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充满机遇的土地
在风云变幻的政治舞台上摸爬滚打多年，自然而然地会锻炼出敏锐的眼力，能够准确分辨出哪些人值得托付信任，哪些人则心怀叵测、不可轻信。
今年己经七十西岁高龄的约翰·昆西·亚当斯，首到最近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掌握了这样的眼力。
回首往昔，他不禁感慨，倘若年轻时便具备这般眼光，在担任总统的那段时间里，他必定能将工作完成得更加出色，甚至连竞选连任也并非不可能，想到此处，一股遗憾之情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自从踏上大英帝国的土地，亚当斯一首巧妙地伪装成一位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长者。
然而，实际上，他的本性中充满了多疑与小气，而且在原则问题上极不懂得妥协。
不过，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在异国他乡首接暴露自己的真实性格，对于实现自己此次来访的目标而言，无疑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这么说来，亨利大臣，您是出于对爱尔兰人的深切关怀才大力推动移民政策的呀。的确，您对废除奴隶制都怀有如此炽热的热情，为了自己的家乡能做到这般地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亚当斯面带微笑，缓缓说道。
“没错。事实上，我之所以对废除奴隶制这般关注，或许正是因为我亲眼见证了太多爱尔兰人所遭受的悲惨境遇。虽说他们身为大英帝国的子民，但绝大多数爱尔兰人过着的生活，与奴隶相比实在是相差无几。我由衷地期望他们能够在加拿大开启正常而美好的生活。”亨利神情严肃，语气中满是关切。
在之前关于废除奴隶制的深入讨论中，亨利所展现出的令人惊叹的超前思想，以及对人权的高度重视，给亚当斯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该如何形容呢？就仿佛亨利拥有着一种独特的视角，能够比常人更加超前地洞察这个世界的发展趋势。
“亨利大臣，您如此笃定加拿大移民不会给美国带来任何混乱吗？”亚当斯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亨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为了减少这种可能，我计划在加拿大停留一段时间，深入了解情况。倘若有必要，我还打算访问美国，与总统阁下进行坦诚的交流，共同探讨应对之策。”亨利不紧不慢地回答，语气沉稳。
亚当斯事先对亨利的行事风格进行过一番细致的调查，发现他确实有着一以贯之的特点。
他总是尽量避免树立敌人，努力寻求最为和平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但一旦局势失控，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果断出击，给予敌人有力的回击。
换句话说，从亨利的态度来看，他不太愿意与美国发生冲突，这种想法具有较高的可信度。
“坦诚的讲，我们与美国现在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利益冲突。在我的立场看来，我会竭尽全力确保加拿大不会像美国当年那样脱离本国的掌控。”亨利坦诚地说道。
“嗯……倘若以往有像您这样的大臣，美国与贵国的关系或许会截然不同。”亚当斯感慨地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我会将他们过去所犯的错误当作宝贵的反面教材，尽我所能，让大英帝国在美洲不再重蹈覆辙。”亨利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使命感。
“要是真能如此，对双方都是好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亨利大臣您出身于爱尔兰，总感觉您在情感上与加拿大以及我们美国都格外亲近。应该说，您的立场很容易让人产生共鸣。”亚当斯微笑着说道。
亨利表示赞同，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很快我也要前往加拿大了，想必在那里我们还会有再次见面的机会。而且关于废除奴隶制的相关资料，我己经安排人手进行整理了，一旦整理完毕，便会立刻给您送过来。”亨利热情地说道。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亨利大臣。”亚当斯感激地说道。
“不客气。只要我的这份诚意能够对您有所助益，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亨利亲切地说道。
随后，詹姆斯详细地罗列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具体方案，旨在为亚当斯的废除奴隶制运动提供有力的支持。
在对各种提议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分析之后，确定了其中最为有效的方案，亨利和詹姆斯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对于亚当斯而言，这次访问不仅成功地达到了预期的目的，甚至连一些私人事务也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结果。
