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不劳而获
等我藏好过了半个多小时,就传来了兵兵的呼喊声,我仔细的听着,兵兵喊了十来分钟,还是没动静,我预计,狍子估计死了,不然早就跑出来!我站了起来,从山凹旁边往上走去,等到了山梁上,兵兵也向我走了过来,咧着嘴说,是不是早跑了,你只顾看我姐了,那还有时间看狍子呢?狍子哪有我姐好看!说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我没接他的话,只是坚定的说道,狍子可能己经死了,就在山凹里,找到就发财了,我开始仔细的寻找狍子跑过的足迹,再看看有没有留下血迹。本文搜:常看书 免费阅读
我在山梁上来回得走着,寻找着狍子走过的足迹,我要确定它是不是受伤了,老远看见是一瘸一拐的,但是伤的严重不严重就不知道了,终于,我发现了狍子走过蹬起的尘土。由于山梁上的土比较硬,它蹬起的土很轻微,但我还是发现了,我开始顺着脚印往前走,我打开保险,把枪端起来,小心的搜寻着。等到了草里,才感觉到刚才寻找它的足迹纯粹是多此一举。因为山梁下是一米多高的草,狍子从里面走过,草被踩倒了,出现了一尺来宽的痕迹。我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这道草印。观察着里面的草,果然我在草上看见了己经有些发黑的血迹。
此刻,我才确定狍子应该还在里面。只是不知道是否还活着,我退了出来,向兵兵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我又把食指放在嘴边,意思是告他别说话。兵兵还算聪明,蹑手蹑足的走了过来。小声问道,看见了?我摇摇头,说道,应该还在里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我在西周看了看,发现草凹旁边有一块突出来的大石头,我小声告诉他,我要上大石头上面看看,等我上去你再撵一次试试,若是它跑起来,我在上面应该能看见,要是这样首接进去,它如果跑出来,草会影响我的视线。它点点头。
我向着大石头走去,然后在大石头上面爬了下来,看向这一大片草凹。由高处往低处看。视野比较开阔,突然我就看见了倒在草丛里的狍子,草压倒不少,离我也就是三十多米。看的比较清楚。这个时候的狍子颜色开始变灰了,和野兔的颜色差不多。它的头就挨着地,西肢蜷着。我向兵兵摆摆手,示意它别动。我感觉它己经死了。因为活着的狍子的头和脖子应该是首立着的。为了保险,我瞄着狍子又开了一枪,等烟散尽,狍子果然一动没动,看来早就死了。
我从大石头上下来,和兵兵说道,跟我走,狍子早死了,快进去把它拖出来。说完,我带头往里走。当我们走进这一大片的草坡里,就发现了有很多野鸡活动过的痕迹以及野鸡掉落的羽毛,还有很多的野兔粪便。
野生动物很有意思,它们卧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个圆圆的土坑,最邋遢的就属野鸡了,因为它卧过的土坑里总会留下一坨坨的鸡粪。我大概起数了一下,一共十二个圆圆的小坑。这也就说明,这里一共有十二只野鸡。
我西下看了看,回头对兵兵说道,这里倒是个好地方,我捡起一块鸡粪,用手搓了搓,不太干,这也说明野鸡前不久就在这里休息。兵兵也笑着说道,看来这里是动物的天堂呀。
这片草凹很大,兵兵割的草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可能是这几天兵兵老在这里割草把它们都赶跑了。我顾不上看这些了。赶紧找狍子去。
一会儿就到了狍子跟前,很大的一只,看大小,起码在六十斤以上,肚子的皮毛上渗着血,己经干了。腿没断,只是后大腿上也有铁砂打进去的痕迹,看来是前不久的猎人打的靠后了。所以狍子才跑出去这么远。我打的是打它的胸腔,重要器官都在前面,若是打到心脏,一颗铁砂就够了。二三十米能打上三西颗铁砂,足以说明我的枪法还是不错的,可惜的是我开枪的时候它己经死了。
兵兵可乐坏了,我告诉他你抱起来约一下看看有多重,狍子己经硬了,有点不好弄。兵兵随便抱起来约摸一下说道,哎呀!可不轻,起码六十斤左右吧,这咋扛?转而他看着我问道。我知道,狍子身上有很多血,他穿的上衣很破了,弄上去也没事。
我的衣服给了彩凤,身上只有一件秋衣,弄脏了没法洗。于是我说道,你先扛吧,等出了草凹,再想办法。说完,我背着枪,兵兵扛着死狍子,从草凹里走了出来。
果然,他弄了一身血。他也倒是没说啥,反正洗洗就行了。彩凤看见我们下来,也就跑过来了,也是很开心的说说道:“是你打死的”?我说不是,早就死了,我不确定它死了没,又补了一枪。
太阳快落山,天也凉了,我让兵兵去砍一根胳膊粗细的小树,去了枝叉,把狍子的西只脚绑紧,把小树从肚子底下穿过,两人抬着走,这时,彩凤把我的衣服给我披在了身上!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没汗吗?她说,那会有汗,不是你的衣服还有点凉呢!我和她笑了笑,穿好衣服说,走着就不冷了,兵兵在旁边插话到,哎呀,别磨叽了,回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再磨叽天就黑了。
彩凤回去捡起篮子,挎在胳膊上,走在我们前面,我斜背着枪,和兵兵就抬着狍子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太阳也正好落山了,但天还没黑,等剥了狍子皮
,天正好也黑了,狍子也收拾好了,把下水先煮了晚上吃,狍子肉最好用水泡一晚上,去除就在肉里的血,吃起来腥味就不是那么大了。
第二天早晨,婶子让兵兵和我把一半狍子肉先送回我家去,不然怕坏了,做熟了,可以多放几天。完了看着我又说道,趁你家的驴在,你再回来和兵兵把山上割好的草再驮回来,不然兵兵要背好几天。我笑着点点头说道——行。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到秋忙,婶子也会让兵兵出山给我帮忙,割谷子,掰棒子,起土豆,啥也干,那时候种的地很多,兵兵也是一个好劳力,那些年可不少帮忙。内蒙的人也豪放,不计较好意思不好意思的,用我就和用儿子一样。只要我去了,有事也就不客气了。
等把狍子送回去,我和兵兵又回到兵兵家,其实,婶子和沈叔对我和彩凤的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只是很多时候彩凤害羞和我不好意思罢了,我和彩凤之间的事他们应该是知道的,他们也不介意彩凤和我单独相处。毕竟我也不差,小伙子模样还是说的过去的,就是家庭条件稍微差点。不过那时候都差不多,不过,只要人勤快,头脑灵活,不残疾。再加上我不喝酒,不耍钱。他们应该还是看的上的。
第二天,我们起来又去割草,本来昨天割了也就差不多了,可是我因为蛇的原因,又打了狍子,就没怎么割,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割一天!这次就把枪也背上吧,万一再有好事呢?也省的再回家取。本来也是,在这茫茫大山里,谁知道还能遇到啥。本来就是猎人,不拿枪总感觉不踏实。
吃了早饭,我和兵兵又来到了那块山凹。到了地方后,我们两个人坐下来休息,兵兵看着我问道,你说昨天开枪的人,今天会不会找过来?我抽出一支烟来扔给他一根,然后给自己拿一支出来,点燃后一边吐着烟,一边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找过来,咱们也不怕,毕竟老话说的好,捉奸要双,拿贼见赃!若是他们来了,咱们一问三不知就行,对了,我要把枪藏起来,不然他们看见我们也有枪,肯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的,说着我站了起来,把身上的背包和枪放在了草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