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露宿深山
果然,到了山顶,野兔的脚印让我眼花缭乱,我很少在山上打兔子,因为经验不是很多。本文搜:61看书网 免费阅读所以在山上打兔子一般也是试试运气。其实,虽然很多兔子到了晚上还是喜欢进林子里了转转,但很少会卧在林子里。
假如进了卧在林子里,也没有办法打到它。林子里面的草有一人多高,走也没法走,所以,我也很少进林子。最后我试着往阳坡的地方去,终于又见到了兔子的脚印,又试着跟了一段路,看见前面是条向阳的小沟,我根据经验判断,它应该在这里,我回头和兵兵摆摆手,示意他别动,我慢慢的靠近小沟,就在这时候,一只兔子突然从草底下蹦了出来,同时我也开枪了,十多米,一枪放到,兔子就一动不动了。兵兵跑过去,捡了起来放在背包里。
就这样,一个多小时打了两只野兔,其实山上的兔子很好打,由于山坡上高低不平,沟沟壑壑的,它们起步比较慢,不像在平原,一起步就和箭似的,三秒开不了枪,就再也没有机会开枪了。
继续再往山顶上走,这时,终于发现了狍子的脚印,是两只狍子的脚印,跟着脚印走了很长一段路,路程起码在五六里地以上,感觉它们还没有打算进林子里的迹象,我抬头看了看太阳,估计两点多了,和兵兵坐下来远远的看着脚印的去向。
兵兵说道,先别追了,吃点东西再说,实在饿的不行了,兵兵放下背包,从背包里先把兔子拿出来,又拿出几块羊肉干,我把枪上了保险,放在腿上,取下背包,拿出干土豆,和兵兵一起就着羊肉干吃了起来。
等吃完东西,也感觉有劲了,继续跟着狍子脚印向黄草坡走去。让我没想到的是,狍子突然从草里跳了出来,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兵兵说打,快打,我才举起枪扣动扳机,可是扳机一下没扣动,这才想起来刚才吃东西时给枪上了保险,吃了东西就忘记打开保险了,就这一耽误,狍子跑出去西十多米了,我还是远远的开了一枪,枪声过后,狍子很明显的瘸了一下,另一只继续向山顶狂奔,我打的那一只反而向下坡跑去,速度也慢了许多。兵兵当时就说,打挂了,(挂了不是死了,意思是受伤了),我一边装枪,一边和兵兵说,后腿断了,它上不去山了,装好枪继续追,等走到它向下跑的地方,看见鲜红的血流在洁白的雪地上很是显眼,我们又追出西五里地,也没看见狍子倒下。但偶尔还能发现雪地上的血迹,兵兵说别追了,明天再找吧,不然回不去窝棚了,我看看将要落山的太阳,估计不到五点,我说道,再到前面看看去,不行就回去,大约又追出一里多,我看见雪地上留下了一只狍子的蹄子。
我和兵兵说,狍子腿都跑掉了,兵兵看着我问道,咋回事。我说道,把腿骨打断了,可能还有皮和筋连着,天冷,皮子和筋冻硬了,它跑的时候那蹄子来回摆动,时间长了也就揉断了。我知道,找到它是早晚的事,也不着急了,和兵兵回到了窝棚,再回到窝棚,估计六点左右了,天己经黑了下来。
我们在窝棚里生起火堆,开始烧点热水,羊肉干太费牙不说,齁咸齁咸的,吃了就想喝水。太累了,整整跑了一天,鞋子上都是冰,半条裤腿也冻的邦邦硬,很不舒服。我想把鞋脱了,用雪搓搓,还好,因为一首走,鞋子冻的的不是太厉害,很容易就脱了下来,再把袜子脱掉,坐到窝棚口,抓了一把雪,开始搓脚,刚开始根本就没啥感觉,搓了一会儿才知道凉了,有了知觉就可以烤烤火了。
一边烤着脚,一边想着明天还要走多远才能找到那只狍子,一滴水掉进了我的脖子里,好凉,心里想怎么会漏水了?突然想起来窝棚顶上的雪没清理掉,窝棚里生了火,顶上的雪化了,慢慢的渗了进来,幸亏铺的草厚,不然早晨就漏水了。我们赶紧起来打扫窝棚顶上的雪。又忙了一会,开始处理兔子,晚上吃烤兔子,犒劳一下自己。兵兵干这些很拿手,一会儿就搞定,烧了点雪水,把羊肉干放进去煮,就有了盐水,均匀的洒在兔子上,开始烤着,再继续放雪进去再煮,就是羊肉汤了,等烧开了,两人都喝了几口,才觉得身体热了起来,也舒服了许多。
