还不错,知道这位钢琴家有些了不得关系,于是让男佣人把他扶回了家,又派人去把治安官找了过来。

很快马蹄声就在街头响起,治安官赶了过来。

太阳东升又一轮,不知不觉间,种花家开业的第一周顺利的度过了。

姜姜哼着歌推开窗户,看见几粒雪花从空中慢悠悠的落下,然后消失在石砖缝隙里。

“啧,怎么好几天了,这雪就是下不来呢,不会是想酝酿个大的吧。”

贝拉用毛巾裹住铜茶壶的把手,从壁炉前站了起来,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往衣服里面缩

了缩脖子。

“嘶,赶紧关上,冷死人了。”

姜姜撇撇嘴,关上窗户后走到桌前,把掉在地上的食谱捡了起来。

艾玛夫人放下手里的毛线团,透过玻璃窗模糊的看着外头沉闷的天色。

“你太希望下雪了亲爱的,越是这样就越是慢,等你不那么在意的时候就会下了。”

姜姜拿着食谱坐下,扶了扶凳子上的柔软坐垫,闷闷不乐道:“那好吧,我还是忙我的事情好了。”

贝拉舒服的坐在摇椅里,随着她手里的钩针不停的在毛线之间穿梭,围巾的尾巴很快就被织了出来。

艾玛夫人喝了口酸甜的橘子茶,咂了咂嘴,感觉嘴巴有些寂寞,想了想,她鬼鬼祟祟的凑到了贝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