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蔡堃华上调省城
新的一年来临了。
古老的东方大国历经沧桑曲折，在新世纪到来后，犹如拉满弓的少年，展现出无比强劲的经济发展势头。即使那些没有多少经济知识的执政者，也被时代浪潮推动前进，兴奋的谈论着经济学家新鲜出炉的经济术语，什么选择成本，什么边际效益与边际成本，什么需求的弧弹性，什么股份制改革，什么非对称信息等等，这让那些诸如全部资本、可变资本以及劳动价格等马恩早期传统经济术语黯然失色……
无疑，在经济浪潮中，国家最需要最缺乏的是懂经济懂管理的新型人才。说准确一点，国家需要既了解市场而又能驾驭市场这类纵横捭阖的强者。
蔡堃华的经济才华在函安市独一档存在，这颗冉冉上升的政治新星，仿佛站在沱江河畔高高的三元塔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去年的经济数据实在过于亮眼，尤其不良贷款率的大幅下降居全省之冠，也就是说，函安金融机构资产优良，不良贷款率占比极低，这对尚未完全走出因暴力滋生而畸形发展的函安市而言，无疑是一剂强心针，仿佛新鲜血液注入函安金融从业者的心头，让人信心倍增！
省里某位高管注意到了函安市的这份漂亮的成绩单，其中一位姓杨的处长开始关注蔡堃华。
杨处长三十岁出头，国际脸，板寸头，面部光洁，看不到一根胡子，如果哪天他的嘴唇淡黑一溜，绝大多数不是因为工作忙而未能清理髭须之故，往往是去了夜店未来得及处理而致。
听说这杨处长很有来头，尤其父亲身份引人关注。一说其父是省内金融业最高职务者之一，另一说是其父马上升迁至京城。所以，杨处长的目前处长职位，必将还会变更，绝对有一片开阔的上升空间，基于这一点，行业从业者没有一个不清楚其家庭背景的，也没有一个不对其厚实家庭关系羡慕嫉妒的。
从年龄上来看，杨处长最多也就比蔡堃华大个一两岁。可以说，二人相当于同时代人。
春节后的第二个工作日，杨处长便来到函安市搞工作调研，仔仔细细研读了蔡堃华下发的重要文件。其中，关于基金会的工作整顿，关于降低不良贷款占比的指导意见，关于贷前调查科学评估资产的方法等等。
杨处长研读完毕，大吃一惊！对蔡堃华全面的金融才华由衷敬佩。
其实，蔡堃华没那么厉害，他的许多文件的出台，都来自鲁鹿麟为他提供的第一手资料！
鲁鹿麟绝对是函安市乃至全省金融行业内的一流理论高手，业务尖兵。在省城半年的深造，理论知识犹如醍醐灌顶，让他很长一段时间痴迷于金融市场与民间资本间某种内在联系的研究。
正因为有鲁鹿麟为他提供破解基层金融难题的诸多方法，才让蔡堃华能大展拳脚，辅之以他雷霆万钧的非常手段，诸如允许各单位各部门对贷款户采取法律的、行政的甚至暴力的恐吓等非常规的狠毒手段，最终取得了这份降低不良贷款占比的漂亮的成绩单。
蔡堃华政策的毒辣，当然一视同仁，自然对内部人员也不会放过。很多受此牵连的基层干部或者内部员工，因生活品质大受影响而怨声载道，无一不指其鼻子骂娘的，而这却让蔡堃华在民间获得无数赞誉。
这位褒贬不一的政坛新星，在杨处长到来之际，命运再次向他伸出橄榄枝！
蔡堃华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未来就在杨处长这里。他没有向任何亲戚朋友甚至父母提及这次受上级重用的事实，便巴结杨处长，表达极其愿意去省城工作的意愿。
那一段时间，几乎每个周末，他都会驾车朝省会城市去，目的就是去叫杨处长。
大概一个月后，杨处长对他每周前来省城也表示疑惑，“蔡主任，你每个周末都说来省城办重要事，究竟是什么大事让你如此辛劳奔波？难不成外面彩旗飞扬，金屋藏娇？”
“哈哈，杨处长，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哪有什么彩旗飞扬，金屋藏娇？难道杨处长看不出我是因为仰慕你的才华而专门来向你请教的？”蔡堃华这种说辞实在站不住脚，但酒后的杨处长就爱听。
“得了，难不成你有进省城工作的想法？”
“是！杨处长，不瞒你说，我想向你靠拢，争取更上一层楼！”
“你属于行政部门，要进入我们监管机构难度很大！”杨处长道。
“杨处长，你这边只负责接纳，我那边我去想办法。事成之后，我愿意表示十万孝敬你！”蔡堃华凑在杨处长耳朵上说。
杨处长没有马上回答，脸色凝竣。
“不行的话，我再添加，只要你杨处长发话。”蔡堃华接着说。
“哈哈哈，你说到哪里去了？这个事嘛，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不过呢，我只能试试看！”杨处长右手五指插入乌黑浓密的头发里，说道。
蔡堃华仔细分析他五指插入乌黑头发里的用意，明白了他至少得再添加五万的意思。
“我可以在十万的基础上添加到十五万！”蔡堃华心领神会。
杨处长笑了笑，调侃道，“你要真是调到省里来，两地分居可不大好啊，省城诱惑可比三四线城市诱惑大得多啊！”
杨处长三番五次提及男女之间那点事，蔡堃华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他对男女之间那点事兴致盎然！
“我对省城不熟，要真有思淫欲的时候，想必杨处长对我不会坐视不管，帮我物色一个，我绝不推辞，哈哈哈……”蔡堃华低声说，却大声笑了起来。
杨处长微微一笑，表情意味深长。
阳春三月，绿草野花，桃李芬芳，盎然生机的时节，蔡堃华来到省城最繁华的地段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