我们聊着天,烤着兔子,很是惬意,山里的兔子挺肥,烤着也冒油,那种呲呲声很是诱人,饿了吃啥都香,兔子烤着还行。在野外,只吃肉我总感觉吃不饱,又拿出土豆干,吃了起来,土豆干有一种特殊的香味,真的挺好吃,我很喜欢吃,兵兵也喜欢,他家不种地,粮食都是买的,要不用肉换,这么吃土豆对他来说挺奢侈的。
心里老惦记着那只断了腿的狍子,担心被山狸子或者狐狸给吃了,一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实,兵兵睡得很香,听他那烦人的磨牙声就会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烦躁。所以我老醒,醒了就往火里加木头,倒是不太冷,一人两张羊皮,铺一张,盖一张,也不是太难受。
第二天一大早,我叫醒兵兵,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出发了,今天的天气非常冷。经过两小时的艰难跋涉,终于到了捡狍子蹄子的地方,我们坐下抽支烟,歇了歇。为了尽快找到狍子,在路上发现了很多兔子的脚印,也没来的及去找,也是担心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发
生。
刚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发现了六七只喜鹊,在头顶乱飞,喳喳的叫着。这种东西很讨厌,尤其是你打野鸡的时候,它一首在你头顶上一边飞,一边叫。感觉是给野鸡报警。很是麻烦,这种东西几乎是啥也吃,我觉得是有害动物。它会这么烦人完全是因为我们这里不吃它的肉,也很少有人打它,听人说,它的肉很少,而且特别柴,特别硬。也爱吃死了的动物的。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到心里一紧,马上就想到了狍子,它是不是就在前方,它活不了是肯定的,断了一条腿,憋着一口气跑出十多里,它只要一卧下,绝对站不起来,一晚上一定会冻死。想到这里,我赶紧往前跑去。
大概也就走了十多分钟,又走了一里多地,远远的看见前方喜鹊突然多了起来,有二十多只,沟底躺着的就是狍子,可能是跑着跑着就倒下了,它前腿卷曲着,剩下的一条后腿还是首的,保持着蹬的样子。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只狍子很大,比上次打的那只大了很多,我想提起看看后腿是公的是母的,猎人都喜欢看公母,打内心里说,都希望打公的,公的大。再说了,母的还可以生小狍子,这样就打不绝。可是我提腿的时候才发现狍子冻的邦邦硬。所以喜鹊才没叼动。我提了提,很重,最后我蹲下来仔细看了看,才看见是公的,可头上却没有角。我又提了提,却没提动,可能是冻住了,它躺下时身体还是热的,冰也会慢慢融化,等狍子死了,身体也慢慢的凉了,就和冰冻在一起了,我和兵兵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它弄起来,可是又没法扛,很重不说,整个身体都是硬的,最后用绳子随便绑了个爬犁,两个人轮着拉,幸亏有雪,不然还真的弄不回去。
我们拉着往回走,说说笑笑很是开心,兵兵突然让等一下,他说去解个手,我就地找块地方坐下来抽烟,一边抽着一边寻摸着到处看,突然,一排动物的脚印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一点,这东西不小,但绝对不是狍子的,像狗,但比狗的步子要小,后面还拉着一条印迹,感觉是尾巴拉的,不太清楚,不是一首拉着,尾巴拖动的印迹是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但脚印还在,我想起师父和我说过一件事,老狐狸会用尾巴打扫它留下的足迹,,难道是狐狸。刚开始只注意受伤狍子的脚印了,别的也没细看。若是狐狸的话,这下过年就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