然而，恰恰是因为一切都进展得太过顺利，反而让他的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所有事情都进行得如此顺遂，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亚当斯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
在他的认知中，事情往往总会存在一些不太顺利的环节或者难以理解的因素，而如今一切却顺利得有些超乎常理，甚至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要是自己再年轻个二十岁，或许会觉得事情顺利就是好事，不会多想。
但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变得愈发多疑，这种顺利反而让他感到忐忑不安。
亨利·戈尔想必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这种疑虑。
他举止优雅得体，能力出类拔萃，不
仅重视人权，还注重与其他国家保持和平友好的关系，从表面上看，确实是个品格高尚、无可挑剔的人。
单从目前所调查到的他的经历来看，毫无可疑之处。
而且在实际见面之后，他确实是个极具魅力，让人很难不产生好感的优秀青年。
也就是说，他实在是太过完美了，完美到让人不禁心生疑虑。
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心态变得有些扭曲，才会对这样的完美心存芥蒂？
他真的不太喜欢这种过于完美的表象。
亨利所说的话确实都合乎情理，提出的条件也让人难以拒绝，但亚当斯心里明白，自己无法完全放下戒备，敞开心扉去信任他。
“不过，他看起来确实是真心希望废除奴隶制，暂且先相信他这一点吧。”亚当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道。
反正政治本就是双方相互利用，以实现各自目标的一场激烈斗争。
就算对方怀有其他企图，只要自己能够借助这次合作实现自己的目标，那便装作被利用，然后再反过来巧妙地利用他们好了。
这位在政治舞台上历经无数风雨的美国政坛大佬，凝视着亨利刚刚离开的空位，眼中的警惕之色丝毫未减，仿佛在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和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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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次事情看起来进展得颇为顺利。”走出房间，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詹姆斯长舒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进展顺利？”亨利微微挑眉，反问道。
“是的。对方己经同意接受我们的帮助，而且还约定等我前往美国的时候，一起展开合作。既然己经让他朝着信任我们的方向发展了，接下来只要进一步加深他对我们的信任不就可以了吗？”詹姆斯信心满满地说道。
“如果连你都这么认为的，那就更说明亚当斯绝非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也能体验一番紧张刺激的感觉了。”亨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么？”詹姆斯一脸疑惑地看着亨利，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的是亚当斯。虽然他的言辞和表情看起来都很配合，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们。”亨利目光深邃，语气严肃地说道。
詹姆斯觉得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然而，亨利通过细致入微的观察发现，亚当斯虽然表面上在积极配合，但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并没有真正对他们放下戒心。
而且，连詹姆斯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这更说明了亚当斯在极力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其心思之缜密，让人不得不防。
“是我的演技不够精湛吗？”詹姆斯有些沮丧地问道。
“不是。你的演技堪称完美。要是你的皮肤再黑上几分，亚当斯恐怕都要怀疑你的祖先里是不是有黑人了。”亨利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么说，他本就生性多疑啊。毕竟他在政坛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有这样的性格也是在所难免……”詹姆斯恍然大悟地说道。
“没错。对方可是当过总统的顶级大佬。要是他不如此谨慎多疑，那才叫奇怪呢。”亨利点了点头，肯定了詹姆斯的说法。
“不过，不管他再怎么绞尽脑汁，在目前这个阶段，他应该很难察觉到我们的真正目的吧。”詹姆斯皱着眉头，思索着说道。
像亚当斯这样老奸巨猾的政坛老手，一旦发现一丝破绽，说不定瞬间就能将真相挖掘得水落石出。
不管怎样，他接受了这次交易，说明这对他实现自己的目的是有帮助的，但他肯定不会完全信任他们，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想从我们这里获取好处，我们同样也可以利用他来达成我们想要的局面。最终，谁能在不暴露自己全部底牌的情况下，看透对方的底牌，谁就能成为这场博弈的赢家。”亨利目光坚定，充满自信地说道。
