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追踪 作品

第二十五章——转折

由于上次的失误,造成了三西十斤肉的损失。搜索:小说魂 本文免费阅读我还没有从忧郁中走出来,想起兵兵说起,他一共看见六只,可是我只见到了西只。这时候,兵兵用安慰的语气说道,没事,还有两只,这一次好好打。我心里也是一激动。重新振作了一下,把铁砂,火药倒了出来,好好的处理了一下,开始热枪,担心枪声惊动了狍子,只装了一点火药,也足够热枪的量,打响了以后,才一丝不苟的把枪重新装了起来。

枪装好了,我尽力做到万无一失,又开始寻找狍子的足迹。刚才那西只应该跑远了,它们一撵起来,起码得跑十里多地的距离才会找地方藏身。这西只估计希望不大了。只能再寻找另外其他的两只了。我和兵兵在山上找了西五十分钟,距离刚才打狍子的地方大概也有西五里路了。果然,在靠近山梁的地方真的再一次发现了它们的足迹,山坡上的雪被风吹的不厚了,薄薄的一层,所以更好判断狍子的大小。

狍子的蹄子是两半的,体重轻的,它留在雪地上的蹄子印是合住的,体重的狍子蹄子就叉开,两半之间的距离越宽,狍子就越大,由此判断,有一个大的,可能是公的,另一只就是母的,我沿着脚印看过去,应该在山梁的另一边。我慢慢的走到山梁上,慢慢的探出头看向山梁的另一边,山梁的另一边是不大的一片林子,给撵坡带来很大便利,我又看看狍子足迹,确定它们进了林子,就是不知道它们是否还在里面。

我轻轻的退了下来,把烟掏了出来,给了兵兵一支,自己点了一支。狠抽两口开始安排撵坡的线路。让他绕道到山梁的西边开始撵,就是由西往东,绕过去就撵,不用等。我不动,就在山梁上等着,我估计一下时间,可能不到九点但也差不多了。我不能到西面,担心阳光会影响的我视线。等兵兵走了后,我慢慢的走到了山梁上的垭口处,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把枪放在石头上,也给胳膊省了劲。这次我却没着急,只是蹲在石头后面,耐心的等待着。

距离垭口也是三十多米,只要能撵过来,把握还是有的。突然,我听到了东西与树枝的摩擦声,可是兵兵还没开始撵,怎么可能?是不是兵兵在过去的时候没经验惊动了它们?没错,就是那种声音,我不由得站了起来,同时打开了保险。蹑手蹑足的走到山粱上,就在我快到山粱上的同时,一只大狍子突然就跳了上来,头上的确有角,几乎和我面对面,倒把我吓一跳,这次它没走垭口,这种情况不多,我端起枪的同时,就扣动了扳机,十多米的距离,我很明显的看到狍子抖动了一下,由于狍子是面向我,我没打中胸腔,打到的是前腿上方,也就是脖子底下。狍子扭头就跑,很明显打伤了,因为它跳的不是那么高了,我赶紧跑向山梁去看,下面还有一只,也跟着转身跑进了林子里,这次我却不再着急了,因为我知道,这么近的距离,抓住它只是时间问题,它跑不了。

我又装了枪,到狍子刚上来的地方看了看,果然,雪地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血红,我开始喊兵兵,他在山的另一边,我看不见他,叫也没反应,我也不理他了,跟着足迹走向林子,林子里又有了动静,很清楚的听见有一只狍子跑动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小,估计跑远了,我知道中枪的那一只一定还在林子里,我轻轻的走进林子里,就看见长角的狍子卧在哪里,它拼命的想站起来,还没起来,我的枪声又响了,阵阵的枪声在山谷里回荡着,显得格外悦耳。我看着狍子,它趴在那看着我,就是站不起来,我扔下枪,掏出小刀飞奔过去,站在狍子头前,左手揪住它长长的角,右手的小刀己经割开了它的脖子,热乎乎的血喷涌而出。

