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有像温逐这么疯的吗?!

越看越困惑。搜索本文首发: e8中文网 大多数Alpha的易感期都是朝着一个极端的方向去的,比如特别霸道或者特别温柔。

那温逐为什么会……黎铮放下手机,开始怀疑这个世界。

刚开始的时候,温逐算是比较正常的,而且还把s级Alpha的魅力散发到了极致,配合着那张脸和那具身体,都给黎铮迷得要疯了,直到问出那句:“为什么不依赖我?”

黎铮都没反应过来:“啊?”

从那开始,温逐就彻底疯了。

黎铮无法理解。明明是在好好地做着两个成年人之间爱做的事,正循序渐进,逐渐入佳境,压在身上的人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然后用黎铮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在那张面瘫的脸上看到的表情——委屈——对,没错,居然是委屈,还有十分受伤的眼神,抬起头盯着黎铮:“黎铮。为什么不依赖我?”

“啊?”黎铮顺着话接:“那我以后……尽量?”

然后他突然感觉脸庞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滴了上来,再仔细一看,好家伙!刚才还好好的、甚至难得露出点霸道强势姿态的温逐——居!然!哭!了!

黎铮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谁家好Alpha做那种事的时候哭啊??黎铮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就想坐起来,又被温逐一把按住手腕固定在床上,再抬起头,温逐落了那几滴泪,已经不哭了:“去哪里?”

“去打120……”黎铮实话实说。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抑制剂……”温逐皱起眉头:“不,不用……”

提起抑制剂,再闻着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黎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温逐是终于要迎来自己的第一次易感期了!

他想去被温逐扔在地板上的外套口袋里找抑制剂,但是温逐完全没给他机会,俯身就落下了让他喘不上气的吻……

黎铮回家的时候是中午刚过的一点多,和温逐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傍晚七点多。

从没有过易感期的温逐的第一次易感期状态是两个极端,要么撒娇到让黎铮几近崩溃,要么就像自动打桩机一样,怎么都不知足。

可怜的黎铮一边做着体力劳动,一边还要像哄孩子那样说着爱温逐的话,直到温逐终于觉得满足,倒在他身上睡过去了。

黎铮本来就疲惫至极,还给压得半死,喘口气休息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人推到一边,再大致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

上半身到处都是吻痕,下半身尤其是大腿上留下了猛烈撞击过后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给温逐按着揍了一顿。

除了这些,总体上来说……黎铮还是很满意的。他觉得自己到现在都满腹肌里全是脑子,不,不是。黎铮拍了拍额头,自言自语:“冷静一下……冷静!”

他回头看了一眼温逐。易感期和omega度过的Alpha睡得很沉,神态安详,只是他想起温逐的那几滴眼泪,还是觉得难过。

到卫生间里洗过澡,黎铮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体。

即使是在易感期发起疯来的时候,温逐也只是对他做了临时标记,明明他的身心都有自愿打开生殖腔、接受终身标记的。

为什么……温逐不对他做终身标记?

镜子里的人难掩失落,黎铮不得不怀疑,从说“试着交往”开始,再到更衣室里温逐要买避孕套,种种行径,温逐都是在小心地避免着终身标记这件事。

黎铮深吸一口气。反正……都是自己的选择,他和温逐之间并没有给彼此承诺过什么,但是已经滚过床单了,就算温逐想反悔,也没关系,他欠温逐的本来就还不清。

只不过,还是觉得有点憋屈。临时标记的味道经过洗澡已经淡了很多,黎铮喜欢那股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萦绕在身上。

温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醒过来又会说些什么。黎铮承认自己的内心还是非常忐忑的,他在房子里四处转了转,看了看温爷爷,又到厨房里弄了点吃的,再回房间,温逐还是没有醒。

这种事……好像身边也没有什么人能给什么实质性的指导。黎铮拿着手机,半天也没按下谁的电话号码。

要他打电话给朋友们问:“我和温逐做了,但他只是临时标记了我,还是在易感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况下,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即使是打给小辉那样的挚友,也还不如要他找个吉利地,一脖子吊死算了。

最后,他给徐之越打了电话,询问沈濯的情况,确认沈濯没什么事,再告诉徐之越自己有点事耽搁了,要晚一点才能去医院。

徐之越在电话那边让黎铮放心,医院有他,不用过来。

挂掉电话,黎铮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温逐醒过来会怎么样?按照他对温逐的了解,除非一觉醒来失去了这段关键性的记忆,否则不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那万一就是什

么都记不得了呢?况且,就算记得,温逐也只是临时标记了他,其实已经说明一切了吧?

脑子里乱糟糟的,待在家里觉得气闷 ,外面又刚好下起了细密的小雨,于是,黎铮穿好衣服,撑着一把伞,想到外面走一走,冷静一下。

温逐的别墅在临水市安静的郊区,房子的不远外有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马路再对面是一片绿植地。黎铮没带手机,就指着马路对面对门口的保安说:“如果温逐找我,麻烦跟他说我在那边散步。”

保安说:“好的,太太。”

黎铮开始沿着绿植地绕圈,低头踩着街线,听雨滴在雨伞上的声音,看水迹沿着道路流淌,时间刚好是七点半左右,头顶的落日余晖距离地面很近,一切都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