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晏炀握住晏崇的手,把他的手拿下来,晏崇气得浑身发抖,晏炀却很冷静。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最后,晏炀回自己房间把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能装箱的装箱,不能装箱的就用包还有口袋装起来,提了三次才全部拿走。

他站在路边打车,本来想给江宴打个电话,又怕他还没结束,最后只发了条消息:

[你结束了吗?]

没想到消息直接石沉大海,当天晚上江宴也没有回来,晏炀皱眉盯着手机,电话打不通,关机了。

晏炀不会去想江宴是不是听了他爸说的什么,所以不回来了,他更宁愿想江宴是不是被关家里了,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父母不同意儿子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搞软禁什么的。

一整晚晏炀脑子里都在上演乱七八糟的剧情,甚至梦到自己去砸江宴家窗户救他,虽然他都没去过江宴家。

第二天傍晚,晏炀坐不住了,就给小江总打了个电话,江杰岸听了还很疑惑:“昨天我看他和我哥聊完就走了啊,也还挺平静的,怎么,还没回家啊?等等我打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江杰岸说:“怎么还关机了。”

结果也没问出个结果来,晏炀怀疑江杰岸是不是也被瞒在鼓里,江杰岸似乎也听出他的语气,好笑道;“你等着,我去问问我哥。”

这一问,就更没下文了,周一那天晏炀去上学,江宴连学校都没来,丁绍问他宴哥去哪了,晏炀都说不出来。

那一周,晏炀给江宴打了很多个电话,江宴都是关机,也给江杰岸打过,第一次没打通他还没觉得什么,好几次后他也懵了一下,站在阳台上发了好久的呆。

晏炀也联系过乔桑,不知道是不是约好了的,连乔桑阿姨都没接电话。

一周过去,江宴没有任何消息。

最后,晏炀还是去了江氏。

这次来和上次来完全是不同的待遇,刚进去就被拦下,问有没有预约,晏炀说没有,那人说抱歉,没有预约不能上去。

晏炀憋了一周,烦的不行,正想说点什么,有人朝这边走来,“你是那天和小少爷一起离开的男生吧,你是小少爷的朋友?”

晏炀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点了下头。

“你找我们江总有事?”

晏炀嗯了一声,男人说:“真不巧,江总出国了,这两天都不在公司。”

之前就听江宴说江渊经常出差,晏炀没觉得有什么,就说找小江总。

男人抱歉地笑笑:“小江总最近也不在公司,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留话。”

留话,那就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了,还不如自己想办法,晏炀道了声谢就出了公司大门,刚走到路边,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愣了一下,是乔桑阿姨。

“喂,是小炀吗?”乔桑阿姨的声音听着很憔悴,让人心里一揪。

晏炀想到刚才那个男人说小江总家里出了什么事,心里紧跟着一沉,为什么突然都联系不上了,所有的现象都在表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而且跟江宴有关。

乔桑开门进来的时候晏炀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他看着门口的乔桑阿姨,愣了愣,她不仅是声音听起来憔悴,整个人看起来也都精神不济,眼底有很浓的黑眼圈,脸色也很白。

乔桑走过来,眼眶微红:“小炀……”

晏炀没意识到自己手都有点抖,“阿姨,江宴他怎么了?”

“他……”乔桑刚一出口就哽咽住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江宴出车祸了。”

晏炀大脑嗡的一声响,感觉眼前都有些发黑,这么久他什么都想过了,唯独没有想过江宴是出事了。晏炀扶着乔桑到沙发边坐下,乔桑手捂着脸,说江宴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两天,好几次差点都挺不过来,最后回了普通病房,也一直昏迷着,直到前两天才醒过来。

晏炀开口声音都哑了:“您怎么不告诉我,我……我想见他。”

乔桑一直没说话,晏炀还以为她是陷入情绪里面了,虽然很急迫想要见江宴,但还是忍着,等着。

最后乔桑告诉他,可能见到江宴和他想象中不一样,让他先做好心里准备。

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单人病房区安静得让人心里不舒服,乔桑阿姨走在他旁边,从家里出来就不再说话,晏炀感觉有一点冷,手指缩进袖子里,握成拳头。

他以为乔桑说的做好心里准备是指江宴伤的太重,或者别的什么,却没想到,见到江宴后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好意思,你是?”

病房里寂静无声,乔桑阿姨转过身背靠着墙,捂着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

晏炀身体僵了很久,转头看了一眼乔桑阿姨,然后转回头,对上江宴陌生的视线。

江宴靠在床头,穿着白色t恤,头上包着纱布,脸上有明显的擦伤,一只手臂吊在胸前,他看起来脸色很不好,不

过一周,好像瘦了一大圈,也不笑了,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淡,很陌生。

这本来就是江宴,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淡漠,即使笑起来,也带着疏离感,所以即使班上男生女生觉得他温和,也只敢借着问问题接近一下,却不敢更进一步。

但对晏炀来说,从第一次见到江宴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一副和他很熟的样子,眼神和给人的感觉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陌生过,被最亲密的人这样看着,还问“你是谁”,晏炀说不出来现在什么感受。

这一周以来他烦躁、不安,每天晚上都会想很多,再加上晏崇还时不时给他打个电话烦他一阵,情绪就更加不好,可以说,晏炀的脸色不比江宴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