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徐让欢意识消散,倒在薛均安身上。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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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事?”取了块冰毛巾,敷在男人额头上,薛均安坐在床边,没好气的看着?他。
本来就为家父一事操心至极,现在倒好,又多了个要照顾的疯子。
春桃捂着?嘴笑,“说明陛下?心中有?娘娘呀,就连醉了酒,都是第一时间来找娘娘。”
薛均安冷哼一声,起身,“有?本事喝醉,就自己?把自己?照顾好。”
真是个碍事鬼。
起身之?际,手腕处突然伸出?一只手,徐让欢拉住她?,气息微弱又喘,“别、别走。”
“放手。”薛均安冷冷回头。
下?一秒,男人似乎被人夺走心爱的宝贝,不仅没放,反而拉得?更紧。
僵持不下?,薛均安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喝醉酒的人怄气,于是叹了口气,“好好好,我不走。不走。行了吧?”
她?坐在床边,语气中颇有?几分诱哄的味道,“松手。”
到底是徐让欢,即使是醉了酒,疑心病也是异于常人的重。
薛均安拗不过他,软下?声来,“夫君,松手好不好?”
……
也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力?气使不完。
硬拉着?薛均安,她?是想走也不行。
徐让欢唯一的短处,便是这酒品不济。喝得?太多,再加上夜以继日为国事操劳不止,他这一睡便睡了一天。
与此同时,薛均安也不得?不守了徐让欢一夜。
第二天,徐让欢酒醒之?时,一睁眼,便看见薛均安坐在一边,手撑着?脑袋,像是马上就要睡着?。
小脑袋一下?一下?,一点一点。
没由来有?几分可爱。
徐让欢没出?声,安静的看着?她?,忍俊不禁。
可惜,薛均安没给他欣赏她?的机会。
下?一秒,女人的脑袋重重往下?一点,睡意全无,清醒过来。
一垂眼,就看见徐让欢正盯着?自己?看。
被抓了个正着?,徐让欢丝毫不慌,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缓慢松开薛均安的手腕。
他掀开被褥,慢慢起身,装作完全不在意她?的样子,抬脚准备离开。
薛均安叫住他,“陛下?今晚可有?空?”
“何事?”徐让欢头也没回。
“无事。”薛均安看着?他的背影,“臣妾今晚想邀陛下?来未央殿共饮美?酒,也顺便为这些天冷落陛下?的事给陛下?道歉,不知陛下?可有?空?”
徐让欢缄默一瞬,嘴硬道,“孤且看吧。”
*
次日申时,薛均安准时出?现在密室内。
此处光线极暗,不禁让伫立门?外的薛均安有?些犹豫。
不得?不说,鹤丹和徐让欢还真是气味相投,蛇鼠一窝,都喜欢在这暗无天日的阴暗潮湿之?处过活。
在门?外踟蹰了好几秒,薛均安这才伸脚,下?定决心踏入那片漆黑之?中。
反观鹤丹,同薛均安的视力?不佳相比,鹤丹可谓是来去自如。
女人身着?紫袍,百无聊赖坐在徐让欢平日里修炼的玉床上,打量着?薛均安蹒跚的动作。
双腿交叠,一只手靠在桌边,撑起下?巴,脚尖一下?下?点落在空气中,待到薛均安走近些,鹤丹猛然点一盏蜡烛,声音中略带几分浅浅笑意,“皇后娘娘,您终于来了。”
“微臣已在此等候您多时了。”
视野一下?子变得?清晰可见。
薛均安冷着?脸看向鹤丹。
啧。
瞧瞧。
薛均安拧了下?眉。
瞧瞧那诡计多端的东渊人,言行举止间哪里还有?半分下?人的样子?
薛均安很?是不愉快。
不过,鹤丹将她?的不愉快理解为对自己?的嫉妒。
于是,她?很?开心,换了条腿,倚在另一条上面,俨然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仿佛她?才是真正的皇后。
虽然,鹤丹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薛均安不稀罕和她?讲理,疾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何事非得?要本宫亲自过来?”
“你的小算盘现在可能说出?来给本宫听了?”
话里话外透着?几分威严。
语毕,鹤丹嗤笑一声,而后半掩住唇,轻笑了好一会儿后,才悠然自得?的看着?薛均安,“皇后娘娘可真是性急。”
她?扬了下?下?巴,示意薛均安朝对面看去,“您看那把带血的断剑可美??”
顺着?女人视线望去,那里的的确确裱着?一把断剑。
剑身裂痕诸多,碎裂如白骨成?块。
然,与断剑的可怖截然不同,它的包装倒是无以伦比的
精美?。
薛均安鄙夷又带着?几分不解,“你煞费苦心把本宫约见到这儿来,到底想说什么?”
“娘娘难道不觉得?,这断剑上的血迹……与娘娘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有?何种联系吗?”鹤丹从床上一跃而下?,站在薛均安和那把断剑之?间的位置上,粲然一笑。
她?饶有?兴致打量着?薛均安接下?来的表情。
听完鹤丹的话,一瞬间,无数种可能性钻入薛均安脑中。
其?中,最具可能的便是那一种。
薛均安几乎脱口而出?,“是你用这把剑杀了家父?”
并没有?预期之?内的惊恐亦或者害怕。
唉。
鹤丹叹了口气。
皇后娘娘果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即使是点到这个份儿上,居然还是临危不乱。
没能看到薛均安落魄颤抖的样子,鹤丹无趣的摇摇头,“不是哦,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