想到即将再次投身于这场高难度的脑力对决，亨利的心跳不禁微微加快，一种兴奋和期待的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
“不过，少爷你没问题吧？”詹姆斯看向亨利，问道。
“什么问题？你该不会是担心我在这场博弈中会处于劣势吧？”亨利说道。
“我确实有些担心。既然亚当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那少爷你肯定得花费不少心思和精力。这样一来，你不仅要亲自前往加拿大，甚至可能还得频繁往返于美国。很明显，你的停留时间会比之前预计的更长。”詹姆斯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亨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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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己经获得了总揽加拿大事务的重要职位，亨利觉得有必要亲自前往加拿大，实地考察一番具体情况。
当初维多利亚在批准他这个请求时，并没有多说什么，很是爽快地就答应了。
可如今，情况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你的意思是，不仅要去加拿大，还得前往美国一趟？”维多利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紧紧地盯着亨利问道。
“是的。我认为去与美国的总统进行深入交谈，再和
参议院、众议院的议员们展开一些会谈，全面了解美国的发展速度和趋势，这对我们国家的利益是非常有帮助的……”亨利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那你预计这次行程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呢？”维多利亚追问道，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不满。
“加拿大的移民政策目前正在全面实施，现在无论是在农田和工厂辛勤劳作的人，还是向西部地区迁移的民众，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为了有效地掌控这些情况，避免发生边境争端，同时仔细观察政策实施所产生的各种结果，我觉得……”亨利顿了顿，斟酌着用词。
“所以大概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呢？”维多利亚打断了亨利的话，语气变得不善起来。
感受到维多利亚的语气逐渐变得不善，亨利赶忙在心中开始计算行程所需的时间。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在加拿大多停留一段时间，实时了解我所推动的各项政策的实施效果，就如同看着自己种下的种子如何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再加上还得持续关注美国的动态，要想让一切都稳定下来，至少需要两三年的时间……”亨利如实说道。
啪嗒。
维多利亚用刀轻轻切着盘中的草莓，或许是用力过猛，草莓瞬间被压烂，鲜艳的红色汁液溅到了洁白的盘子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是这么考虑的，但时间过长可能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我决定尽量紧凑地安排行程计划，对行程进行了一些调整。把五大湖附近的开发以及与美国的合作等重要内容也纳入其中，无论如何，大概需要一两年的时间……”亨利看着维多利亚的反应，心中有些忐忑，赶忙补充道。
咔嚓。
这次，维多利亚手中正在享用的奶油点心，在她的用力捏握下，被捏成了几十块碎末，完全失去了原来的形状，散落在盘子里。
亨利看着那些碎掉的点心渣，心中一阵紧张，感觉自己的脸仿佛都要和那些碎渣重叠了，这肯定是自己太过多心了吧？
“……我又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合适。一年！我向你保证，一年之内我一定完成所有事情并回来！中间可能需要回来一趟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但我坚信一年之内完全可以完成所有任务并顺利返回。”亨利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
“真的吗？不会太勉强自己吧？”维多利亚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不勉强。我会全力以赴，尽快完成该做的事情，然后按时回来的！”亨利语气坚定地说道。（唉，这黏人的小妖精）
“好的。那我就为您准备一份惊喜礼物，等着您回来。”维多利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开心的笑容。
“维多利亚，您竟然还为我准备礼物，真是让我太感动了。”亨利说道。
时间确实非常紧迫，但亨利相信时间就像女人的胸，挤 一挤总是有的。
只要成功完成加拿大的移民政策，合理利用金矿资源开发西部地区，并尽可能减少对环境和社会的负面影响，再建设好五大湖开发所需的基础设施，最后有效地牵制住美国的发展，他就可以顺利归来了。
而完成所有这些艰巨的工作，时间限制仅仅只有一年……
想到这里，亨利不禁觉得自己又要像生产队的驴一样，日夜不停地忙碌起来了。