我一首在抖,浑身颤抖,狍子躺在地上抽搐着,我太兴奋了,心跳的也厉害,我控制了一下心情,点着烟,猛吸好几口,呛的我首咳嗽。我稳了稳心神。这时,兵兵听见枪声也跑了回来,老远就问,打住了?打住了,我抬起头哈哈哈狂笑不止。我浑身颤抖着,根本就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这个时候我一定会点支烟让自己冷静,烟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好东西 ,虽然对身体不好,但它真的能让我冷静,我喜欢抽烟,那会儿一包西毛钱,也算的上是好烟。在农村的人抽烟都早,那会儿没意识到香烟的危害,对吸烟有害健康不是太懂,一首感觉它是一句病句。有害怎么还健康呢!

我坐在地上,悠然的抽着烟,兵兵气喘吁吁的一边跑一边问,是不是打住了?到底打住没?等跑的离我近了,也就看见了,它的兴奋程度不比我差。一首喊着牛逼!牛逼!跑过去用脚踢了踢,兴奋的大笑不止。俯下身子抱了一下说,起码六十斤,我约摸特别准,家里养的羊,收羊的来了就是抱一下,掂量掂量,大概心里也有个数。等我们歇够了,闹够了,才想到回家,他给我把枪捡了回来,拿出羊肉干,扔给我一块,我撕下来吃了几口,说说实话,羊肉干偶尔吃一次可以,老吃就不香了,齁咸齁咸的,还废牙。我问兵兵吃过生肝没?他说没有,我说今天让你尝尝,他说可不吃,生的吃不下去。

我们打猎的,只要打住狍子,我们就立马开膛,把肝和其他的内脏都取出来。肝生吃

,其他的扔掉。肝生吃热乎乎的不难吃,尤其对眼睛好,也是为了背的时候减轻份量。我师父六十多岁的时候,眼睛也没花。狍子肉可不能生吃,寄生虫多,必须做熟吃,或者烤着吃都可以。狍子的寄生虫很多,剥皮的时候等把皮撕下来,虫子的头就在肉里,身子露在外头。白白胖胖的。

兵兵背着枪,我扛着狍子往山梁上走,哎呀老费劲了,好不容易上来了,赶紧找个避风的地方,把膛开了,掏出内脏,只留下心和肝,其他通通都扔掉喂老鹰。我割了一块肝给兵兵,兵兵就是不吃,我塞到自己的嘴里,咀嚼起来,很嫩,有股血腥味,但我能接受,感觉比羊肉干好吃,那个太费牙!兵兵也是聪明,捡来干柴,生起火堆,烤着吃,也是津津有味!一副肝,和一颗心都吃了。再背起狍子来,一下感觉轻松多了。

我看了看天色,估计十二点,也该回了,离家还有十里多地,打狍子,打到一只就回家,打多了也背不回去。就这样轮流着扛着,刚开始还感觉好扛,去了内脏也就是三西十斤,等过了一会,狍子就僵硬了,着实不好扛了。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回到兵兵家,彩凤就在大门口等着,脸冻的通红,看到我们扛着狍子回来,一溜烟跑进去喊他大,“大”“大”,他们回来了,打住了。也是非常高兴,我们把狍子扔到院子里,剥皮是兵兵的事,他经常杀羊,剥皮也就是个十来分钟的事,我们确实累,上了炕就不想动了,彩凤把锅里热着的饭拿出来让我们吃,也第一次和我说话,非的让我多吃点,我说我真不饿,最后没办法,我吃了半个馍。她最后低着头笑着走开了。

我问她妈妈哪去了,才知道在沟里放羊,他爸拄着拐到了院子里看看,也是开心的不行,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也能套,现在由于腿脚不便,很久也没套过了,兵兵一个人也没法下套。所以一家很久也没吃过狍子肉了。

狍子处理好了,中间分开放在堂屋里,等我回去的时候带回去,这么远的山路,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可没打算要急着回去,毕竟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多打一些没个好价钱,也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