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追踪 作品

第十九章——悲催的一枪

我看了看地形,这里或许是因为草不太多的原因,在山坡上有几条被雨水冲刷出来形成的小旱沟,旱沟,也就是平时没有水,只有下大雨时沟里才会有雨水流下来。本文搜:当看书 免费阅读旱沟不算太深,最深的地方不超过两米,不过沟里的草却比较茂盛。我却知道,这些沟里很容易隐藏着那些让我们朝思暮想的猎物,因此,我让石头跟着虎子往东边的小沟里去找,我一个人端着枪向着西面的旱沟里走去。现在也不能像往日那样打了,只能像打兔子一样一边撵一边打了。

我刚走出百十多米,就传出来虎子的大喊声,哥——狍子——狍子——我回头看去,只看一只很大的狍子带着一只小狍子从虎子前方的旱沟里跑了出来。我骂道,你手里不是有枪吗?快开枪打呀!开枪啊。虎子这时好像才反应了过来他手里有枪,猛然间举起枪就扣动了扳机,我心里想到,你妈,你瞄了没就开枪了?巨大的枪声过后。这一枪开的,狍子跑得更快了,几下就没了影子。我感觉到一阵阵地惋惜。心里暗道,唉,若是我撵起来,也许一只狍子就到手了,可惜呀!

就在我准备骂几句虎子的时候,我就听见我前面的草丛里也有了动静,一米多高的草剧烈地晃动起来。是虎子的枪声惊动了它们。我举枪上肩,身体下蹲,呈半跪状态。露出我半个脑袋。它们在草丛里站了起来,一个灰色的狍子脑袋露了出来,我都能看到它又黑又大的眼睛。紧接着又是两个脑袋也露了出来。它们伸着长长的脖子好奇地打量着我这边。正当我以为这一上午的艰难跋涉所吃的苦,所受的罪,就在我枪响之后,就会得到该有的回报时。我的脸上甚至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我瞄准最大一只的脖子就扣动了扳机。只听到——叭———呲呲——的一声传来,我的心就是一沉,妈的,“二过火”,我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

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尼玛,我低声地骂了一句。但我并没有做其他的动作,继续瞄着那只高大的狍子,我多么希望枪能尽快响啊,若是狍子不动或者跑得再晚一点,希望还会有。不得不说,这是件难熬的事情,本来干脆的一声却变成了等待。

听着枪管里呲呲的燃烧声,我的心里难免会紧张。我都能看见蓝色的烟从底火口慢慢的往往外冒,也能听到火药在枪管里燃烧的声音,——呲呲,就是短短的一秒的时间对我来说却是如此的漫长。狍子开始动了,显然,它们也察觉到了危险。可我继续瞄着,枪口随着狍子而移动,但枪里的火药还在缓慢的燃烧着。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的枪瞄着最后一只狍子的时候,枪终于响了。巨大的枪声传来,烟雾弥漫开来,瞬间就遮挡了我的视线,但是我知道,我没打到要害。准确地说应该是打在屁股上了,因为在我在瞄它的时候它也在跑,给我留下的就是一个雪白的大屁股。再加上不知道枪什么时候响,打要害何其艰难。

不过,我还是看见狍子在枪响的同时,它的身体剧烈的抽搐了一下,我心里想到,这么近的距离,就是打在屁股上,也够它受的。于是,我加快脚步往前追去,可由于一首是上坡,我仅仅追了几分钟,就实在跑不动了,可狍子早己消失在高高的山梁上了。

我一屁股坐了下来,观察着狍子跑过的小道,我却突然发现了干草上的大量的血迹。它挂了,我自言自语说着。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边远远地看着它消失的方向。我的身体由于肾上腺素急速飙升一阵阵的震颤着。我知道,现在着急没用,看情况,它伤的可不轻,我还有找到它的机会,我猛抽了几口烟之后,身体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一根烟抽完了,我又开始装枪。等我把枪装好,准备寻着血迹找它们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怎么这么安静,我西处看了看,猛然间发现,虎子和石头不见了。一颗心瞬间就揪了起来。要说紧张,我他妈的现在才是真的紧张。急忙大喊道,虎子———虎子——石头———可回给我的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回声!单调而又冰冷,没有丝毫情感!

我一边喊着他俩的名字,一边忍不住的骂着,这俩王八蛋求也不懂的,在这茫茫的大山里瞎跑个啥?受伤的狍子我己经顾不上了,只想着尽快找到他俩。在这样的大山里,没有生存经验是非常危险的,我不敢再想下去!此时的我很是着急。当时我的注意力都在我这边的狍子身上,当时也没注意他俩。我自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火辣辣地疼。我哆嗦着拿出一支烟来。点上,狠狠地吸了几口,闭上眼睛。让烟雾从我的鼻腔里缓慢喷出。如此重复几次,我终于再一次平静了下来。

我突然想到,尼玛,这两傻货是不是追狍子去了。我自言自语道,你们能追到吗?它和一阵风似的。除非你把它们打伤了可能才有机会打第二枪,也怪我,没和他们说过这些实际的问题,说什么狼呀山狸子的有屁用。我掐灭烟头,过去找他们留下的足迹,幸亏是草地,被踩过的草都倒下了,我随着草印看去,却看不到人,但离山梁却还有一段距离,没有办法,只能随着他们走过的痕迹去找!

我有种感觉,或许此刻他们己经迷路了,因为在追狍子的时候会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

在狍子或者是狍子留下的痕迹上,根本没时间去注意你走过的路或者是路上有什么特征。这是很正常的。记得我有一次迷路就是因为追一只獾子,等我发现獾子找不到了的时候己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在没办法的情况下,还在山里住了一晚。那也是我,若是一般人,后果不敢想象。

还好,由于山梁上的风比较大,土层比较贫瘠。所以植被没有那么茂密。我快速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上到了山梁上。也发现了他们留下的脚印。我不敢再休息,赶紧扯开嗓子大喊起来,——虎子——石头——我多么希望能听到他们回应我的声音。可是,回应我的依旧是冰冷的回声,一声接着一声。我回过头看看我走过的路,蹲下来在脚下用石头摆出一个箭头,箭头指向我来的方向。又在一棵大树上用刀刻了一个箭头。

我又观察了一下山梁的背面,背面都是茂密的桦树和松树林,我又发现了狍子的足迹,但却没有他俩走过的痕迹。于是,我又往西周找去,终于还是找到了他们的足迹,我又跟着走了半个小时以后,他们的脚印没有了,因为越是高处,土就越少了,代替土的是大量的石头,我瘫坐在石头上,沮丧到了极点。山顶上的风很大,也很冷,汗流浃背的我不禁打个冷颤。我又看向了山顶,继续往上爬。

等我到了山顶,己是下午三点多了,秋天的山里,黑得很快。我又着急起来,山风吹着我的衣服烈烈作响,这种声音在这个时候也显得那么紧张和着急。——虎子——石头——,声音淹没在阵阵的秋风中,啥也没有留下!

正在我失落之际,一阵轻微的哨声传入了我的耳膜,虽然声音很小,但那是人才能发出来的。所谓的哨声,在我们这里叫做“土匪哨”。我的精神为之一振,赶紧把大拇指和食指对住,放在嘴里,一使劲,尖利的哨声穿过风,穿过树林,也传向了远方,我一口气吹了三次长声,然后停下,判断回应我的方向,果然,哨声又传了过来,这平时不起眼的哨声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如天籁,让我踏实,也让我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