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钱瑜小家的狂风暴雨
鲁鹿麟不费吹灰之力帮助钱瑜解决了棘手的难题,而佳瑜山庄的前景和名声也暂时得以安全延续。
鲁鹿麟帮了忙,并没有接受好友的谢意及宴请,而是夹着猪肝色的公文包回了家。自从结婚以来,非必要不在外面吃饭。晚上,他并没有跟老婆卢梦说起这件事,而是洗漱后躺在床上发神。
钱瑜的那对不同寻常人家的深褐色眼睛总是那么迷人,这让他想起来就迷失自我。当他以手中的权力翻云覆雨的神秘操作后,他看到了钱瑜感激的目光中的无限深情。
他很想找个机会约约钱瑜,告诉他对她的好感。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因为他将很可能在仕途上将有质的飞跃,——蔡堃华给他安排了去川西高原的某个县城任职二把手,如果他真的离开了县城,以后要见钱瑜就难了。
今天这事儿他干得漂亮,但不代表他就可以向她吐露芬芳,留下趁人之危的不快口实。这是件危险的事,个人都有家室,真要搅和在一起,他有些害怕。
他不过一厢情愿,心里想想便是了。
……
而钱瑜呢,脑海里对鲁鹿麟充满感激之情,只不过她实在抽不出时间向他当面表示感谢,——自家男人的事,如一团乱麻让她焦头烂额。
夫妻俩把孩子安顿在另一个房间,直到孩子睡了,钱瑜问,“殿厚,这么多年了,我陪你熬过苦日子,你就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打牌玩女人,还借高利贷?”
门殿厚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他在寻找合适的借口,找来找去,好像没有更合适的借口,憋红着脸承认,“我错了!”
见丈夫失魂落魄的样子,钱瑜也说不出的难过。她怎么也想不通,门殿厚从一无所有到条件优越,他竟然染上了恶习。
突然,钱瑜听到有人敲门。
门殿厚带来的动荡不安的家庭氛围让她既敏感又害怕。
她迅速的站起身,顺带拿了一把洋铲,“谁?”
“大鼻头,出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尖锐的怒喊道。
钱瑜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丈夫躲起来。然后提着洋铲,来到门口,“吱”的一声拉开门。
“把你男人交出来!”两位小年轻捏着拳头,气势汹汹的说。
“什么男人?”
“大鼻头!”
“你们给我滚。老娘还没找到出气筒。原来是你俩坏蛋害了他!”
钱瑜说罢,扬起手中的铁洋铲挥舞过去。两小年轻吓得连连后退。
钱瑜的劲头并不弱,看来她在中学时候就练就的拳聊派上了用场。她一不做二不休,洋铲像飞离弓弦的利箭,唰的掷在楼梯间。
两位小混混抱头鼠窜。
钱瑜喘着粗气,看见小混混跑远了,这才去楼道上提起洋铲回到家。
一种莫名的后怕感袭上心头,她的手忍不住颤抖,因为害怕,白皙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目光也变得呆滞起来。
她坐了一会,突然像疯子一样把门殿厚从床上揪了起来,狂乱的抓门殿厚的脸,“你跟我滚,跟我滚!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呜……呜……呜……”
钱瑜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门殿厚并不知道怎么安慰给他带来幸福美满生活的妻子,他也没有去想住在两百米外的外婆家的女儿怎么办?而是悄悄的从床头柜顺带了两千多元钱,离家出走了!
大概是心灵相通,舒佳竹隐隐觉得钱瑜与门殿厚一定会出事。她给钱瑜打来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一种不祥之兆涌上来,舒佳竹叫上翟旭刚,直奔钱瑜家里,直到钱瑜父亲送来钥匙,才发现哭坏的女儿瘫坐在地面上。
打击接踵而至。
几天后,钱瑜收到戒毒中心打来的电话。
相比门殿厚被人追债,门殿厚吸毒的消息带来的打击更加让钱瑜心灰意冷。日日夜夜的自责和反思,都不能完全寻找到门殿厚堕落到如此地步,以至于家庭惨淡破裂的原因。
门殿厚进了戒毒所,时间仿佛治疗伤痛的良药,一天天过去,终于让钱瑜慢慢平息下来。
只是,这佳瑜山庄的气象,不复往日的热闹,总觉得或墙角,或水池旁,或树枝下,能蹦出那个讨厌的男人来,要把这热闹非凡的场景给破坏得体无完肤,直至最后的生气消失殆尽。
可惜,即使门殿厚那张让她讨厌的嘴脸也不见了。
物是人非的场景,让钱瑜感慨颇多。这几日,钱瑜与诗歌做伴,写了一些感悟人生的诗句。
“忆昔年少梦里游,恨悠悠,却是成人万千愁!”
“镜里鬓发悄然生,浪漫情仇冰霜客。拾掇河池水,愁绪满江流。”
“或许人间十余载,零碎时光付东流。风流不在,情怀难满楼……”
钱瑜父亲翻阅到女儿这些诗句,禁不住泪流满面。当初把女儿嫁给门殿厚,就是看中他的老实厚道,看中他无父无母的可怜样,却不料变成了如此不堪回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